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一听,心下一凉。
他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徐平卿本就信不过她,那么他要是听了裴惊蛰诋毁她的话,岂不是直接叫她前功尽弃?
倒不如用这件事搏一搏,得出个结果,也免得日后关键时候生出变故。
再加上,这样还能给裴惊蛰泼一盆脏水,恶心他一番,实在是一举两得。
赵棠眼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光亮,颇有些期待明日的一试。
“公主若是想好了,作戏就得做全套,既然要栽赃,就得做出被裴惊蛰欺负过的模样来。”
她听到褚鹤的话,抬眸看向他,与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对上,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每句话都像是在引导她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走。
赵棠虽然心下不爽,但为了明天计划能成功,还是仔细想了一番。
她已然重生了一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清纯小白花,略加思忖便知道要想让人以为她被人欺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身上留下痕迹。
她定然不会去找裴惊蛰,那么就只能是……
赵棠看了眼褚鹤,褚鹤俨然猜中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上扬,说出的话带着钩子,勾人心魄:
“奴,甘愿代劳。”
赵棠看着他,忽然低声轻笑,心道原来褚鹤打的是这算盘。
果真男人都是一个样。
她几乎已经能想到明日徐平卿气急败坏的模样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勾唇笑道:“褚大人,你衣衫湿了,先褪下吧,别挨到本宫身上。”
“遵命。”褚鹤站直身体,解开腰间宫绦,一件件的褪去。
窗外的月光倾泻,映衬的他腹部胸肌起伏,宽肩窄腰看得格外清晰。
他只剩下一条亵裤,穿的很低,一直到下腰处,三角区域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着蠢蠢欲动的巨龙。
赵棠并不陌生那处,伸手摸了摸,便颤巍巍的朝着赵棠打招呼。
她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认主的,她含笑抬眸,想笑话褚鹤两句,就见他耳垂绯红,凝成了滴血珠子,头上似乎都在冒着热气。
别看他刚才说的那般认真,这时候的他还是个初生牛犊,怕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根本经不起她的挑逗。
赵棠颇有些兴致的继续抚摸着,褚鹤的身形有些颤抖,俯身朝着她靠近,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脑袋靠在她肩上,唇瓣细细的抚过一寸寸肌肤,到脖颈,再顺着往上。
终于,他擒住了赵棠的唇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仿佛身在云端,情不自禁的、喑哑的嗓音唤道:“公主。”
赵棠垂下了眸子,颇有几分沉醉其中的意味。
说起来,往日在冷宫里整日与褚鹤厮混,她早已食髓知味,而今重生这么久了,一直不曾有过男欢女爱,如今此番,倒是大有干柴烈火愈演愈烈的架势。
她被褚鹤压在身下,红唇有些发麻,微微喘着气息,褚鹤的唇瓣还在游走。
尚未进入正戏,突然戛然而止,
一时间,二人都顿住了。
褚鹤的耳根泛红,眼尾也染上了红晕,难得的露出无措的神情,动了动唇瓣说道:“这……只是意外。”
赵棠轻笑道:“真可怜呢。”
褚鹤没说话,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今日就这样吧,你退下,本宫乏了。”
褚鹤不动,一双略显委屈的眸子望着她。
赵棠是真的不想动了,她道:“本宫累了。”
褚鹤嗓音沙哑:“就一会。”
她想将人一脚踢开,可看着褚鹤汗津津的脸,眼神狭长幽深,颇有帝王之威,又强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