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泪纵横,“那恶妇生性淫荡,你可知,在她签了和离书之后迫不及待的将我与你妹妹赶出家门,就为她自己找男人痛快。”
“你可知,现在她是什么样子。”
“赵柏,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忤逆我。”
“我是你娘,我怎会害你。”
“她真的不行啊。”
赵柏对于老太太的话已经不相信,他有脑子,有思想,他自己会听会看,也会判断。
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他心里很清楚。
他脚步急促出了门。
老太太摔了桌子上的碗,对着自己的手腕就狠狠的割了下去。
锋利的豁口将她的手腕割出一道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吓得缩在旁边当鹌鹑的赵思云尖叫,“哥,不好了,母亲割腕了,好多血。”
赵思云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足无措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老太太也是真的狠,这一下下去那皮肉都翻了起来。
赵柏并没有走出多远,听到妹妹的呼喊,身体僵了片刻,想都没想就转身大步跑回来。
当他看到母亲手腕上鲜血噗噗直流时,脸黑的能滴出水,赶紧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先包好,抱着母亲会房前对着还在干嚎的妹妹低吼,“哭什么哭,还不快请大夫。”
赵思云慌乱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死死抓着赵柏的手,疼痛跟失血让她极为虚弱,却并没有影响她的发挥,“儿啊,你就别去找她了,她现在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们已经和离了,你要知道你们现在是御赐和离,如果你再去找她,如果你们还想在一起过日子,那就是抗旨,儿子,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搭上你的前程啊。”
赵柏眼圈微红,“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怎么能这么伤自己,您让儿子如何心安。”
老太太咬着牙关子,“柏儿,就这一次,你就顺了母亲的心意吧,只要你听话,母亲重新再娶一个好的,以后不会再管,只等着抱孙子。”
赵柏眼睫微颤,嗓音沙哑冷淡,“母亲想要儿子娶谁。”
老太太见儿子的态度有所松动,眼睛骤亮,赶紧道,“你表妹刚刚二八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庄大方,身子也康建,这孩子一直对你有意,母亲对她甚是喜爱,你只要应了,咱们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赵柏脸色难看,“母亲,我不会娶她。”
老太太急了,“你是不是还想挽回那个恶妇,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让她再进这个门。”
赵柏脸色难看,嗓音骤然提高,“母亲,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老太太被儿子提高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那双苍老的眼睛迅速蓄满了泪。
赵思云带着大夫跑进来时,就听到自家兄长对着母亲怒吼出这句话。
大夫也是擦着额头的汗水,眼观鼻,鼻关心,根本就不敢多想。
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并作出表率,对深居慈安宫的太后娘娘向来都是孝顺有加。
不孝在大周更是重罪。
不管是谁,只要犯了不孝的罪名,这辈子基本上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感受着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大夫的呼吸都轻了几分。
目不斜视的给老太太包扎好伤口,看着老太太惨白的脸色,大夫默默同情,老太太的病一直由自己看着,这些年他也清楚老太太是在无病呻吟,不过他不敢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哪里能管得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