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国公府画舫游船上。
夜雾昏暗,殷锦瑟坐在男人腿上,欲借着窗外反射出的粼粼波光看清男人的脸。
还没等她看清,男人滚烫的手伸入殷锦瑟乳白狐裘披风里,不客气地钻进她贴身小衣中。
遒劲有力的触感让殷锦瑟浑身激灵,下一瞬,衣服应声而落。
男人没什么耐心与她慢慢调情,握着她的腰一提,转瞬间天旋地转,倒入旁边的软床中。
殷锦瑟被男人锁入炽热的怀中,鼻尖缭绕着男人身上乌木沉香,脸上的温度持续升温。
“大哥,请怜惜……”
殷锦瑟很紧张,耳边都是轰隆隆过的血流,因为过于紧张,没有注意男人冷嗤一声。
男人丝毫没有怜惜,动作大开大合,像揉白面团似的,将她搓圆捏扁。
殷锦瑟紧咬牙,为了显示自己没那么紧张,她逼迫自己攀上男人的脖颈,在后细细密密缠绕。
男人把玩够了,
月华恰好露出,借着月色,殷锦瑟看到男人凌厉英俊的侧脸。
殷锦瑟骇然睁圆眼,惊诧到失声:“你是谁?”
他不是裴允礼!
不是她那个便宜夫君的风流庶兄!
意识到什么,殷锦瑟浑身血液逆流,面色刷白。
十天前,殷锦瑟被迫与显国公府大房裴立嫡子裴允仕成亲。裴允仕表面光风霁月,实则早已与殷锦瑟庶妹殷林月混在一起,珠胎暗结五年。
在她大婚之夜,两人在屋内欢爱苟合,让她在内屋外放风。两人计划着,等过个十天半月,借着侍疾的理由,将殷林月接入府中,抬为贵妾。
殷锦瑟欲和离,裴允仕不肯。
殷锦瑟出自没落世家忠勇伯府,父亲五年前病逝,忠勇伯府如今早已外强中干,要不是两家有上一代结下的娃娃亲,忠勇侯府攀不上煊赫的显国公府。
裴允仕不肯,殷锦瑟奈何不了他。
听闻中秋前,显国公府三房裴晏带着侄子裴允礼从边关公差回来。
裴允礼在他三叔刑部侍郎裴晏手下做事,任七品刑科给事中,虽有年少有为,却是个风流胚子,对美人来者不拒。
殷锦瑟豁出去了,她要勾引裴允礼,一来报复裴允仕,二来以此逼迫他和离。
一切都在计划中,可她没想到,在裴允礼的房间里,居然是别的男人。
殷锦瑟伸出一只手推搡他,触及到滚烫的胸膛,惊得瑟缩,还没收手,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住,单手轻松将她手腕握紧,抵在头顶。
“怕什么,刚才不是很主动吗?”
男人的声音戏谑又冰冷,带着某些厌恶的嘲弄。
“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
“不认识?”男人贴近,体温滚烫,声线却懒淡讥讽,“不认识你往我床上爬?”
男人说罢手上的动作就要继续,膝盖顶着她的大腿根,将她往上打折,好像她要挺起胸,自己主动送入他口中似的。
殷锦瑟惊叫:“你放开我!否则、否则我要叫人了!”
男人的动作停下来,挥手点亮烛火。
骤然亮起的光刺得殷锦瑟眼皮一跳,刚才激出来的泪花再次模糊双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借着昏暗的光源,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他拧着眉,没什么耐心的样子,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正脸向上面对自己。
殷锦瑟无疑貌美动人,身材风流婀娜,眼尾小痣给原本婉丽端方的样貌增添了别样风情。
“不是说不认识?但我认识你。”男人声音依旧懒淡,“大房裴允仕的新妇。或者换句话说……”
“我那新过门的侄媳妇。”
殷锦瑟浑身血液往头顶冲。
能叫她侄媳妇,且她从未见过面的,且如此年轻的,只有刚从边关回来的三房独子裴晏。
她招惹上了显国公府最不能招惹的裴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