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空间,还是少进为妙。
到半下午的时候,两人终于回到了那个破旧的知青点,这个时候,三个老知青已上工去了。
只王馥琳一脸怨气地坐在厨房门前。
柚子树前的那一片空地上,倒是支起了好几根竹竿,晾晒的全是他们几个行李中的被褥衣衫。
厨房的烟筒上在冒着青烟,柴房隔壁的两头水牛被拉走了。
在看到两人回来时,王馥琳瞬时火冒三丈,她和周雪莹不熟,只怒气冲冲地走到苏黎云的身前,指着她的鼻子道:“好你个姓苏的,你俩一起去镇上赶集,竟然不带我。”
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三个女知青,徒留她一个人在知青点。
好像显得她多不受待见似的。
“伟人可说了,我们要团结力量,不搞分歧,你们俩竟然还孤立我。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是不是去吃国营大食堂了。”
王馥琳抹了把眼泪,指着苏黎云挑着的箩筐又是一阵惊呼。
“姓苏的,你竟然还有钱买东西,你家不是被偷了吗?说,是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钱,好啊,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写信去告诉苏小雨。”
对着喋喋不休的女子,周雪莹看向苏黎云的眼神,带着些怜悯。
苏黎云看着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王馥琳,本不想计较,再看她不停地上蹿下跳,脸瞬时就拉了下来。
“再指着我,就把你手指头掰断。”
王馥琳想着她的凶残,快速地把手背在了身后。
可怜兮兮地把头转向了一边,看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身躯,正抬着一木桶水艰难地从坡下走了上来。
那两人正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新知青。
一个瘦得跟猴似的郑同,此时脸色惨白,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另一个叫杨国军,瘦高瘦高的还偏黑,长得跟个麻杆似的,平时不爱言语。
两人抬着一桶水,偏瘦小的郑同在前面,高个子的杨国军在后面。
因此水桶大多数的重量都压在了矮个子身上,即使这样,两人歪歪扭扭地抬着一桶水,也洒出去了一半。
两个大男人一个有气无力,一个面无表情,一看就没干过什么重活的。
“呀,你们俩回来了,辛苦了吧!”
王馥琳跟个绿茶婊似的继续唠叨着,“不像有些人去到镇子闲逛,我们三个可是担了一天的水!”
两人气喘吁吁,还被王馥琳拦着说话,不得已又把木桶放到了地上。
苏黎云还挑着担子呢,懒得看他们唠叨,两个大男人,挑了一天的水,要是厨房的水缸都没挑满,她就真想骂废物了。
郑同早已看不惯苏黎云了,跟着说道:“挑水是今天咱们新知青的任务,苏同志,一会你们是不是也贡献一点力量。”
“那要你们干啥的?”
“我们已经抬了大半缸了,感情你们不打扫,不洗漱,不吃饭了?”
苏黎云淡笑着,骂了一声‘废物’的口型。
然后懒得理会后面的鬼叫。
进到柴房,那里面依旧和她离去时没多少的改变。
只王馥琳自己的床铺开了,整个屋子看上去空荡荡的很是可怜,地面坑坑洼洼的,墙面凹凸不平,就跟难民营差不了多少。
周雪莹也是一阵无奈,她叹息一声,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商量,“不知道村里允不允许知青自建房!”
到此,苏黎云的眼睛骤然一亮,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