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啊,就宠着她吧,要是真有哪一天,她把这摄政王府弄的天昏地暗的,您啊,也就开心了。”
姜岸小声嘀咕着,却不曾想,话音未落,身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脚。
痛得他哇哇大叫,只想喊娘。
吵闹声惊扰了正在专心致志干活的林晚晴,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朝这边看去。
见一席紫色石纹长袍的赵景淮,此刻,正笑意浓浓的看着她,唯独姜岸一人神情古怪,看上去痛苦不已。
“殿下,姜侍卫是犯了什么急症吗?”
拍了拍满是泥土的双手,见姜岸脸色惨白,神情憔悴,以为是生了重病,忙跑到他的身边,问道。
“小事情,不用管他。我来问问你,明日回娘家有没有需要准备的?我听说,温大学士并不准备让你娘明日回府,你还预备回去吗?”
赵景淮望着眼前的女子,虽然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里却有着干净和清澈,顿觉喜欢不已,掏出了自己带的手帕,递给了她。
“殿下,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借给别人用的。”
姜岸捂着被打的部位,满脸痛苦的揪在一起说道。
“啪!”
又是一脚踢在了相同的部位,痛的姜岸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堵住了嘴。
“殿下这样子可不像是生了病的,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装的呢。”
林晚晴本打算忍着不笑,可姜岸那痛苦的表情,却莫名让她觉得开心。
“本殿下只是生病,又不是暴毙而亡,连关心自己的女人都不可以吗?”
赵景淮见她迟迟不接自己的手帕,也没客气,拉住她腰间的布袋子,就将她一把拥在怀里,仔细地擦拭起汗珠来。
林晚晴哪里经得住这些,脸色红润的就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想要逃离,却被狠狠地抓住动弹不得。
到底是王爷,毕竟是个男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王爷的手劲儿,就算是自己拼尽了全力,也动弹不得。
林晚晴只得认命似的一动不动任由他擦拭完毕,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才将她松开。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讲卫生,传出去以为我摄政王府穷到没有水可用呢!锡兰和凤庆这两个丫头真是该死,竟把主子当奴才,待会儿罚她们不许吃晚饭,直到把这块地种好为止。”
看到林晚晴眼底闪过的不悦,赵景淮也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嫌弃地将那手帕扔给了姜岸,便再次打算听林晚晴说话。
本以为好脾气的林晚晴一直会如小太阳一般的温暖,笑靥如花,只是没想到,提到林家,她马上阴了脸。
“此事与我娘无关,为何要拖她趟这趟浑水?这么多年来,她为我受的委屈够多了,明日我便替她一并讨回来。外公做的对,我自己可以解决,为什么要用别人?”
眼神里的倔强如同小火苗一般,燃烧着自己,也许在这一刻,林晚晴彻底的爆发了,前世今生的苦痛,在这一刻如同火药一般,狠狠灼烧着她的内心,既然是重生,那就绝不白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