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宜愕然抬头,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她松了口气。
苏祺年按着她的腰,漆黑瞳眸扫视着她,
“用我教你的防身术来防我?”
“……”
贺舒宜拍拍他提着自己右腿的手臂,示意他放下,身体自由后活动了下筋骨。
用力太猛,不但没成功还“完美表演”了一次自己的三脚猫功夫。
“还好意思说是你教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苏祺年笑,转移她的栽赃,“我当时教你,你也没认真学。”
“……”
她确实没认真学,学的时候不是使不上劲儿就是这也疼那也疼,还时不时偷懒打瞌睡。
“那也是你技艺不精。”贺舒宜觉得丢脸极了,但又不肯服输,“难怪当时被人打成那样。”
苏祺年哪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去哄。
电梯在此时到达负一楼,里面空无一人,他拉着贺舒宜进去,将她抱在怀里,
“是我能力不够,不专业,误人子弟了。”
“但那时候,我是寡不敌众,不是我弱。”
以一对五十,将巷子围得水泄不通,他单打独斗,在一众拿刀拿棍的人群中厮杀出来逃到安全的地方已是万幸。
“你捂这么严实来见我做什么?”
贺舒宜不跟他计较,伸手抬高他帽檐,
“生怕我认出你?”
“最近有不少人在注意我的动向,不想被人跟踪。”苏祺年解释。
贺舒宜心里还是对刚才丢脸的事情耿耿于怀,故意呛他,
“那你就干脆别出门啊,跑来找我做什么。”
苏祺年:“我想你。”
腰上手臂箍住的力度不断收紧,贺舒宜身体被迫压向他的身体。
贺舒宜绷紧的身体松下来,重力全倒在苏祺年身上。
别以为说句好听的她就会一笔勾销刚才他吓到自己这件事,贺舒宜没好气道,
“我才不信,这才几天…..”
苏祺年头埋在她肩窝里,闻言低低笑了几声,鼻息不痛不痒的像团棉花在她颈间蹭来蹭去。
“有什么好笑的。”
贺舒宜掐他腰间的肉,硬邦邦,气得把他推开,气鼓鼓的站在另一个角落靠着。
小吵小闹间,电梯到达楼层。
贺舒宜想等苏祺年出去后再出,但苏祺年却按兵不动,好整以暇地靠着等她出。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谁也不肯妥协。
贺舒宜又是个犟种,死活不肯让步。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门了,苏祺年又一次败下阵来,长腿一迈,就把贺舒宜整个人给扛了起来,走出电梯。
这个姿势贺舒宜特别不喜欢,别扭还怪异。
他个子高,被扛到他肩上,贺舒宜的悬空感和不安感也明显地彻底。
“放我下来!”贺舒宜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抱不稳把她丢了下去。
她可不能容忍自己身上有一点儿伤痕。
苏祺年闻而不听,解锁开门,再重重把门关上,换鞋。
他把胡乱挣扎的贺舒宜放下来,蹲下替她换鞋。
贺舒宜不让他碰,他就强硬的拽住她小腿,把高跟鞋给换了下来。
一顿无理取闹过后,贺舒宜气也发泄完了,鞋也换好了。
但她又被苏祺年抵在墙上亲了。
整栋房子只有玄关处的灯开着,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在辉白下交缠。
贺舒宜小脸潮红,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苏祺年,你变了好多,一点儿也不乖。”
不仅话变多了,对她也开始强来了。
“我只是变主动了。”
苏祺年沉迷的亲着她脸颊,她身上独有的淡雅清香萦绕着他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包裹住,再渐渐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