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佈置法壇的時候,宋青陽就靠在那兒懶洋洋的看著,也不阻止。
她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驅除她這個妖。
張真人見宋青陽居然不躲不避也不害怕,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等法壇佈置好,張真人抽出七星桃木劍,開始施法。
“住手!”
就在張真人一邊揮舞著桃木劍一邊念著法訣的時候,宋懷仁來了。
看到宋懷仁,宋餘氏母女倆立即變了臉色。
“老爺,你怎麼……”宋餘氏連忙上前,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看到跟在宋懷仁身後的杪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原來是這個小蹄子去告的密!
看到宋餘氏那怨怒的目光,杪春不由垂下了小腦袋,身子往宋懷仁的後面縮了縮。
宋餘氏狠狠瞪了杪春一眼,再次揚起笑臉走到宋懷仁的跟前,“老爺,你怎麼來了?”
因久居高位,宋懷仁的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他一齣現,所有人都嚇得不敢說話,整個院子鴉雀無聲。
將院子裡的眾人掃視了一遍之後,宋懷仁沉著臉質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
“爹!”
宋餘氏正欲開口解釋,門口看戲的宋青陽突然悲悲慼慼的叫了一聲,她一臉委屈地跑到宋懷仁的跟前,“爹,她們說我是害人的妖怪,要讓張真人除掉我,我、我……”
她伸手緊緊揪住宋懷仁的衣袖,一雙眼睛懸淚於睫,可憐又無辜,“爹,我不是妖怪,更沒有害過人,爹爹你一定要相信我!”
“簡直是胡鬧!”宋懷仁立即怒了,轉臉對宋餘氏怒道:“這世上哪來的妖怪?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這些東西你也信?”
宋餘氏被訓得臉色極是難看,急忙解釋道:“老爺,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其實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青陽好啊!”
宋懷仁冷哼一聲,根本不信她的話。
“青陽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我們也該為她的婚事考慮考慮了,雖然我們和韓家訂了婚約,可這十幾年來,韓家卻對此事絕口不提,之前青陽瘋傻,是我們理虧,就算對方退婚也無話可說,可現在青陽已經正常了,如果再因為那些謠言讓韓家的人誤會……”
宋餘氏說著看了宋青陽一眼,愁容滿面,“老爺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已經傳瘋了,說我們家青陽被妖怪附了身,如果這個謠言不打破,別說嫁人了,青陽這輩子怕是都躲不開妖怪二字。”
她說得情真意切,似是真心為她好,可宋青陽聽了卻只想笑。
如果不是知道她曾經對原主做的那些惡毒事,憑她這演戲的本領,恐怕連她都要信了。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此時看到宋餘氏那一副虛偽的嘴臉,她才打心眼裡感到好笑,感到噁心。
宋懷仁聞言,臉上的怒色漸漸退去,開始沉思。
宋餘氏見狀,再接再勵,“老爺,其實我也根本不相信那些東西,但人言可畏啊!這張真人是龍虎觀的觀主,是有真本事的,城裡很多百姓都非常敬重他,只要張真人施了法證明青陽不是妖怪,外面那些人自然就不會再多說什麼。 ”
這時,宋青歌也走過來道:“爹,其實這些天我和母親也向別人解釋了,說姐姐只是死而復生,根本不是什麼妖怪,可哪怕我們說破了嘴別人也不信,我和母親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果爹爹要怪罪的話,那就怪罪女兒吧。”
被她們母女倆這樣一唱一和,宋懷仁終於有些被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