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启臻一时语塞,“总之,阿挽已经不在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还有,阿挽只是阿挽,就算你父亲要认她做义女,只要我不认,阿挽就永远不可能入傅家的祖谱!”
“母亲!”
傅迟气怒,情绪已难以压制,尤其是听到杨启臻说的那句:阿挽已经不在了。
“什么叫……阿挽已经不在了?”
他低声问,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发出的低吼声。
见杨启臻不语,傅迟抬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什么叫阿挽已经不在了!您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傅怀安!我不允许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杨启臻震怒而起,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你想如何?难不成为了区区一个阿挽,你还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不成?”
傅迟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大山及时扶住。
“少爷,您的伤势未愈,不能动怒啊!”
大山扶着傅迟,苦口婆心地劝道。
杨启臻这才想起傅迟的伤势,不免有几分懊悔,压了压火气,道:“怀安,事已至此,你怨也好恨也罢,别伤了自己身子。我已给岑家递过门帖,过几日,便会正式上门提亲。”
然而,傅迟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阿挽不在了”“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如果阿挽不在了……
那么他重生归来,又有什么意义?
“少爷……”
看着傅迟推开大山,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杨启臻急了,忙问:“你要去哪儿?”
傅迟的脚步停了一瞬,神情已然坚决。
“若是找不到阿挽,我便不再回来。”
傅迟苍凉一笑,头也不回的,“母亲若想去提亲,便也自己去娶那岑盈盈吧。”
*
将军祁府。
祁枫在亲自给傅挽上药。
看到傅挽背上反复裂开不见痊愈的刀伤,祁枫直心疼,“再这样下去,阿挽可是要留疤的。”
傅挽抱着枕头趴着,头上还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轻轻一笑便扯得疼。
即便如此,她还是安慰祁枫道:“师姐,没关系的,阿挽不怕。”
“你这孩子……”
祁枫眼眶一酸,小心翼翼地将药抹在傅挽的伤口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师姐……”
见祁枫哭了,傅挽也慌了,忙要起身安慰,却不小心扯到了背伤,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
祁枫忙按住傅挽,擦干了眼泪,继续给她上药。
“师姐,真的没事,阿挽很快就不疼了。”
傅挽努力扯了一抹笑。
鼻青脸肿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祁枫被逗笑,但很快,她又忍不住了,便捂着脸转过身去哭了起来。
“师姐,师姐别哭了……”
傅挽赶紧把衣服穿好,小心地抱住祁枫,“师姐,师父可是说过,习武之人流汗流血不流泪的哦。你再这样,可是要被笑话的。”
祁枫背对着傅挽,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内心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