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兒的口中被塞著布,鬼曉得她跟這些山賊有什麼深仇大恨,連她一個醜到慘絕人寰的醜女都要被綁過來!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夫君正在她的身後,她整個人跪坐在馬車內,雙手被繩索捆綁,瘦瘦的後背背對著他們,馬車的簾子被風吹拂的掀起。
場景十分混亂,兩幫人大打出手,雙方都持有大刀,誰也不怕誰。
擒賊先擒王!賀三郎與山賊頭子較量,抬手便損了他的手腕,斷了其骨頭,只聽得其咬咬碎了牙般的作痛道:“我們土匪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擋道!”
“就憑你劫了我的女人。”
賀三郎眼中迸射著怒火,以刀背擊得山賊頭子大叫一聲倒下,他抬腿用力的碾壓著其後背,咆喝一聲道:“說!有沒有動她!”
“沒有,沒有!那個醜女,老子怎麼會碰她!”
山賊頭子渾身朝下,後背被他的腳碾著,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賀三郎聽見“醜女”二字,更是怒從心起,腳上的力道加大,山賊頭子又是悽慘的尖叫道:“骨頭要斷了,要斷了!”
姜玉兒聽見夫君的聲音,迅速的轉過身去,卻不曾想太過著急,自己正處在馬車的邊緣,口中“唔唔”著根本發不出半絲的聲音,她扭動著,險些掉落下來。
不知哪個機靈的山賊,拿著大刀就衝向馬車,將冰涼蹭亮的大刀惡狠狠的架在她的脖頸上,對他們大叫道:“誰都別動!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的。”
賀三郎分身,腳下的山賊頭子快速的爬起,但又被他抓住逃跑未果。
姜玉兒被山賊給從馬車裡提了出來,就跟提小雞似的,拎到了他們的面前,將她強行拽起,逼迫她站立,面對著他們,山賊放下狠話道:“放我們走,不然就殺了她!”
賀三郎的臉色大變,愈加的陰沉,他手上的力緊緊的,恨不得將山賊頭子的脖頸扭斷!
“若你們膽敢動她,我殺了你們!”
他說到做到!
山賊往地上啐了一口,無所謂道:“大不了同歸於盡!”
賀三郎的拳頭緊緊的攥著,額間的青筋暴起,能看見他盛怒極致的模樣。
姜玉兒只能“唔唔”的搖著頭,她嘴裡的布吐也吐不掉,渾身都被綁著無法掙脫。
山賊拉著她,一雙鹹豬蹄手還不忘在她胸上揉搓了一把,奸佞的壞笑著說道:“別看這娘們兒醜,身材倒是標緻的很!抓回去行房,夜裡想必很快活!”
姜玉兒臉色慘白一瞬,這該死的山賊,她要把他千刀萬剮,吃她的豆腐!
賀三郎當著所有山賊的面,大刀如同閃電般迅速的一揮,山賊頭子當即斃命!
隨即他將手中的大刀極速扔向山賊,山賊傻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裡頭的刀被他的刀打掉,姜玉兒趁機抬腳使勁的一跺,雙方都朝著彼此過去。
“夫君!”
“玉兒!”
賀三郎緊緊的將她擁進懷裡,似要將她揉碎了一般,狠狠的揉進心窩。
姜玉兒快要窒息了,她“咳咳”說道:“夫,夫君快些把山賊消滅!”
山賊拼了!拿起大刀就衝著他們而來,賀三郎抱著人兒反身抬腿將山賊的刀踢去,他拾起大刀,果斷的朝著山賊的手臂劈下去!山賊的手瞬間落地,慘叫一聲“啊——我的手!”
血淋淋的人手落在地上,場景可怖血淋不已!
賀三郎冷冷的說道:“碰了玉兒,別想活著走!”
眼看著大刀要落在山賊的頭顱,姜玉兒及時拉住他有力的臂膀說道:“夫君且慢!”
他帶血的刀舉在半空,刀上的血一點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額角上,往下話落,賀三郎看著面前滿眼為她擔憂的人兒,沉寂了幾瞬。
姜玉兒緩緩的將他持著大刀的手放下,輕聲寬慰道:“我沒事了,夫君。”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她殺人,這是重罪,即便是山賊,他很有可能也會被論罪關入大牢的!
賀三郎的胸膛起伏不平,他漆黑的雙眼星星點點,一聲不響的將她用力拉入懷抱,貪戀她頸窩的溫暖,使得他漸漸平復,冷靜下來。
山賊一一被擒獲,衙差們將他們捆綁起來,帶回縣衙。
“刀頭,這山賊頭子死了。”
衙差探完其鼻息,確認已經死絕。
姜玉兒的心猛然一跳,抬起眼來擔憂的問道:“那夫君豈不是要坐牢?”
一瞬間的沉寂過後,在場的衙差們都捂著嘴憋笑,滿臉通紅。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殺了人不管是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不都是要坐牢的嗎?他們在笑什麼。
姜玉兒的眼睛撞入了一絲飽含寵溺笑意的眼中,賀三郎輕輕撫著她的面頰,說道:“不僅不會坐牢,而且夫殺賊有功!”
衙差們對視一眼,皆“哈哈哈”大笑起來,是酣暢淋漓的大笑!
她聞此言一口懸吊著的氣瞬間洩了下來。
“若是刀頭坐了牢,那嫂嫂豈不是要守寡?刀頭怎會忍心讓嫂嫂夜夜守著空房呢?”
衙差擠眉弄眼,隱晦暗示,調侃著他們。
姜玉兒是又羞又惱,低咬著唇只得憤憤剜了他們一眼。
“好了!”
賀三郎面帶笑意,朗聲道:“將賊人押回大牢,等待處置!”
“是!”
衙差們興奮的領命。
此番真是一舉兩得,兩全其美!刀頭不僅英雄救美,還趁此將山賊們都一網打盡!真是可喜可賀!
“刀頭,我們要不要慶祝慶祝?把嫂嫂也帶上!”
其中一個衙差不停的對著賀三郎擠眼。
賀三郎轉過身去,問道:“你眼抽了?”
“噗呲——”
姜玉兒忍不住笑了出聲,抬手揩了揩笑出來的眼淚。
“刀頭,你看嫂嫂都笑了,她一定願意!不如把嫂嫂帶上,咱們痛痛快快的辦一場慶功宴!好好慶祝慶祝,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衙差詢問其餘的人,其餘人完全沒有意見,齊聲笑著大喊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