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替谁说话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绑上城里人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跟人做了怎么办,花八万八娶个二手货啊?!”
高贺不爱听这话,“你他妈逼逼什么呢?”
“那是我弟,我不知道他什么人吗,他干不出来那事。”
全耀胜斜着眼阴阳怪气:“嗬,还你弟干不出来那事,俩人从宾馆方向出来的大家伙都看见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得清吗?”
高贺脸色不佳:“刚才都说了是江听雾生病了,卫生所也在那个方向你怎么不说。”
“你踏马别看什么都是黄色。”
全耀胜:“你就别替你那弟弟开脱,就算没去宾馆也他妈知道江听雾有主了吧,还她妈勾引啥呢?仗着长得帅呗。”
这回高贺被点到死穴,没法反驳了。
因为祁深确实是知道江听雾和骆朝的事儿的,并且这事儿还是他告知的。
他其实也搞不懂,祁深一个大城市出来的男孩,见识广泛,结果就在这个破地方相中江听雾了呢?还好死不死和骆哥有关系,现在搞得他两头难做。
他干脆窝在沙发里抽烟不说话。
全耀胜唠了半天,灵机一动,来了主意:“哎,反正钱都给了,直接把婚礼给办了呗,先娶进门,之后爱他妈谁谁谁。”
“当时骆哥家里面定好的不就是高三毕业结婚吗,现在高二,提前一年也没什么。”
“这招行啊……”
全耀胜的话引起了大家的连声赞同,有个知道江听雾内情的同村男孩说:“而且她那个奶奶爱钱如命,还重男轻女,实在不行骆哥就加点钱呗,骆哥家底儿厚,几万块钱那还不是轻飘飘的。”
男人们的轻描淡写的话,便草草定了江听雾的一生。
全耀胜咋咋呼呼的,扒拉沉默不语的骆朝:“骆哥,你觉得咋样?”
“我这招稳不稳妥?”
“娶手里面就没心思往出飞了。”
骆朝靠在沙发上,腿大剌剌的支着,眯着眼,指尖掸了掸烟灰,声音低沉沙哑,没什么情绪的说:“这事儿我自己有主题,不用你们管。”
全耀胜叹了口气,看了眼那些哥们。
他们都看出来了,骆朝喜欢那姑娘是真的,不忍心这么做也是真的。
祁深和江听雾两人谁也没提那句“撬墙角”的话,一个人认为是玩笑,一个人感觉尴尬。
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在确认远离骆朝那群人后慢慢停下。
江听雾意识已经清明,慢慢的转过身抬眸,仰望着祁深。
满脸的淤青下是少年精致又立体的五官,沉冷戾气被往日的疏冷平和替代,被江听雾猛然间这么一盯,眸光漫不经心的瞥向别处,睫毛漆黑纤长敛下,一股少年疏朗的慵懒劲儿。
“你脸上的伤挺重的,我们还是再回趟卫生所买点药吧。”
“重吗?”
祁深摸了摸,敷衍:“不用买,应该还行吧。”
江听雾没有镜子,没有办法给他照,“你不是有手机吗?你要不然看看。”
祁深听了她的话,从兜里掏出手机。
刚才打架没把手机打碎,还是完好的,他打开照相机一看,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的,嘴角还渗着血。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明明还没什么感觉的,现在他在看完脸上的伤后突然感觉有点疼,而且摄像机里他的那张脸确实挺惊悚的,在江听雾面前他有了偶像包袱,点了点头:“还是去买点药吧。”
“嗯,这样好的快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