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落落憨笑叫好,心中明澈澈的,更加确定段氏母女有什么诡计。
客房?
她略微沉吟,忽而明眸一深,抿唇笑了。
段氏母女已经走开,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花九逍,手中持着酒杯靠近她身侧的糕点餐台。
看上去两人南辕北辙,互不交集。
“小四小姐,花某没认错人吧?”他应也是觉得她在段氏母女前面装的出神入化,和早前自己见到的那个张弛有度的女子不一样。
沙落落没有回头看他,只笑道:“是我,让你见笑了,多谢你没有拆穿我。”
“花某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来拿糕点!”他低声笑道。
沙落落挽唇:“那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请便!”花九逍端起一块素来不爱吃的甜糕,看着她盈盈香影如有万千引力,惹得男人频频侧目,她却视若无睹悄悄上了游轮三层客房。
沙落落在荷兰侍者那里,问到段秀盈安排好的客房位置。
她全部进去逛了一圈。
再和负责游轮三层客房的卫生侍者,耳语几句,才若无其事走出来。
这个点上,下面晚宴也快要接近尾声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需静观好戏便可。
沙落落目光慵懒,眼角却娇艳欲滴,如有钩子能勾人心魂。
她信步走在红地毯过道上,两边都是豪华客房。
明黄的枝盏琉璃灯光,洒在她恬静的面容上,映射出嘴边儿一抹冷意的笑。
“嗯……”
什么声音?
“啊!!!”
听着这些奇怪的声音。
沙落落猫起身子,侧耳去听,声音断断续续,从她身前客房传来,像是女人在床上舒服的叫声。
“求求你……”
“不要了……我说……我说……”
沙落落脸颊涨红,心道,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吗?
果然是纵情声色的场所,玩起来肆无忌惮。
沙落落没作停留,往前继续走了两步,脚步却一顿,听见熟悉的声音。
“现在知道求饶了,嗯?快说……”
这是……暴徒的声音?
这禽兽!
沙落落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折回来,发现门没关好。
好奇心作祟下,她推开一丝门缝,往里面悄悄看了一眼。
两个男的正在干坏事,“羞辱”一个女人……
场面,不堪入目!
沙落落认得这女人,她是名门舞厅的名妓,殷清儿。
在名门舞厅跳舞赚钱那会儿,这个名妓曾点名要她伴过舞。
虽然交情不深,但也算几面之缘。
一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住手!”
沙落落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推门进去:“你没听她说不要么?你这暴徒,自己不行,玩这种嗜好,折磨一个女人满足自己扭曲的爱好,这样很好看吗?”
推门进来的瞬间,沙落落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为女性同胞抱不平。
她内心极其痛恨这种男女不平等的地位,社会底层女性没有人权,沦为男人的玩物。
这个社会风气,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革新起来?!
男女平等,女性也能当家做主?
龙北焸双腿架在桌上,嚼着花生米,喝着烧刀酒。
正看得起劲,突然看到闯进来的沙落落,怔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扔下花生米,双手枕在脑后,笑了笑道:“来,告诉我女人,爷行不行?”
“嫂子,我们不知道!”
床上两个正在行事的男人,说话间,手忙脚乱穿上自己的衣服。
那个女的受不住,已经晕死过去。
程副官立在龙北焸身后,暗恼自己大意,出门回来没把门关好,才酿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笑呵呵道:“嫂子,您别误会,其实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