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瑥从阿海那儿听说了傅迟与杨启臻吵架的消息,原本不以为意。
阿海吞吞吐吐地说了句,好像是阿挽姑娘不见了。
傅瑥就炸了,猛地起身问道:“什么叫不见了?阿挽不是傅怀安自己安置的吗?”
“大公子自从与老夫人吵架后,已经有五天没回来过了。别说是阿挽姑娘了,现在连大公子也找不到了。听说,大公子放了话,若是找不到阿挽姑娘,他就不回来了。”
“现在岑家那边对大公子的动向也盯得紧,大公子这样带着伤到处跑,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老夫人也是急病了,日日躲在房里哭。”
“少爷,这个时候家里可都指望着您了,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阿海嘴皮都磨出泡来了,生怕傅瑥做出什么事情来,“小的就是担心您这样,才一直没敢跟您说……”
毕竟傅瑥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便会做什么,全然不顾后果。
虽然这次从潭州回来后,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海实在是放心不下。
傅瑥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听了阿海的话,只觉得胸口积了一股无名之火,气得他拳头咯咯作响。
他就知道,杨启臻那老太婆不可能轻易放过阿挽,他就不应该信傅怀安的话!
傅迟从不会违逆父母亲,上一世便是如此。
父亲在世的时候,叮嘱他们二人好生照看阿挽,傅迟便把阿挽带在身边,当作亲妹妹一般照看。
父亲过世后,傅老夫人不认阿挽这个义女,逼着她干各种粗活累活,傅迟也从未吭过声!
但凡傅迟知道反抗杨启臻,上一世,阿挽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想到这里,傅瑥实在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一脚踹开卧房的门,直奔着杨启臻去了。
“少爷!少爷别冲动啊!少爷!”
阿海吓坏了,喊了一路,也没能拉住盛怒之下的傅瑥。
其余人也没一个敢拦着傅瑥的,眼看着他冲到老夫人的屋门口,用力地踹开了门。
“杨启臻!”
傅瑥咬牙切齿地喊了杨启臻的名字,“你非要逼死阿挽才肯罢休吗!”
“少、少爷……”
“二公子!”
文茵和朝雨连忙上前护住杨启臻,阿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要去拉住傅瑥,但被傅瑥一下甩开了。
“你不就是怀疑阿挽是我爹的私生女吗?不就是想让你儿子独占整个傅家吗?那你去跟你儿子摊牌明说啊,你耍阴招折腾一个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我爹在世的你还装装样子,现在眼看着爹走了,阿挽长大了,你终于忍不住要明着下手了是吗?你对阿挽所做的桩桩件件,日后到了阴间,你敢一字不差地说给我爹听吗!”
傅瑥口不择言地骂了一堆,当着许多下人的面,将什么东西狠狠地撕裂开了,鲜血淋漓。
“你到底把阿挽怎么样了!”
傅瑥一边吼着,一边就要扑上去。
阿海死命抱住了傅瑥的腰,其他人也赶紧筑成了一座人墙将傅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