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楼嗓音冰冷,听不出喜怒。
他捏着刀子。
寒冷彻骨,看着血色,他愈发疯狂,几乎直接要了李总的命。
君辞在旁边守着,防止他家三爷没控制好力度,可,却是他担心多余了,三爷力度把控的很好,足以让李总吓破胆,却没有办法死个痛快。
“她是谁?”李总想都没想就疑惑出声,眼泪疯狂的往外蹿,他真的怕了,之后他回过神。
这几天,他只觊觎了虞家那位大小姐……
能当老总,还算是有点脑子,李总当下就哆嗦着发誓:“我不敢了,你放了我,我这就去和虞家说清楚,不要他们送人给我,这位爷,求你放了我。”
傅西楼将刀子抵在李总的下巴,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割破李总的喉咙:“除了她,虞家还有个女儿,你办得好这件事我就放了你,办不好,你就死——”
李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忙不迭的答应:“我一定办好!”
出了暗室。
傅西楼一直用消毒液冲洗着手,水不停的往下滚落,直到两只手被搓的红肿,几乎能看到血丝他才满意的停下。
“她在哪?”
君辞守在门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虞小姐从医院回来后就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傅西楼应了声,回到别墅。
他没有去见虞苏,而是走到另外一个房间,进去,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监控视角。
虞苏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过了会,虞苏蹙眉,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不开心的事,傅西楼的心也跟着她的眉角皱了皱,他起身,拧开虞苏的房门,在她床前站定。
想抚平她皱起的眉角,可刚伸出手,他就想到刚才碰过刀子和恶心的人物。
心里不由升起厌恶。
他盯着手,有那么瞬间想把手指一根根砍了,这样就不会脏了。
“唔——”
虞苏似有所觉,醒了过来,四目相对。
目光触及到他略显红肿的手,声音挺轻,很自然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傅西楼神色温和,眼底那抹厌恶早就消失不见,他弯唇,眸底漆黑一片:“弄脏了,不过现在洗干净了。”
虞苏拂过他的脸。
纤纤玉指,指甲被修剪的整齐圆润,好看的过分。
她的指尖有些躁意,眼角也染了红意,音色平缓幽色:“我的人可不能弄脏了。”
这个脏字意味深长。
傅西楼脸贴着虞苏,唇角难得的勾起,瞳孔幽深的像夜色。
他在她脖颈处深吸了口,自始至终手都没有碰到过虞苏,他嗓音略显低沉:“苏苏啊,我之于你,永远都不会脏的。”
似迷恋、似病态——
……
与此同时,虞家。
盯着眼前的文件,虞娇娇不可置信的大吼:“爸,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李总看上的不是虞苏吗?他怎么可能想换成我!”
虞彦文眉眼也很沉。
之前看到李总发过来的消息时他还以为看错了,再三和对方确认,李总说的确要换成虞娇娇,否则就让虞家赔违约金,更要从虞家的项目撤走。
现在虞家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打击,虞彦文只说会和虞娇娇考虑。
他总不能让李总撤资,那他得到的虞家岂不是空壳子一个?
“娇娇,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虞家现在的情况,左不过只是一夜,你就忍一下。”
虞娇娇盯着虞彦文,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我可是你的女儿!”
虽然从小不得宠,但虞娇娇没想到虞彦文居然会这么果决。
都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唐雅雯也在旁边劝,附和着:“娇娇,你爸说得对,你就忍忍……”
虞娇娇气的咬牙切齿,像是不认识跟前的父母:“李总年纪都和爸一样大了,我才十八岁,你们让我怎么忍,我究竟是不是你们亲生女儿?”
此时,她总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之前她还等着看虞苏的笑话,没想到报应居然这么快就加注到自己身上!
唐雅雯笑的温婉,不停地劝:“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当然是我们的女儿。”
“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虞娇娇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迈开脚步身子就软倒在地。
“由不得你!”恍惚间,她看见虞彦文走了过来,声音冷冰冰的吩咐,“将她送过去,李总已经在那边等了!”
两小时后。
酒店房间内,虞娇娇醒了过来。
她看着身边躺着的李总,还有她身上的痕迹,恶心的差点要将昨天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她红着眼,死死地攥紧手才压抑住想要杀了李总的心。
更是恨毒了虞苏。
要不是她跑了,现在躺在床上陪这头猪睡得也不会是她!
“虞苏,你给我等着!”
……
几天相处,虞苏发现傅西楼似乎是同一类人,对自己的东西有种变态的占有欲。
他们俩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虞彦明那边的事情也一直在查。
售卖假药,还害死了一个女孩,几乎证据确凿,如果说让虞苏相信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知道,肯定是虞彦文连同外人陷害。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虞彦明不让她去查。
用过餐,虞苏起身往外走。
傅西楼跟上,眼尾轻轻地上扬:“我送你去学校。”
虞苏想了想,没拒绝,他打开车门,她弯腰上去,蜷缩在最左边,君辞任劳任怨的开车,傅西楼就坐在她旁边,安安静静的。
静默片刻,虞苏出声说了句:“你监视我多久了?”
短短几天,她发现傅西楼似乎对她格外熟悉,不像是突然调查她,突然接近她,可她以前却从未发现过这个男人的眼线,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像是什么都在这个男人的把控之中。
傅西楼心口一窒。
眼皮耷拉下来,眼光如潭那般沉,深深地看了眼虞苏,似委屈:“我一直在,苏苏,而且那不叫监视,叫喜欢。”
面对这样的傅西楼,虞苏发现她压根舍不得继续逼问。
只是拧了下眉头。
片刻后又收回目光,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一直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
君辞听到傅西楼委屈的调调,捏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紧,随即又松开。
如此三爷,可怕——
到了学校,君辞停下车,将车门打开。
虞苏下车前,傅西楼执起她的手,如最虔诚的信徒般低头,吻住她的指尖:“苏苏,放学我来接你。”
进了校门,虞苏看着突然站在她跟前的人,精致的眉眼中戾气横生。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