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筳,你给我出来!”
一道尖锐气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温筳的房门被猛地踹开,温棠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后面跟着向来与温棠关系极好的二叔嫡女温楚。
“四妹,有事吗?”温筳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见到温棠带着人俨然寻麻烦的模样,连豆沙都提前被两个高壮的粗使婆子制住了,原本不算好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有事?我当然有事。”温棠冷笑,盯着温筳的脸左右看了看,满是轻蔑的讽刺:“也看不出来哪里勾人嘛?怎么二皇子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
想到二皇子府拒绝了她代替温筳参加春宴的请求,还道温筳若是不去,今年尚书府就不再另外邀人了。温棠心中怒火更甚,看着温筳眼神也恨不得活剐了她。
“四妹何必污蔑我?我此前长居府中,根本没见过二皇子。”温筳轻声缓语,“倒是四妹看起来这般气怒,莫不是对二皇子芳心暗许,却不得二皇子青眼所以将气撒在我的头上?”
“你胡说什么!”温棠被二皇子拒绝了心情不好,又受了温楚的附议撺掇,心气不顺,便来寻温筳的晦气。这会又被温筳无意中道破事实,更是气愤。
“四姐何必跟她多说。”温楚被温棠的眼神一扫,当下会意上前,一把推开温筳,趾高气昂地侧眼看她,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恶意。
“伯母心善,连入夜未归这种事都只是罚抄经书就算了。三姐不说感激,看起来还颇有怨气,说不定是跟大姐姐一般与哪位皇子私下有了联系,瞒着我们……”
“啪!”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温筳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温楚脸上。
向来胆小怯懦的人突然打人了,在场众人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温楚捂着脸瞪向温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怨怒:“你敢打我!”
却见温筳突然抬手捂着嘴巴,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五妹妹,你怎么能这般不顾及我们尚书府的名声胡乱言语?大姐和献王的亲事是献王亲自去求来的,何来私下联系一说?我昨日晚归的原因昨天也已解释清楚,一切都是因为留香奴大欺主骗了我和二姐。”
“母亲没有罚留香反而罚我抄经定是觉得我昨日受了惊,想着抄抄经书求佛祖保佑,我心中自是感念母亲,又怎会对母亲有怨念?”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怎会不懂?若是五妹妹这番话传出去,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尚书府的小姐们?也对,五妹妹自是不担心的,毕竟五妹妹不是尚书府的正经小姐,可是你叫二姐和四妹如何自处!”
这么一番抢白,直说得温棠一愣一愣的,不仅忘了温筳打人一事,甚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带着怒火的眸子瞬间转向了温楚。
“温楚,你故意的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样心慕二皇子,你就是想败坏了我尚书府的名声好方便自己去接近二皇子!”
“不……我没有的四姐……”温楚也不捂脸了,着急忙慌地解释着。
可是才说了这么一句,就被温筳惊讶的话语打断:“原来五妹妹也……难怪我前些天看见五妹妹好似在绣一条男子的腰带,本以为五妹妹是绣给二叔的,现下想来,那条腰带颜色明亮,倒不像二叔能用的。”
温堂脸色一沉,向来暴躁的她当下就控制不住一脚朝着温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