“你也太粗心了。”江牧脸色很臭。
“对不起。”陈念今眼眶水盈盈地望向江域。
从她进门开始,他就站在那不说话,面上情绪难辨。之前她找不到孩子,要求医院查监控的时候,哭着打电话给江域,江域听后沉默了几秒钟,叫她开车来这。
他让她路上注意安全,说儿子被江牧碰见了。
他一定是生气的,陈念今知道,她自己都不敢想象,弄丢了知遇怎么办。
少顷,曾蕾也回来了。
她和江牧一样,夫妻俩共同就事于全世体育。
近期江牧腿伤,公司的事都是曾蕾在帮衬。
饭桌上听了这事儿后,曾蕾认为有惊无险,安慰陈念今:“不要太过自责了。”
陈念今点头,给知遇擦掉嘴角饭粒,朝江域脸上看,到现在他都没和她说过话。
晚上,尤明开走了慕尚。
江域开了她从家里开出来的车。回到家,徐妈等候在玄关,神色很是不安,先是叫了一声先生,想替陈念今解释,男人脚步不停,上了二楼。
“没事的。”陈念今对徐妈安慰地笑了笑,“你早点休息,事情已经说开了。”
徐妈不放心:“真的吗?”
“嗯。”陈念今也抱着知遇上楼,小声说,“对不起,妈妈以后不会在外面离开你了。”
知遇摇头:“我也要对不起,不该乱跑,让妈妈担心。”
“乖儿子。”陈念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了,“不怪你,今天都是妈妈的错。”
给知遇洗完澡,陈念今不敢耽搁,回房找到江域,对今天的事表达歉意。
大抵是憋了一晚上,江域终于搭理她了。
“为什么和知遇分开?”
他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中关键点。房间灯没有完全开,男人面容晦暗,垂着眼缓声问,声音里有几分不愉快。
陈念今老实回答:“我遇见了一位认识的医生。”
“叙旧?”江域嘲弄。
“是有一些问题请教了她。”陈念今伸手,轻轻捏住他白色浴袍的袖子,“对不起,你怎么骂我都可以,让你担心了。”
江域冷下声:“我担心的只有儿子。”
“我知道,知道。”陈念今泪珠往下砸,因为自己没理,所以很卑微地说,“我知道我不算什么,我没有自作多情。”
谁知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江域什么话都没说,避开她的触碰,离开卧室。
目睹男人离开,陈念今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不确定江域今晚还会不会回来睡,她害怕江域和自己置气,怕江域不和她说话,那一定是比当初谈协议时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情况。
她追出去了。
“江域…”
她喑哑的呼唤没有让男人停下,她在铺着地毯的走廊里奔跑,追上男人抱住了他。
江域猝不及防,被她这样抱住的瞬间,漠然的眼神在灯下浮现几分恍惚,表情松动。
女人的手臂紧紧地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他感觉到她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体。
“不要生气…”陈念今抽噎说,“江域我求你。”
江域神志回了笼,去掰腰上她的手,碰上的一瞬间,他却没有再继续使力。
“松开。”
他很轻地声音说。
为防他还会走,陈念今松开他过后,改去抓他的胳膊,拦在他面前低头认错。
“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回房慢慢说,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吵架了。”陈念今低声下气地商量,“我不该去找那个医生的,我也后悔了。”
江域有耐心听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陈念今抬起脸摇头,泪顺着脸颊滑下,“江域,我只是和你结婚,是否拥有隐私和秘密是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