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谨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的文少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清早的约自己出来，竟然不是为了商量该怎么做生意，而是要他晚上陪着逛去漪澜院！
漪澜院什么地方啊，虽说的确是温柔乡，但是……看着文少卿瘦小的身板，司马谨还是觉得不大适合，即使他觉得男人去那里风流一下并不是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文少卿就是不适合去那里。
文少卿不动声色的任由司马谨打量着自己，见对方纠结了半天终于点点头，才满意的笑了笑。
“司马兄，那就多谢了。”她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便和司马谨二人一边欣赏着汴梁城特有的风景，一边期待着夜幕的降临。
“文兄……”
虽然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文少卿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一下，但终究忍住了内心那咆哮的冲动，微笑的看着对方：“何事？”
“不知文兄是看中了谁？”
“呵呵，司马兄既然这么说，不知道是否有喜欢的？”
司马谨轻轻摇摇头：“没有，那地方不是我可以去的。”
“何意？”
“作为庶子，手上能运作的钱其实很少，那种烧钱的地方，不是我可以光顾的。”
“哦？”文少卿的脚步一顿，转头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爹给你多少钱？”
“怎么说？”司马谨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不是不放心这个人，只是文少卿突然间问他的事，不是这个人会关心的问题。
看到司马谨眼中的不解，文少卿淡淡的勾了勾唇：“不知道够不够我们今晚开销。”
“你……什么意思？“司马谨越听越是不懂了，虽说漪澜院的消费挺高的，但也不至于真的去不起，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文少卿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我要见水柔。”
“什么!”饶是司马谨沉稳，八面玲珑，在听到你文少卿的话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文少卿淡定的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手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我、要、见、水、柔！”
s司马谨不敢置信的看着文少卿，许久才僵硬的说道：“你不会是让我付钱吧？”
“对，很聪明……”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既然想和我合作，首先得拿出点诚意出来，不是吗？”
司马谨一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头一颤，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结识这样一个伙伴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漪澜院还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门前挂满了红红的灯笼，男女的调笑声在静寂的夜里传的很远。文少卿就这么抬头看着这个三层建筑，眼光有些迷离。
“怎么，不敢进去？”司马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文少卿斜着眼睛看着他，美丽的眼眸因为挑眉的而微微上扬，显得有些凌厉。
戏谑的看了一眼，笑了笑：“今日我特地没有带小厮出门，自然是要尽兴的，走吧……”
“喂，还真去啊。”
“自然。”
两个人就这么对准目标，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热情的氛围让文少卿有些承受不来，就看见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笑眯眯的甩着帕子迎上来，目光在他们俩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齐齐的笑了起来。
文少卿不解的皱皱眉，对于这些人莫名其妙的笑，让她心里面不舒服。
司马谨见她神色不对便凑到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些人都是人精……”
瞬间明了，这些女人是看出他们第一次来了，才会笑的这么欢快。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几个女人中 穿着粉色薄纱裙的女子上前一步，微微福身行了一个礼，在文少卿和司马谨还没有说话的时候站起来噗嗤一下笑了，拿着丝巾半遮着脸。
“这二位爷是第一次来吧……”粉衣女子笑着掩面，那双波光琉璃的双眼在文少卿的脸上转来转去，“客官，不知道想喜欢什么样子的，您看我们姐妹怎么样？”
粉衣女子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女人瞬间就围了上来，扑鼻的香味让文少卿呼吸困难，差点咳嗽。这劣质的香粉和后世的香水味道简直是天上地下的距离，让她不敢恭维。
司马谨也是第一次来，被这些热情的女人弄得是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据说汴梁城乃至酆都的美人儿一半都是漪澜院里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文少卿定了定神，努力让那香味不影响自己的情绪，淡漠的开口。
“哦，公子爷，您这话啊我们爱听……”
“就是就是……”
“几位姐姐姿貌不凡，但是……”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声音给打断了。
“哎哟，这两位小爷，这是看上我们红袖姑娘了吗？”听着声音，文少卿和司马谨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裙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扭着腰快速过来。
等到了面前仔细一看，见对方的脸上抹着厚厚的一层白粉，一笑起来感觉都会往下落的错觉，那双狭长的凤眸透着做生意人应有的精明，只是在笑的时候几道眼尾纹特别的明显。
不用说，也能够看出来对方的身份——老鸨。
文少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见那张脸在厚厚的一层胭脂下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想到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人，而如今就这么站在面前，让她有些恍惚。
“你好，花妈妈。”司马谨见文少卿再不说话就要冷场了，赶紧插了一下，“这汴梁城的漪澜院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特别是花魁水柔姑娘，若是能见上一面，此生足矣。”
一听这话，围在身边的几个人自然也明白，这两个人也是慕名而来，为了水柔。
花妈妈仔细端详了两个人，眼睛转了一圈，咧着嘴吧笑起来。可能是觉得这样不够优雅，连忙拿起帕子遮住嘴巴，有些刻意，反而没有原本应该有的妩媚娇俏。
粉衣姑娘也就是花妈妈口中的红袖，掩唇一笑：“哎呀，我们这水柔姑娘真是美名远播，既然两位爷已经有了想法，咱们姐妹也就不在这招人嫌弃了，走吧……”
说完，刚才还热情的几个女人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花妈妈在这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文少卿不喜欢花妈妈的目光，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因为她在对方眼中看见了鄙夷与轻蔑。
淡淡的嘲讽，即使掩饰的很好，也被灵敏的她捕捉到了，看来这个花妈妈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这二位爷，看来你们是对这里并不熟悉啊……”花妈妈笑着说道，“水柔姑娘一面千金，价高者得……今日并不是她见客的日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