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虞苏下了车,直接跟在君辞的身后进到里面,如愿以偿的见到虞彦明。
一晚上,虞彦明像是苍老了二十岁,整张脸都透着惨白,毫无血色,他戴着手铐,看到虞苏过来,立刻激动万分。
虞彦明克制着情绪:“苏苏,你还好吗?”
“呵——”
“有那样的二叔在,我能好吗?”虞苏嗤了声,语气透着嘲弄,她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眸光诡谲,“这件事是二叔做的,我会救你出来。”
闻言,虞彦明却突然激动的吼出声:“不行!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我也不用你管!你以后别再来看我!”
虞苏微愣。
似乎没反应过来,她眸底氤氲着雾气,很燥很不耐,情绪隐约有种不受控制的浮躁。
虞彦明知道她性子乖戾,当下软了声音:“你照顾好你妈还有你弟弟,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的事不是你能查的,你以后别来了。”
从警局出来,虞苏脑子里还在回荡着虞彦明说的那几句话。
不让她查……
为什么?
难道除了虞彦文涉足了这件事,还有别人在帮忙?
虞苏嘴角轻微的勾了勾,唇角被她咬出了血她才松开,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一边的君辞看到这幕愈发的胆战心惊,不由得递出纸巾,没带什么情绪的开口:“虞小姐,你嘴角上的血还请擦干净。”
不擦干净被三爷看见了,岂不是要杀人?
虞苏看了眼君辞,没接那张纸巾,直接用手指从嘴角边抹开,血色潋滟,将她的唇染红,透着股妖冶。
不远处,停着辆京牌车。
君辞拉开车门,虞苏弯腰进去,傅西楼正坐在里面,看到她的唇角,眸底深了深,虞苏眼尾染着红,指尖再次抹开唇边的血,直接涂在傅西楼的嘴角处。
她身体隐隐发颤,低着头凑到他耳边,声音蛊惑:“恶心吗?”
他一窒。
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的指尖,最后吻过她的嘴角,似在低叹:“苏苏啊……”
君辞不敢抬头,站在车边目不斜视。
直到车里面重新安静下来,他才坐进驾驶位,朝医院去。
病房内,徐晚舟躺在床上,昨天虞彦明被抓走后她就昏迷被送进了医院,而虞苏的弟弟虞宸也一直在陪着她,看到她过来,虞宸当下就走了过来。
“姐,你没事吧?”
虞苏摇摇头,看向病床上的徐晚舟:“妈好点没?”
“她吃过药刚睡。”虞宸眸光犹疑不定,看虞苏身上没什么伤才松了口气,“姐,爸那边还有没有救,我能做什么?”
虞苏目光扫过,嗓音挺淡:“别惹事,就是最大的帮助。”
虞宸并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错,重重的点了下头。
其实,他和虞苏并不熟悉。
三年前,虞苏才被虞彦明从乡下接回来,虞彦明说虞苏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养在乡下,三年前突然出了事故,乡下治不好,虞苏才被接回来。
可治好了,虞苏却将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他对这个姐姐并没有什么很深厚的感情,但也知道虞苏是他亲人,有什么话也不能藏着掖着。
“虞苏,你果然在这!”
突地,过道里传出一声惊喝,虞娇娇捏着包就冲了过来,到了虞苏跟前就扬起手甩了过去。
可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没响起。
虞苏截住半空中的手,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她仰了仰下巴,透着股不羁:“有事?”
虞娇娇被摔得踉跄,本来就穿着高跟鞋,此刻更是站立不稳,砰的一下就摔在地上,脚还扭了,她此刻顾不上疼痛,只瞪着眼看向虞苏:“你把我爸打进医院,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事!”
“你现在立刻就跟我过去跟李总道歉!”
昨晚,虞苏逃跑后,李总等不到人,气的直接和虞彦文撕毁了合约,虞彦文还得赔偿他五百万,可虞家早就被掏空,哪里有钱!
只要将虞苏给李总抓回去,就不用再赔偿!
虞苏轻笑。
她躬身,单手掐住虞娇娇的下巴,用力一捏,疼的虞娇娇冷汗直冒。
昨晚被陷害是因为没设防,现在虞娇娇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也不怕她直接弄死她!
“你放开我!”
虞娇娇触及到虞苏眸底那抹疯狂的神色,吓得身子不由往后一缩。
“放开?你不是还要抓我回去跟那个李总道歉吗?”虞苏笑的眼眸眯起,指甲扣在虞娇娇细白的手腕处,缓缓用力,“我送你去好不好?”
虞娇娇背后窜了一股寒气,手疼的几乎麻木。
似问非问,令人毛骨悚然。
虞娇娇猛地抬头,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虞苏,眸底透着惊惧,虞苏以前在她们跟前安安静静,性子温吞,她并不知道虞苏以前是装出来的温和。
此时,就虞苏像是要人命的妖精!
“贱人!”虞娇娇骂了句,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脚扭得一下疼的厉害,“虞苏,我告诉你,以后我才是虞氏集团的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是!”
虞苏嗤笑,冷着眸子盯着她,在看一个傻子似的。
现在的虞氏早就成了一个空壳,虞娇娇不会天真的以为污蔑虞彦明杀人,将他送进去后,虞氏集团还能和以前一样?
虞娇娇被看得有些心虚,从地上爬起来就走。
……
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
李总被五花大绑在木板上,他能感觉四周都是水,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衣服被脱了干净,只有下面盖着一块布。
他脑袋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
刚才他明明是聚完餐准备回家的,喝了点酒他就躺在后座休息,怎么一醒过来就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四周还安静的诡异。
确定不是梦,李总惊恐的大叫。
“救命!来人啊!”
肥胖的身体开始扭动,可是越动水就越深,直到水蔓延到他的鼻子,没过他的嘴巴。
死亡的恐惧直接笼罩在他头顶。
就在李总憋不住气,开始喝水,有人将他的头从水里面提了出来,李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回过神,却不敢乱动,他能感觉到脖颈处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抵着。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
“你、你是谁,要多少钱才肯放了我!”
那人轻嗤,癫狂的在李总脖颈处比划,刀刀见血,却不要命。
“觊觎她,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