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许嘉珩。”
林思清整了整裙子，看着齐女士的方向，“伯父伯母大概还不知道吧？不敢说？”
姜程没说话。
“也是，换我我也不敢说，多少有点尴尬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本来想着，如果你们之间情比金坚，那么我也就死心放弃了，但是从你的态度看来，好像不是这样，我还有机会是不是？”林思清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
姜程很想拍桌子告诉她，你当然没机会了。
如果对象是齐嘉彦，她绝对敢这么干，可这个人是许嘉珩，她总是有顾忌。
不知道是初一还是初二那年，姜程跟班里一个女生因为值日问题起了争执。
本来都分好了每个人负责的区域，那女生不是随便弄弄就是干脆不做，总害得她们被扣分。
帮她做，又便宜了她，不帮她做，受苦的还是她们，姜程气不过，说了她几句。
那女生不服气回怼了几句，一来二去，虽然没闹到老师那去，但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时候齐嘉彦就在隔壁班，她见过那女生偷偷跟在齐嘉彦后头好几次，跟他搭话。
她不客气地让齐嘉彦不要理那个女生，齐嘉彦当时挺不耐烦，“你们女生就是麻烦。”但他确实也没怎么再理那个女生。
事后想想，她确实是小人了一些，可她有这个机会，怎么就不能出气？
这事若是放在许嘉珩身上，他大概会机车地说，给他个理由。
姜程有时也懊恼，为什么会是许嘉珩呢？齐嘉彦其实也不错的啊。
林思清没等姜程的回答，因为许嘉珩回来了。
齐女士正在给许父介绍林思清，身旁的许嘉珩看见她，难得的有几分诧异。
直到他妈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反应过来，又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那张熟悉的面孔。
姜程没有回他信息，这是他们加上微信之后，她第一次没回他。
许嘉珩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房间，走到半道，又拐进了小客厅。
姜程果然在这。
“你来了。”
许嘉珩坐到她旁边，从她手里拿走啤酒，仰头喝了一口。
“哎……”姜程伸手想拿回来。
“你没回我信息。”许嘉珩说。
姜程的手指绕着抱枕上的吊穗，眼睛看着屏幕，“有谁规定我一定要回吗？”
许嘉珩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不高兴？”
她摇头，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你跟林思清，关系很好？”
许嘉珩静了片刻才说，“是不错的朋友。”
姜程点了点头，说：“她好像蛮喜欢你的？”
“你想多了。”许嘉珩抽走她身上的抱枕，把她抱到了腿上，张嘴去咬她的嘴唇。
姜程微微一偏头，躲开了。
许嘉珩扑了个空，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不是说不生气？”
“如果我说，让你跟林思清保持距离，你愿意吗？”
许嘉珩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为什么？”
她就知道，许嘉珩才不会像齐嘉彦一样，不问缘由就站在她这边。
“就是……不喜欢啊，这个理由行不行？”
许嘉珩默了一瞬，平静地说，“姜程，不要任性。”
姜程突然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恶作剧时，他常对她说的话———
“姜程，有意思吗？”
“姜程，你不要太过分了。”
“姜程，你有完没完？”
她扑哧一声笑了，“好啦，骗你的。”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许嘉珩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下去。
“我介意过你和嘉彦的关系，但我从没让你们保持距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