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响起。
江听雾身材纤瘦,直接被甩开,重重的跌倒在三米开外的地面上,橙白相间的校服铺满尘土。
江听雾脑部受地,意识混沌了几秒,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模糊感。
“你他妈疯了。”
祁深这时一脚踹到骆朝的胸口,后者发出一声闷哼,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瞬间没了动作。
祁深大步走到江听雾的身边,眉宇间藏着担忧,蹲下轻声唤:“江听雾?”
江听雾闭着眼,痛苦的皱了皱眉。
十八年来,他无论做什么事,遇到什么事都是稳定淡然,情绪毫无波动,就连高愉和祁景成闹离婚都掀不起他一丝的波澜。
自从来到这个小镇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江听雾的身上破例。
单纯的关注已经解释不了他的行为,如果一定要说出缘由,那大概是那两个极具浪漫主义的字眼。
“喜欢——”
江听雾恍恍惚惚,生锈的大脑重新启动,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祁深的脸。
“我没事”
她低低出声,双手抵在地面欲站起。
祁深虚虚扶着她的胳膊,帮助她顺利起身。
骆朝从小打到大的,十几个人长时间的群殴都经历过,何况祁深对造成他的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骆朝的哥们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儿既难办更难做。
最后还是高贺开口:“骆哥,就一孩子。”
“别跟他一般计较了呗。”
“我弟没多长时间就出国了,他俩没什么可能。”
高贺的意思很明显,就算祁深和江听雾现在彼此有好感,但是没有未来,最后还是得黄。
高贺是为了他弟才这么说话,然而其他人不这么想——
但现在这节骨眼他们也不想火上浇油了,万一骆哥真因为被戴了绿帽儿而起了杀心,愤怒到把人给捅了怎么办?
这事儿骆朝能干出来,他们赌不起,还是闭嘴算了。
骆朝见江听雾没事儿了,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像是放下心,下意识的往前迈出两步。
江听雾这时看了他一眼,与他对上了视线,他嘴唇嗫嚅,心头愧疚感很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听雾杏眸湿润,微微泛着红却坚强的摇摇头,笑着对他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没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声音柔软沉静,安抚人心。
这是江听雾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想让他因为这个举动愧疚。
本来想走上前的脚步顿住,腿似灌了铅,那一步很沉重,他怎么也迈不动了。
他听见那个男孩关心的扶着江听雾向前走,自己则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走远。
直到再没了踪影后,他收回视线,伸出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兀自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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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厅。
涉及到男性尊严,骆朝的兄弟们因为这事儿憋着一肚子气儿,察觉到骆朝情绪平复后有人开口给他抱不平。
“江听雾这女的本身就是个心气儿高的,一直都没看上过骆哥,现在遇到个城里的帅小伙不更得飘?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要是再不管,骆哥媳妇儿就没了。”
虎子反驳:“也不能那么说,骆哥钱都给了,她怎么跑?”
“钱给了有什么用,你看李大哥那媳妇儿,都结婚了不还是跟有钱人跑了吗?”
虎子说:“那也是个例呀,李哥那媳妇儿本来就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
总体来说,他感觉江听雾人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