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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穆安歌渾身僵硬得跟木頭似的,寫滿了抗拒。

沈墨淮明知道,卻故意好像感受不到似的,開口的時候先帶了三分的笑意。

“若非你這丫鬟說,本王都不知道你這樣痴戀本王呢。”

“既如此戀慕本王,那本王今夜還是留宿吧,同床共枕也不一定要做點什麼,王妃你說是嗎?”

沈墨淮是貼著穆安歌的耳朵說的這話,溫熱的呼吸灑在穆安歌的耳旁,只讓穆安歌感覺全身上下都泛著噁心。

痴戀?戀慕?她呸!

沈墨淮這是有多自戀,才會將這些個詞兒用在自個兒的身上。

簡直不要臉到了巔峰。

可偏偏她現在掛著他王妃的名頭,若非要將他給趕走,那幾乎等於和他撕破臉了。

眼下,她還不想跟他撕破臉!

在穆安歌為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有下人匆匆闖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夏姨娘方才回房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會兒說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她吧。”

沈墨淮臉色一變,沒了和穆安歌對峙的興致,鬆開她轉身就走。

邊走,嘴裡邊問:“她人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可還好?請大夫沒有?”

“已經讓府醫過去了,其他情況暫時還不清楚。”

沈墨淮走後,穆安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一旁跪著的半夏趕忙爬起來攙扶住她。

“小姐,您……您沒事兒吧?”半夏小聲問。

不是她不記得規矩,只是半夏覺得,她家小姐這會兒肯定不想聽到‘王妃’這個稱呼。

“沒事兒。半夏,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穆安歌面無表情。

“可您不是剛剛才洗過?”半夏不解。

“我嫌髒。”穆安歌看向半夏,笑意不達眼底。

半夏忽然想到上次穆安歌被沈墨淮碰過後,嫌棄得差點把自己搓禿嚕皮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奴婢這就去,小姐您不許亂來聽到沒?”半夏匆匆說完,趕忙去喊人備熱水去了。

折騰了大半宿,穆安歌可算滿意了,陷入床榻間沉沉睡去。

這一夜穆安歌睡得並不好,她一直在做夢。

夢中,她反覆經歷著地牢中的場景。

父兄失去生機的頭顱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眼中放大,讓她痛苦到幾乎窒息。

從痛苦中掙扎著甦醒,穆安歌坐在床上粗喘著氣,對沈墨淮和夏婉央的恨意又重了些。

真要論起來,穆安歌更恨的還是夏婉央。

因為自從她被丟到地牢去之後,她只見過夏婉央。

知道的所有沈墨淮對穆家作下的惡,也都是從夏婉央的嘴裡聽到的。

如果說愛上沈墨淮是穆安歌自己犯蠢,自己造下的孽,地牢所遭遇的種種也是她罪有應得。

沈墨淮報復她強嫁之過,她認。

可她的家人們又有什麼錯?他們為了不讓她嫁,都跟她斷絕關係了,他們不該被牽連的!

可夏婉央竟處心積慮的,給他們扣上謀反的大不逆之罪,讓穆家被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啊!

是要有多大的惡和怨,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個困惑,在夏婉央親自送來的父兄頭顱,親口承認是她想辦法讓穆家被滿門抄斬時,穆安歌都沒能想通。

只為了一個男人,就要如此的趕盡殺絕嗎?

穆安歌閉上眼,任由眼淚沖刷過臉龐,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凌遲。

“小姐,您怎麼哭了?”半夏端著臉盆進門,見穆安歌淚流滿面,當即擔憂的問。

“我沒事,先洗漱吧,一會兒我有話要跟你說。”穆安歌睜開眼,扯了扯唇角,說。

半夏見穆安歌不想說,也就體貼的不再多問,伺候著穆安歌洗漱,用早膳。

早膳過後,穆安歌道:“半夏,這些年府內的庫房一直都是你在管吧?賬目可都理好了?”

她爹雖狠心的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但當初她出嫁時,該給的陪嫁他也絲毫沒有少給。

穆安歌在外頭有好些鋪子,這當中有酒樓、珠寶首飾鋪、茶館、繡坊等等好幾十家。

沈墨淮出征之後,她接管了王府的中饋,才發現整個王府就是一團爛賬。

王府有兩個管家,大管家姓李,叫李有才,一直幫著沈墨淮掌管他的私庫。

李有才平日裡並不插手王府的公中花用,沈墨淮不在府,他就跟個隱形人似的,平日裡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二管家行張,叫張德前,掌管王府的公賬,府內花用都得過他的手,算是府內的實權人物,人人爭相捧著。

然而這人卻不是個好的,喜歡中飽私囊,貪汙索賄,公賬一塌糊塗,整個戰王府幾乎被他給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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