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吩咐親信,派人在城中仔細尋找。
原是振作著精神,勉強應對,沒想到桁王殿下到了之後,開門見山問他是否收有歹人要求交換人質的信息。
錢大人見霍翱面色冷峻,自是不敢隱瞞。
如實說出女兒被擄,但未收到任何消息。
本以為是桁王殿下收到情報,擔心此事與之前處理的事有關。
而之後的發展告訴他,事實並非如此。
直到聽到王爺侍從的稟報,錢大人才知道,桁王之前從封國調動的那些兵馬一直沒有回到原處。
這些人現在更是被派遣於縣內縣外,明裡暗裡仔細搜查各處。
而目標,則是兩位年輕女郎。
一個應是自家女兒,那另一個……
錢縣令這下反應過來了。
桁王殿下興師動眾,並不是因為女兒的事,也不是為了此次來齊陽所處理之事。
而是……
不過,現在他也只能寄望於兩個姑娘確實在一處,且都平安無事。
堂內鴉雀無聲。
院裡除了府衙的部分官差,還有數位身穿軟甲的壯士。
雖看不出職位品階,卻能從身姿和行動時的舉止中探知,這些人必是來自於紀律嚴明的軍中。
感受著不同尋常的氣氛,僕從們戰戰兢兢,低頭守在各自位置,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行差就錯。
就在此刻,外面傳來急促卻又規律的腳步聲。
霍翱循聲望去,來人也很快單膝跪於堂下。
見到這不同尋常的跪拜禮,府上的下人們把頭壓的更低了。
“稟王爺,有消息了。”
“城中內外怎會突然多了那麼多兵士?”
“不知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但為了安全,主子,我們還是馬上出發,去到下一個據點吧。”
“冒德呢?”
“二公子已經到了,在房內等待主子。”
“消息已經送出去了?”
“是,已經送到了縣衙。”
“那兩個人呢?”
“都已經醒了,二公子去看過,不吵不鬧,也吃了些東西。”
“你去吧,準備好了的話,即刻出發。”
“是。”
……
……
“陳姐姐,你在想什麼?”
錢茹看陳皎一手托腮,似是在對著窗縫發呆,不由出聲聞到。
“咦,姐姐手上的是……玉鐲嗎,怎麼好像動了一下。”
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錢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次看去,陳皎已經用衣袖遮蓋住了手腕。
“是我的手在動啦,被綁了那麼久,有些痠痛。”
聞言,錢茹也不自覺轉了轉自己的手腕。
“是呢,我也有些。”
之前那個送飯的人不僅答應了陳皎的“小小請求”,讓房間打開了一小部分窗子。
離開前,更是把兩個女孩兒身上的繩子鬆開了。
在他看來,不過是兩個女子。
大乾朝的女孩不同於他們那邊,尤其是養在深宅中的小姐們。
柔柔弱弱,翻不出什麼風浪。
若不是急需縣令簽署的特殊通關文牒,也不至於綁了人家,還連累了另一個。
陳皎如果聽到對方心聲,大概只會表示:感謝“地域性別輕視”。
說回現在。
通過剛剛“小夥伴”的情報,陳皎已然得知,那個送飯進來的人,應該是這夥人的頭目之一。
既然是“二公子”,那麼之前說要上山把東西運走,之後又對眾人下令的人,應該就是“大公子”嘍。
“冒德”這個名字,似乎不太像是中原人士。
聯想之前隱隱察覺這些人口音有些不同,陳皎心中有了更多猜測。
“吱嘎……”
大門就在這時被推開,錢茹快速來到陳皎身側,挽住了她的手臂,警惕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