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你怎麼說？”
宋懷仁並沒有立即做出決定，而是扭頭看向了宋青陽。
宋青陽知道宋懷仁已經被說動了，就算她反對估計也無用，於是垂頭，懸淚欲泣道：“爹，我知道姨娘也是為了我好，既然如此，那就、就按姨娘的意思吧。”
其實她是想看看，如果張真人在施了法之後證明她不是妖怪，這對母女接下來又會使出什麼手段。
又或者，她們就是要張真人來“證實”她確實已被妖怪附了身，然後再借機將她除掉。
想想，第二種可能性較大。
果然，宋懷仁聞言立即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宋青陽的肩膀，“你能明白就好。”
見宋懷仁應允了，宋餘氏和宋青歌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之後，張真人繼續做法。
只見他拿著桃木劍一邊圍著宋青陽轉一邊唸唸有詞，“……天地玄宗，敕妖滅形，急急如律令！”
法訣唸完，張真人將手中的桃木劍指向了宋青陽。
他望著宋青陽，宋青陽也看著他。
一個滿臉凝重，一個悠然悠哉。
張真人臉色微變，又唸了一遍法訣，“天地玄宗，敕妖滅形，急急如律令！”
結果宋青陽仍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張真人似乎有些急了。
就在張真人想再次念法訣的時候，宋青陽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她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張真人。
張真人聽到笑聲，又羞又窘，可仍沒放棄，又唸了幾遍法訣後，見宋青陽仍面帶笑容的看著他，他臉色更加凝重了。
最後，他收法，來到宋懷仁的面前，“請相爺恕罪，貧道無法證實宋小姐她究竟是人還是妖。”
聞言，宋懷仁臉色一沉，“此言何意？”
一旁的宋餘氏快速掩去臉上的喜色，也裝作一副焦急關心的樣子，問：“張真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人就是人，是妖就是妖，什麼叫無法證實？”
“這個……”張真人扭頭朝宋青陽看了一眼，目光帶著猶豫和忌憚，“許是宋小姐並未被妖魔附身，所以貧道的法術才會對其無效。又或者……是貧道法力低微，無法逼其現出原形。”
最後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只有宋青陽，站在那兒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些人。
果然被她猜對了。
她們今天玩這麼一齣，就是要給她貼上妖怪的標籤，只有這樣，她們才有藉口可以名正言順的打壓她，繼而將她除掉。
想要除掉她？
簡直可笑，她可是21世紀最強傭兵王，如果被人這麼輕鬆除掉，那她早就死了不下千百回了。
果然，宋餘氏聽了張真人的話，臉色驟變，“張真人，你的意思是青陽她有可能真的是、是妖怪？而且還是一隻很厲害的妖怪？”
張真人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宋餘氏見了，轉身一把抓住了宋懷仁的胳膊，害怕道：“老爺，怎麼辦？萬一青陽她真的是——”
“是什麼？”宋懷仁沒好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剛剛沒聽到張真人說青陽只是有可能是妖麼？再說了，這世上哪來的妖，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若再讓我聽到妖怪二字，無論是誰，一律趕出相府！”
“我知道了，老爺。”
被宋懷仁這麼一訓，宋餘氏的臉色雖有些難看，卻並未生氣。
因為她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