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打人！”一個面相威嚴的中年男人，說話間到了跟前。
“馮主任，快救救我們！”李二狗在旁慘叫著，見了親爹老子一樣激動。
其他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二流子，這會兒也都一樣的激動起來，紛紛叫嚷著，讓這個中年人給他們撐腰。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那個賣牛老漢，這時候情緒也格外的激動，衝著那中年男人大喊：“領導，你別聽他們在那裡亂叫。他們想騙我的牛，這個年輕人，他是仗義幫我……”
馮大勇看一眼左右，瞧見在一旁的方晨，心裡也是相當的驚訝。
李二狗這麼多人，居然都打不過這麼一個半大小子。
“年輕人，是你打傷了我的市場管理隊員？”馮大勇明知故問道。
方晨不答反問：“怎麼，李二狗這些痞子，真是你們市場管理的人？”
“沒錯！他們都是我們市場管理外聘的臨時工，他們有做錯什麼嗎？”馮大勇很狡猾，話裡打了埋伏。
方晨心中不由冷笑。
見鬼的臨時工，李二狗這幫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坑蒙拐騙，他才不相信，背後會沒有人撐腰。
這個撐腰的人，多一半的，就是眼前這位馮主任。
這個馮主任，三角眼，眉梢散，一臉貪相，典型的那種，有點小權，便吃拿卡要，所到之處，地皮也想刮三尺貨色。
不知不覺中，方晨以鬼谷玄門相術，給這個馮主任相了一面。
實際上，壓根都不用這麼費勁。
就只是李二狗這些人前腳才出事，這位立刻帶人出現，來得這麼及時，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哦，原來他李二狗只是個臨時工呀！照這麼說，他們只是業務上的不熟練，並不是要坑蒙拐騙老漢的老黃牛？”
“年輕人，你說話最好注意一下，李二狗，即便是臨時工，那也是在我馮大勇的監管之下，什麼叫坑蒙拐騙？這頭老黃牛，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它就是一頭病牛。我們市場管理的職責，維護集市的秩序是一方面，保護群眾的財產安全，同樣是我們的關鍵職責。”
啪啪啪……
方程拍著手，“馮主任果然是高風亮節。”
“年輕人，你用不著在那裡嘲諷，我的隊員做事情，或許程序流程上有些瑕疵。但他們的初衷，卻不容任何人來質疑，更不是被你隨意攻擊的理由！”
“馮主任，我就奇了怪了，包括您在內，你們市場管理的人，從頭到尾，也不見有誰，詳細去觀察過這頭老黃牛。偏偏你們一個個都是那麼肯定，一口咬定說這老黃牛是病牛，有傳染性？莫非你們，全都是嘉麗敦大學、獸醫專業畢業的高材生？還是說，你們每個人都有特異功能，能夠一眼看穿老黃牛的體質？”
一陣鬨笑聲傳來。
四周圍觀熱鬧的群眾，聽著方晨說話有趣，又見到馮大勇被懟的滿臉通紅的樣子，都很好笑。
瞭解過事情起始之人，其實也都傾向於方晨的說法。
賣牛老漢的老黃牛，儘管看起來病殃殃的。
但真要說，這頭老黃牛是什麼傳染源，這樣的說法，實在太過於牽強。
馮大勇憤怒道：“那好，既然你說，這頭老黃牛沒有瘟病，你又憑什麼來證明？你敢承擔這個責任嗎？莫非你就能一眼看穿老黃牛的體質了？年輕人，我現在就聯繫縣裡的檢疫站，讓專業的工作人員來檢查。要是檢查出來的結果，證明這頭老黃牛的確有問題，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當然可以一眼看穿！”
“年輕人，做人還是不要太猖狂，大話說太多，容易閃到舌頭……”
“馮主任，你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說什麼？”
“馮主任，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腰痠背痛，精力不濟，失眠多夢？”方晨沒理會馮大勇的威脅，冷不丁說起對方身體狀況。
“你什麼意思？”馮大勇暗自驚訝。
“馮主任，我還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過正常夫妻生活。”
“你！”
“嘖嘖嘖，才四十出頭，就不行了，太可憐了！”
馮大勇徹底驚呆住！
他跟老婆之間，已經小半年時間，沒能正常進入過，每次都是草草收場。
為這事，不知道被老婆兇了多少回，罵他不是男人。
這麼私密事情，他可一直沒跟任何外人提及，就是看病，都偷跑去省城大醫院。
現在，他這秘密，卻被方晨一語道破。
“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不對，你暗中調查老子……”
“神經病啊！我暗中調查你？你以為自己是誰？”
“那你怎麼知道我這麼隱秘的事……”
“呵呵，”方晨指指那頭老黃牛，笑道，“這麼大牲口生病與否，我都一眼看穿，更何況是你馮主任！”
“你……”
“怎麼樣，馮主任，這就是我給你的證明，我為什麼知道，這頭老病牛，並非什麼瘟病傳染源，現在你可相信我的話了？”
馮大勇這時候已經思維一片亂糟糟。
被方晨當眾叫破身體隱疾，丟人顯眼自不必提了，一個男人，那方面不行，這在鄉下，那可是相當窩囊之事。
可以預見，他這以後，會是什麼糟糕境況，估計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議論。
他在想自己的隱疾到底怎麼曝光出來的。
他自己肯定是不會亂說，他老婆只會跟他鬧，還沒到撕破臉那一地步，但已經給他下了時間線，年底前如果治療不好，就跟他離婚。
難道，這個半大小子，真有本事，能一眼看穿自己病況？
“老爹，你這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大半年前開始，突然變得病蔫蔫，而且還特別喜歡吃金錢草。”
“後生，你真神了，你乍知道這麼清楚？”
“老爹，這牛你還是別賣了，牽回家，再過一年半載，絕對能有更大回報！”方晨對賣牛老漢眨眨眼，有點神叨叨說道著。
馮大勇神色一動，這時冷不丁轉頭看來，對賣牛老漢道：“老漢，你這牛，我願意出高價買下，我給你一萬塊！”
賣牛老漢頓時激動起來，正要開口，方晨衝他搖搖手：“馮主任，你很沒誠意，奉勸你一句，即便真有什麼治病偏方，也是於事無補。”
馮大勇這次徹底膽顫心驚了！
他看著方晨，目光中，流露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