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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連幾天,賀凱負責打木樁,鄭天銘利用榫卯結構原理將細木組成在一起,沈雲兮也不好閒著,但是她不太會做這些粗活,只能聽從安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徐夢語身體不舒服躺在帳篷內休息,她一出去,鄭天銘就往死裡兇她…

“我出去找點吃的,附近有我做的陷阱,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走。”鄭天銘說著將半袖穿好。

沈雲兮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沒有泡水的創口貼:“鄭哥,你把手伸過來。”他手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看著都疼。

鄭天銘沒理她,知道她什麼意思,不想招惹就要主動拒絕。

賀凱躺在草墊上,幹了一上午,比在家養豬還累,關鍵這費力還不賺錢…

沈雲兮百無聊賴地拿著樹枝在土地上畫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賀凱睡著了,她起身進了帳篷。

“就知道睡覺,醒醒,鄭哥叫你起來幫忙。”沈雲兮說著用腳尖踢了踢徐夢語的小腿,她倒是會享福。

徐夢語捂了一身的汗,聽到沈雲兮這麼說,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不要碰我,萬一你有腳氣傳染我怎麼辦…”

“你…”她穿著鞋呢!

沈雲兮瞥了一眼,輕聲哼道:“那也比經常往婦科醫院跑要強,你說是不是啊夢語姐姐?”

徐夢語做出無辜的表情:“你問我,我問誰啊?”她臉色不是很好,嘴唇有些幹。

她那點破事誰不知道,裝什麼傻:“你快點,鄭哥哥已經先走了。”

不知道沈雲兮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徐夢語怕耽誤正事,不是真的,大不了白跑一趟。

鄭天銘正在挖蛇膽,軍靴踩著蛇頭,蛇身扔在一旁的草籃裡,他有作戰經驗,應付這些不難。

徐夢語打著哈欠,手裡拿著樹枝編織的籃筐,如果沒記錯,母親好像說過,打雷後樹下會長出蘑菇。

她找鄭天銘的路上,順手可以採點蘑菇吃,野菜她不認識,蘑菇她還能不認識嗎?

沈雲兮靜靜坐在駐紮地喝水,就算徐夢語沒有掉進陷阱裡,鄭天銘回來也會衝她發火,反正又沒人看見,是她讓她去的。

她看的出來,徐夢語有意想靠近鄭天銘,鄭天銘不是很想理她,趁著他們感情還沒有升溫的跡象,她要想辦法讓彼此厭惡對方,不然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這幾天也算摸清鄭天銘的脾氣了,只要她不多說話,做她能做的事,就像今天遞創口貼,他雖然沒接,但態度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

“我媽果然沒騙我。”徐夢語用手將蘑菇掰下來,她仔細看了看“哇”了一聲,居然變成藍色了,還挺漂亮的。

回去嚐嚐,如果味道好,走的時候帶點回去,分給家裡的長輩們。

她知道有一種紅色長點點的蘑菇不能吃,有劇毒,其他的就不知道…

鄭天銘將處理好的蛇膽鋪平嗮好後,又開始忙著找八角蓮,這附近有很多毒蛇,有備無患。

八角蓮,根狀莖粗壯,橫生,多鬚根,解蛇毒。

徐夢語邊走邊採蘑菇,她有些頭暈,太陽穴脹脹的,腳踩在泥地裡,經常會被樹枝絆著,每一步她都走的很小心。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的髮絲,徐夢語靠著大樹停了下來,如果可以選,她不會在靠近鄭天銘了,那樣,她還是他的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找了半天沒找到鄭天銘,徐夢語乾脆拎著蘑菇先回去了,以他的能力,不會出什麼事,當然不排除沈雲兮誆她的可能性。

賀凱見徐夢語拎著蘑菇回來,他起身走過去:“正好,昨天剩了點雞湯。”他平時在家都是自己做飯,不保口感但保熟。

“夢語,你這蘑菇怎麼一切就變色啊?”賀凱切完拿起一片藍色蘑菇到鼻子下聞了聞,就是蘑菇味,沒有其他特殊味道。

徐夢語頭暈乎乎的:“不知道啊,你看看能不能吃。”她現在只想睡覺。

賀凱尋思,鄭天銘找的東西,肯定沒錯。

沒錯!他以為這蘑菇是鄭天銘讓徐夢語帶回來的…

這也不能怪賀凱,是沈雲兮告訴她,徐夢語說什麼都要去找鄭天銘,勸都勸不住。

“夢語,起來喝點湯再睡。”賀凱隔著帳篷叫了兩聲。

徐夢語哼唧兩聲:“你們喝吧。”她本來就不太舒服,又採了一個多小時的蘑菇,有點想吐。

賀凱將湯放進帳篷:“趁熱趕緊喝,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說完他又給沈雲兮盛了一碗:“咱們先喝,天銘那份我已經留起來了。”

“辛苦了,你多吃點肉。”沈雲兮說著將蘑菇和雞肉挑進了賀凱碗裡,雖然加在一起也沒有幾塊。

賀凱沒說什麼,大口喝著湯。

徐夢語迷迷糊糊的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破口大罵,一開始她不想理會,可是沈雲兮罵的越來越難聽。

她坐起身,嗓子有點幹,順手端起放在一旁的湯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太難喝了…

出去後就看到沈雲兮跪在地上,手裡還拿著碗,聲音都變了:“小賤貨,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呸,還想欺負我,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徐夢語愣住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撞”著什麼了?她早就說,林子可能不太乾淨,鄭天銘還說她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你把我豬放下來,我不賣了,昨天說好的,就是這個價錢,上車四十頭了,你跟我講價,不賣,你給我卸下來。”賀凱掐著腰,手指著前方:“媽的,還想佔老子便宜。”

“你去,跟徐夢語的經紀人談,憑什麼搶我代言,我為了得到這個代言,讓那個老東西睡的全身疼,她一句還不錯就想拿走!她什麼什麼東西啊!”沈雲兮擦著眼淚,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我容易嗎我…”

徐夢語右眼皮直跳,身體貼著帳篷,慢慢往一旁移,這都怎麼了,太嚇銀了。

鄭天銘怎麼還不回來…

賀凱一轉身,看到有一頭豬“趴”在地上,他快步走了過去:“爺,這豬敲沒敲。”結果他一伸手,就被沈雲兮一腳蹬倒在地:“滾啊,什麼東西,也配碰我。”

亂成一團了。

鄭天銘回來的時候看到賀凱和沈雲兮啞著嗓子坐在地上罵人,徐夢語躲的老遠,雙手捏著衣襬,時不時抬頭,臉色有些發白,看樣子害怕極了,他眉頭皺了皺,手裡拎著去了皮切好的蛇肉。

怕某個膽小鬼害怕,不敢吃。

路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籃子裡的蘑菇:“這東西哪來的?”說著他抬手指了指。

徐夢語小聲道:“我採的…”

鄭天銘上前兩步,錮著還在罵人,並且做出抓撓式的的沈雲兮,他手抵著她的胃口用力,幾下過後,人“哇”的就吐了起來。

“你他媽什麼時候能長點心,這是給人吃的東西嗎?”鄭天銘怒聲道。

也不知道這兩人吃了多少。就算徐夢語是出於好意,但要是把人吃死了,她的前途和徐叔的事業就全完了,她怎麼敢的!

徐夢語沒想到是自己的蘑菇出了問題,鄭天銘說,她才反應過來。

她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沒有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忙完,鄭天銘抽了根菸,徐夢語抱著腿坐在草墊上,眼圈紅的不像話,就知道罵她,她又不是故意的。

地上躺著的兩人,還是有些神志不清,嘴裡還嘟囔著,但臉色比之前好多了。

鄭天銘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抽了根菸,坐在一旁的徐夢語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去。

夢語轉過頭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正犯花痴似的看著他:“鄭哥哥,你身材真好,給我玩玩嘛,尤其是吊,又大又…”

“唔–”

鄭天銘直接捂住了徐夢語的嘴,說的什麼話!他剛剛怎麼沒想到,那兩個人都喝了,她自己採的蘑菇,她能不喝?

徐夢語掙扎的厲害,鄭天銘只好鬆開她。

徐夢語直接撲了上去,雙腿放在鄭天銘身體的兩側,手抵著他的胸口,指尖順著紐扣慢慢解開:“噓,小點聲,別讓咱爸媽聽見。”

鄭天銘怕徐夢語摔倒,手扶著她的腰。

“我把作–業借給你,你怎麼報答我啊?”徐夢語說著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鄭天銘暗暗罵了聲“操”,徐夢語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會出這樣的幻覺,不過這一幕好像發生過。

“誰讓你動的。”徐夢語說著,隔著襯衫狠狠擰了一把小豆粒。

疼的鄭天銘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一個軟綿綿的吻落了下來,她的手不安分的到處惹火…

畢竟是中毒,鄭天銘強行恢復理智。

徐夢語趴在鄭天銘的腿上,吃的什麼全還回去了。

好在賀凱廚藝不怎麼樣,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整整一個星期,三個病號都只能躺著,全身無力,還伴隨心悸,徐夢語比較嚴重,她感冒,抵抗力差。

“鄭哥哥,你管管夢語姐姐吧,我說不讓她出去,危險,她偏不聽,回來還騙我們,說蘑菇是你採的。”沈雲兮淚眼朦朧地抱著鄭天銘的手臂。

賀凱沒力氣,他壞肚子,吃藥都頂不住:“不是,是我以為,蘑菇是天銘採回來的。”他喘的特別厲害,胸口劇烈起伏著。

沈雲兮擦了擦眼淚,臉貼著鄭天銘:“都說了不讓她出去,她偏不聽我的,懷疑夢語姐姐就是看我不順眼,想害死我。”

徐夢語躺在一旁不吭聲,當時帳篷內只有她和沈雲兮,就算她解釋了也沒用,蘑菇也確實是她採回來的。

“不至於。”鄭天銘說著直接抽出手臂:“如果她想,可以直接讓我滅口,我會照辦。”後面四個字他說的很慢。

鄭天銘恨徐夢語,恨她把他自己的感情當成遊戲,也恨她明知道當兵是他的夢想還要用分手作為要挾。

在他想家,想她的時候,她提出分手,兩年,整整兩年他都沒能從失戀中走出來。

但,這不代表,別人可以當著他的面往她身上潑髒水,他想報復回來,是他的事。

沈雲兮心一顫,她沒想到鄭天銘會這麼說。

“我最後在提醒你一次,我是她哥。”鄭天銘說完起身離開,他只想喂個藥,確保他們不會死。

徐夢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她沒想到鄭天銘會站在她這邊。

沈雲兮貼著賀凱哭了起來:“怎麼能這樣,賀哥哥,你說句公道話啊。”

賀凱輕輕拍了拍沈雲兮:“天銘逗你玩的。”他能怎麼說,總不能鬧的太僵,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

鄭天銘一個人搭建房屋,晚上回到帳篷,看到其他兩個人抱團睡在一起,徐夢語眨著眼睛正在看他。

“不愧是前夫,還知道向著我說話。”徐夢語笑盈盈的看向鄭天銘,漂亮的眸子閃閃發亮。

鄭天銘冷哼一聲,眉眼低垂:“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從始至終不都只是炮—友關係嗎?”

徐夢語笑容逐漸消失:“吃二斤雞粑粑說話都沒你難聽。”說完她轉過身抱著被子準備睡覺。

氣死人了!

帳篷地方有限,鄭天銘只能到外面睡,他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遠處傳來了狼叫,一陣陣的。

狼是群居動物,它們在做好準備之前,不會冒然襲擊。

鄭天銘轉過頭看了一眼帳篷,裡面三個正處於虛弱期,如果這個時候狼群進攻,他只能保一個。

夜晚的風吹拂著樹叢,狼群在黑暗之中穿梭,它們是高度團隊協作,通過身體語言和低嚎進行交流,無數隻眼睛閃著綠色的光芒,牙齒鋒利的像一把把尖銳的刀…

鄭天銘穿上衝鋒衣,鑽進了帳篷。

“你幹嘛…”徐夢語嚇了一跳,她正準備睡呢。

鄭天銘手撐著地面,聲音壓的很低,聲音比之前沉了不知道多少倍:“拿著。”他將其中一把軍刀交給徐夢語:“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沒回來,你只管保護好自己,不用找我。”

徐夢語慌忙坐了起來,一陣眩暈後她又躺了回去:“你要幹嘛?”

鄭天銘沒有回答,只能賭一賭,要麼保住他們,要麼一換三,怎麼他都不虧。

他有太多的擔心和顧慮,但眼下必須解決面前的危機。

鄭天銘可以帶著徐夢語走,但這樣他就違背了軍人的職責和使命。

徐夢語強撐著身體,出去後,只看到鄭天銘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篝火還燃著,她的心卻冷的要命。

因為她聽到了狼的嚎聲…

她現在跟上去只會拖他的後腿,可是又不放心他一個人面對狼群,怎麼辦,她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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