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小子懂中药?”张敏此刻无比的震惊。
王妈小声说道:“我听大少爷说过,他专门找人学过中医调理,他抓的方子应该跟传统醒酒汤的方子不太一样。”
张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学的中药调理?”
“貌似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王妈只能回答。
张敏显得有些无奈:“行,我知道了。”
王妈小声问道:“二小姐,那还需要我们再给你煮醒酒汤吗?”
张敏毫不犹豫:“不用了,你们让陈默去煮吧。”
方子都不一样,煮出来的味道当然也不一样,别人煮再多碗也不如陈默煮一碗。
她现在只想喝到陈默煮的醒酒汤,不然她的头真的要裂开了。
“二小姐,您忘了吗,大少爷现在已经不在张家了。”王妈低着头回答。
张敏有些疲惫:“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她就不信了,没有了陈默,她难道还活不下去了?
这个世界离了谁,生活还不是照样过,陈默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根本就不稀罕。
“头好疼,该死,陈默那个狗东西到底都往醒酒汤里面放了些什么?”
张敏有些难以理解,明明都是醒酒汤,为什么陈默煮出来的醒酒汤味道跟别人的不一样,为什么只有陈默煮出来的醒酒汤能缓解她的头疼?
“小敏,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张慧也是走了出来。
张敏只能摇头:“大姐,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张慧不由得叹气:“都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的酒了,要是陈默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治好你的头疼。”
张敏有些生气:“大姐,好端端的,你提那个狗东西做什么,晦气!”
张慧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小敏,你不觉得,我们对他的关心太少了吗?”
张敏连忙否认:“没有啊,我们对他的关心,不都是跟小浩一样的吗?”
“真的是一样的吗?”张慧询问张敏,同时也是在询问自己。
张敏表示有些难以理解:“当然是一样的,大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三句两句不离那个家伙?”
“那我问你,你知道陈默的班级吗?”张慧问。
张敏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陈默跟张浩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陈默在哪个班她哪里会知道。
“那你知道他衣服跟鞋的尺码吗?”张慧再问。
张敏再次摇头。
她每天的事情那么多,这些小事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那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你总应该记得吗?”张慧依旧不死心。
张敏吞吞吐吐:“好像是4月15,不对,应该是5月13,具体多少来着,我真的记不太清了,不就是一个生日嘛,记那么清楚干嘛,反正他从来都没过过生日。”
“好像,应该?”张慧不由得自嘲一笑:“到底是我们没给他过,还是他自己不想过?”
“不都是一样的吗?”张敏有些不理解:“反正他过不过都一样,一个生日而已,大姐,你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
张慧有些失望:“那我再问你,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跟陈默一起吃饭,是在什么时候吗?”
“当然是在上次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哪记得那么清楚,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张敏都被张慧给搞懵了。
“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上次跟陈默一起吃饭,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他的生日不是4月15,也不是5月13,而是3月18!”
这一刻,张慧终于怒了。
张敏已经彻底懵了:“啊,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张慧冷声说道:“因为你曾经跟他说过,你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你看到他就反胃,让他吃饭的时候离你远点,所以他才没跟我们一起吃饭。”
“啊,大姐,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张敏挠了挠头。
她一直以为,陈默之所以不跟她们一起吃饭,那是因为陈默自己喜欢耍小孩子脾气,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过伤害陈默的话。
张慧满脸失望:“有没有说过,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要不是陈默留下的那些千纸鹤,她又怎会突然之间想起来那么多的事情。
“我好像说过,又好像没说过,大姐,我到底有没有说过,你都把我搞糊涂了。”张敏有些抓狂:“就算我真的说过了又怎么样,一句气话而已,这小子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张慧不由得发火:“一句气话而已,说者无心,听者难道也会无心吗?”
“大姐,你别说了,我现在头疼的厉害,你快帮我按按吧。”
张敏连忙制止张慧继续往下说,张慧再说下去,她的头真的要裂开了。
张慧有些无奈:“我又没学过按摩推拿,怎么给你按啊?”
张敏有些发懵:“按摩还需要学,不都是随便按按的吗?”
以往她头疼的时候,都会喊陈默来给她按摩,然后她的头就立马不疼了,她一直以为陈默都是瞎按的呢,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张慧一脸苦涩:“小敏,我在问你一句,陈默真的是咱们的弟弟吗?”
“肯定是啊,亲子鉴定你又不是没看过,他确实是咱们爸妈亲生的,不是咱们的弟弟又是什么。”张敏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们曾带陈默去做过亲子鉴定,而且还不止一次,每次的结果都一样,陈默确实是她们的亲弟弟,这一点不会有假的。
“可是……我们真的把他当成弟弟吗?”张慧声音有些沙哑。
同样是弟弟,她们对张浩的关爱无微不至,却偏偏忽略了陈默,明明陈默也是她们的弟弟啊。
都说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她们这么多年对陈默如此苛责,哪怕是让她们吞一亿根银针都不为过。
张敏满脸困惑:“大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默他给我们留了些东西。”张慧的声音显得有些沮丧。
“我知道了,他是不是给我们留了日记本,他指不定在日记本里面怎么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