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没想到杨子尘是万盛海鲜坊的老板，睡前问关小羽，她也是一脸的迷惑。
她随后上床，关了灯面朝姜末躺下，说：“我只知道明月酒店是他开的，明月俩字还是他老婆的名字。”
“他结婚了？”
又是一个没想到。
关小羽说：“这不很正常吗，杨子尘能有三十了吧，况且还是个那么有钱的主，不结婚倒更奇怪吧？“
姜末不是觉得奇怪，只是没往这方面想，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多金的单身汉。
关小羽在黑暗中卡巴着眼睛，“你这么说也没错，他老婆结婚没多久就病死了，现在确实是一个人。”
“这些你都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头两天才听大志说的。”
“他们两个认识？”
“认识，好像以前在省城还一起玩过，不过大志不愿多说杨子尘的事儿，那天闲唠嗑说起，也是吞吞吐吐，只说杨子尘命好，遇见了那么好的老婆才有今天，还说两人现在不是一个层次，也就不怎么联系了。”
姜末不知道除了在溜冰场，跟他还有过什么交集？
他似乎背景复杂，又一身故事，抑或是刻意遮挡着不露庐山真面目，这让姜末越发好奇，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胡乱翻腾了好一阵，才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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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末定了五点半的闹钟。
穿衣洗脸，轻手轻脚，还是惊动了关小羽。
她睡眼惺忪地提醒姜末多穿衣服，说今天会降温，明后天还可能有雨夹雪。
姜末没当回事，出门就被嗷嗷的北风撵了回来，找了件厚外套，又再出门。
她因要拿根长木杆，就打了车去。
到了球场，班车还没来。
上楼换衣，因最烦钉子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就拎回了出发室。
座位上低头正换鞋，小金文婧边聊边开了隐藏门进来。
小金说：“你看清楚没？李明淑刚给部长的是什么？”
文婧摇摇头，“看不出，像是吃的吧？”
“诶，你说李明淑跟部长是不有点什么？我咋觉得有点微妙呢。”
“那谁知道……咳咳！”文婧说到一半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姜末一抬头，吓了小金一跳，“我天，姜姐你早来了呀。”又觉得文婧咳的过分蹊跷，一回头，又发现邹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长方形盒子。
两人有点懵圈，尴尬问好。
邹安把盒子往桌上一放说：“客人昨天给前台的，可能挺多吃不了吧，你们吃吧。”
小金瞅了眼盒子朝文婧比口型：“巧克力。”
姜末一推盒子，”那还客气什么，你俩吃吧，我早上吃不了这个。”
小金有点打怵邹安，也不拿，溜溜去外间收拾卫生，文婧下去开组长例会，一时屋里只剩下俩人。
邹安关了外间门，说：“你这俩兵得好好管管了，有这么议论领导的吗？”
姜末别有意味地看他笑：“我这俩兵怎么了？小姑娘不都这样吗？你把出发室放俩老太太，看哪个有兴趣理这些闲事？”
邹安瞪她，她笑得更深了，“行行，下次让她俩关了门小声说。”
邹安彻底无语，觉得自己多余一说，姜末护犊子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