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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当阳长坂坡。

曹操事先派出的斥候让曹仁暂停南下的步伐,担心曹仁前军孤军太过深入遭受危险。

所以就让曹仁前军在长坂坡驻扎等待与曹操大军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由于太过无聊,这个时代没什么消遣的玩意儿。

王权就让张辽去砍了几根成年老竹做了一副麻将。

长坂坡王权的营帐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曹仁、张辽、糜贞、王权四人凑一桌打起了通宵手搓竹麻将。

甘夫人则是在糜贞的后面一边奶孩子,一边教糜贞出牌,就算顶着黑眼圈也没去睡觉。

自打那晚糜贞吃了王权的烤肉之后,想着跑也跑不掉,既来之则安之吧,能活一天算一天。

“八条!”

糜贞打得一脸懵逼,“姐姐,你快看看我这个叫牌没呢?”

她也不知道咋打的,一晚上把身上的盘缠输干净了不说,还倒欠王权三百六十五两银子,就连头上的玉簪子都输出去了。

他们打得还不算小,一只鸡算做一两银子。

旁边还有毛笔写在竹简上用阿拉伯数字计数谁欠谁多少个鸡钱,不过这个计数方式被王权叫做(富贵数字)。

反正没人知道叫阿拉伯,咱用来赢钱,他又叫做王权富贵,叫做(富贵数字)也不为过吧。

听到糜贞的话,甘夫人仔细的扫了一眼桌面上出过的牌,然后面露尴尬道:“你,你这叫不起了,他们把你要的牌都打完了。”

此时,曹仁手里握着一副清一色叫牌了的筒饼,单调四筒就能胡牌,尾巴也就剩最后一张可摸的牌了。

这会儿糜贞打了牌,就到他这个下家摸牌。

只见曹仁将盔甲丢在一边,神情严肃,满头是汗,他咬紧牙关伸去摸牌的手都是发抖的。

这架势一旁的张辽清楚,当年曹仁跟着曹操来打他的前任主公吕布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

可不是嘛,他张辽打到现在只输了八十九两银子。

而曹仁旁边的富贵数字上面已经欠王权997两银子了。

在王权以及众人的注视下,曹仁闭着眼眸,紧张的伸手摸起了最后一张牌。

下一秒。

曹仁眼眸一亮,睁开双眼。

嘴角上扬。

“是四筒!”曹仁看也没看,仅仅是凭借着摸竹牌上的感觉喊出了这个让他激动的牌。

砰!

他用力将牌翻来砸在桌上,朗声大笑:“胡了,清一色!!!哈哈哈哈,承让了各位!”

张辽、糜贞面色铁青。

唯独王权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劲:“你这好像是五筒吧曹仁将军。”

此话一出,张辽与糜贞立马全神贯注的看向曹仁刚才摸的那张牌。

两人本还是铁青的面色,瞬间眉开眼笑。

“哈哈哈哈哈,将军你炸胡!还得是先生眼力见好,给钱给钱!!!”

“你们曹军真不要脸打仗玩赖,打个麻将也玩赖?哼!给钱!炸胡付清一色的钱啊……”

听到张辽和糜贞的话,王权笑笑不说话。

此刻,曹仁一脸黑线的把牌推了:“谁玩赖了吾堂堂一个将军,这点钱会付不起?等大军汇合丞相发了功劳钱我再结账,不打了不打了!”

“我还有事得去巡查军队,你们自己打!”

曹仁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脚步有三分踉跄,还带七分头重脚轻。

再打下去真就要回许昌卖房了。

先生也太强了,前两日敌将赵子龙在长坂坡杀了个七进七出我都不带紧张的,今日先生在这杀了七进七出,差点没把我杀回老家。

可张辽看到曹仁走了,心里不禁吐槽一句。

安营扎寨的排兵布阵都是先生帮忙安排了的,曹仁将军就是玩不起想跑……

“喂,你打不打?”王权见曹仁走了缺个人,他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圈有些黑的甘夫人的身上。

她应该学会了,抱着孩子在这看了一夜都不带休息的。

甘夫人看着赢得盆满钵满的王权,连连摇头蹦出一句:“我没钱,不打的。”

“你有孩子啊,算你的阿斗值二十五两银子,来不来?”王权手指在桌面来回轻弹。

甘夫人:……

“不打!”

甘夫人抱紧了怀中的阿斗连忙摇头,满眼都溢出着机灵。

我的孩子哪就值二十五两银子,起码得一千两嘛。

王权知道,今天这局麻将算是打不成了。

自己赢得盆满钵满,再打下去就不礼貌。

“糜贞,看你欠我的钱也没能力偿还,不如帮我……”

糜贞双手紧了紧自己的秀服:“你想干嘛。”

“帮我打工。”王权一本正经的说道:“每日帮我干点杂活,洗洗衣裳,烧洗脸洗脚洗澡水啥的,反正我有需要的杂活你都得干。”

“每日就算你一两银子,别说我不够意思了。”

“嘶……听着还不错嘞,外面的丫鬟每日才十文钱,我就能得一两银子。划算划算。”糜贞还在糜家没跟着刘备跑时,就雇过丫鬟。

她知道行情,当即就点头应下:“好!我答应你!”

“贞妹,你欠他可欠了不少。”一旁的甘夫人小声的提醒了糜贞一句。

“多少?”

“整整三百六十五两,你要帮他干差不多一年的活。”

“啊?!!!”

“呜呜呜……我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

糜贞现在才知道“劝人入赌,如杀人父母”这句话的真谛,才打了一整晚就把自己卖了。

她在糜家娇生惯养这么多年,一点活都没干过。

哪怕被哥哥糜芳、糜竺逼迫嫁给了刘备也没干过什么活。

嫁给刘备这些日子一路都在奔波,所以她与刘备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想不到她一介诸侯的夫人,今日竟要沦落到给区区一个无官无职的青年干活?!

“先生,赵子龙那家伙居然活过来了!!!”

张辽刚听到帐内有动静便瞧了一眼,看见赵云醒来后,他立马跑来告诉了王权。

闻言,王权一推倒自己的麻将,慢悠悠的起身朝大帐走去。

赵云这么快就活过来了?

“文远等等。”王权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张辽。

而后在其耳边耳语了片刻后,张辽不明不白的点头,王权这才进入帐内。

刚入内。

随军军医那日给赵云包裹的草药味道扑鼻而来。

直到看见生龙活虎的赵云,王权顿感不可思议。

用朽木板子临时搭建的草床榻上。

映入王权眼帘是身体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赵云,手脚虽然被捆着,

但很明显的能看出要是再来晚一点,那手指粗的绳子就要被赵云给崩断了。

王权有些惊讶。

这家伙是什么体质,也太能扛了吧。

致命的伤,仅仅一两个晚上就能这样活动了?

王权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些古代武将身体真好。

这要是换了自己,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真是医学奇迹。

“活过来了?”王权还算冷静的背着手对赵云问话,“都还以为你救不回来了。”

他对赵云的距离还算远。

身旁有张辽作伴,就算残血赵云意外弹了起来也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生命安危的问题。

“是你!乱臣贼子!”赵云仅一眼便认出眼前的王权,旋即跳下床榻怒目而视:

“是你陷我于不义!”

“我赵云一生光明磊落,若不是你让这敌将张辽助我,翼德将军也不会咬定我投敌!”

还不等王权开口回应。

一旁的张辽手握长刀挡在了王权的跟前,忍不住吼道:“手下败将,还想尝尝先生的剑吗?你有几条命送死!”

手下败将?

张辽的话把赵云说得有些愣。

“你是真看不明白还是假看不明白,张飞那家伙从林中杀出时就朝你去了,陷你于不义的事情,关先生何事?”张辽那天可是实打实的当事者。

他本来还对赵云有些好感,没想到一醒来就乱诬陷人。

把王权当大腿抱的张辽忍不住按照之前王权教的话骑脸输出了。

“张飞杀你时若不是先生叫我助你,你早就死在长坂坡下了!”

“若不是先生手下留情不忍杀你,冒着被上头发现的风险救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敌将,你赵子龙已死第二回了!”

“现在活过来不感谢先生,反倒打一耙说先生陷你于不义?”

“还亏先生把你当做长坂坡七进七出忠心护主的好男儿!”

“你简直就是无耻敌将!!!”

张辽的一顿输出,

让赵云一时间还有些脑瓜子嗡嗡的,半天都崩不出一个字。

本来还是白脸俊郎的赵云,此时脸色都明显的被说得有些发红。

王权见状不禁暗道一句。

好好好。

想不到张辽这个闷葫芦的即兴演技还挺炸裂。

这就把赵云给唬住了,晚上加烤肉。

看来刚才自己在帐外让张辽记的台词没白费。

至于为什么要张辽说?

当然是这些话自己说出来就没有旁边人说出来有感觉,做事就做好事不留名被人曝光才能俘获人心嘛。

看赵云正愣神,王权知道该到自己表演了。

只见背手的王权转过身去,看着帐外蓝天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文远,”

“我与子龙将军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顺手而已,谈不上什么救与不救。”

说着,王权就要离去,但就在要离开时他又回眸故作坦然的叮嘱了一句:“对了,子龙将军切记勿要在军中随意走动,这不是刘备帐下,也非故人公孙瓒那里,这是曹营……”

“等养好伤,就随你去吧。”

张辽和王权这一唱红脸一唱白脸的,直把英勇盖世的赵云都整羞愧得抬不起头。

这人对自己有恩,自己竟这般看人实属不义,这不是他赵云的为人作风。

他做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

想到这,赵云抬头看向就要离开的王权,当即下跪拱手道:“恕在下方才顶撞恩公,多谢救命之恩。”

“敢问恩公可是识得赵云?”

赵云语气诚恳,完全没有做作的样子。

见状,王权这心算是落下了。

咱嘴上虽说等你养好了伤随你去,不过乐不思蜀思烤肉的阿斗可是在这。

你也不想阿斗在这出什么事吧?

不想?!

那就来当咱得保镖。

“常山赵子龙,早年是公孙瓒帐下白马义从的佼佼者,善于冲锋陷阵,后来机缘巧合跟了刘备,不过职位不高吧?”

王权回眸过来望着跪在地上的赵云, 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架势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

赵云瞳孔猛缩。

他清楚自己不论是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里,还是在刘备的帐下一直以来都职位不高,并且名不见经传。

从未有过机会出头,更不要说有人会记住自己。

可恩公为何对自己底细这般清楚。

“别乱想了,我早年稚嫩时与你打过交道,如今大了你也就不记得我了,权当我们是昔日老友。”

王权当然是胡说八道,他现在才刚满二十,赵云比自己还要大得多。

说是稚嫩时与其相交的老友,也能让其在恩公这层严肃的关系里放下几分戒备。

说罢,王权就要走去伸手扶起赵云。

可赵云倔脾气就是不起,“拜谢恩公救命之恩,子龙当铭记在心!”

想他漂泊半生,在公孙瓒帐下不得重用。

在刘备帐下也未得重用,只是区区一介骑兵小将连牙门将都算不得,张飞关羽更不把他当回事,自己孤身救少主不得半句好话反被自己人张飞诬陷。

可眼前人却能将他铭记,身为敌人还救下了他。

赵云心中能不感动?

只是他现在有主之身,投不得王权。

话音未落,赵云硬是给王权来了个响头。

声音清脆。

“来世做牛做马这种话赵云说不来,我只信此生不信来世,若恩公不弃,赵云自甘护恩公左右报答救命之恩,等到他日再遇原主刘备我再自行离去。”

看到这一幕,王权心里畅快多了。

赵云没白救。

“悉听尊便。”王权淡淡的开口回应,

说话间,他伸手将跪在地上的赵云扶起。

“还有,以你的身份近日在曹营多有不便,龙胆银枪与你在长坂坡是杀出名的东西,我先替你保存好了,等日后时机到了我再还与你。”

“武器我会叫人给你配备一柄暂时用着,会使刀剑否?”

对于王权的做法,赵云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起身拱手道:“刀枪棍棒长戟短戟样样精通,但我师承童渊先生使枪最出色。”

“成。”

“对了恩公,赵云乃是敌将,长坂坡一战与曹军有过碰面决斗,暂居曹营赵云不想给恩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恩公帮在下置办武器时能否再多准备一副面具。”

当下只能如此。

暂居曹营不仅有机会还恩公的救命之恩,还能暗中庇护少主与两位夫人。

闻言,王权都答应了下来之后,便离开了大帐。

想不到赵云这家伙考虑得还挺全面。

戴上面具。

再给他配一柄武器,当然武器肯定是不能给他配枪,配把刀剑即可。

龙胆银枪长坂坡一战之后,这种类似的武器在曹营实在扎眼。

等日后出现保命危机,再让那柄神威无比的龙胆银枪出世还给赵云助自己一臂之力。

赵云和他的武器都在自己身边,也就当一张自己藏在身边的底牌吧。

曹操帐下派系繁多,会内斗搞阴谋诡计的人更不在少数。

张辽立了功得顺势而上让其快些身居高位自己在曹营也能有个帮手。

身边留有赵云即可,寻常人近不了身。

之所以要步步为营,自然从他王权被诸葛亮赶尽杀绝被迫入了曹营以后,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

谁都要信,也都不要信。

想要安稳步入巅峰,不仅仅需要打击外患,内忧也是要处理的。

走到大帐外。

张辽跟在王权身旁一路惊叹咂舌,“先生,你怎如此神机妙算?”

“你是怎么料到我配合你说那番话以后,赵子龙会态度转变?”

听到张辽的问话,王权浅浅笑了笑,闲着无聊也饶有兴致的给其分析了起来:“赵云此人忠义,但他也并非愚忠之人。”

“此话怎讲?”

“他懂得如何叫恩,如何又称为义,那些话也只能对赵云有作用了,若是刚才听那番话的人换做张飞……”

“换做张飞又会怎样?”

“你等着被捅一万个窟窿眼子吧。”

王权也没想到自己穿越前,喜好研究历史兵法、排兵布阵及战术心理的习惯竟然能用上。

一旁的张辽细细品尝这话和刚才那番操作,越品张辽越发感到不明觉厉。

先生谋略果然深不可测。

还未与敌方缠斗前就已经把敌人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若自己是先生的敌人,恐怕……

想到这里,张辽不敢想了。

从此刻起,他的心中更是狠狠下定了一个决心。

自己脑子不那么精明,那就抱紧先生的大腿。

准没错!

“先生!先生等等!我老家有位表妹……”

等到张辽回神过来时,

王权已经坐在奶孩子的甘夫人面前吹水了,一边忽悠娇滴滴的甘夫人晚上打麻将,他还不忘使唤一旁口头签了一年卖身契约的糜贞帮自己洗衣服。

“我,我真不会打……”

“没事儿,晚上我依着你咱打小一点,一两银子就算两只鸡钱,就算你输了我兴趣心情好了就不收你钱”

“真的?”甘夫人白芷的脸蛋上,挂着一对睿智的双眸。

“比真金白银还真,再说了赌这东西谁能保证天天赢?你说是不是?”

“是有几分道理,”甘夫人水汪汪的眼睛提溜一转过后:“那……晚上试试?”

“试试就试试。”

……

数日后。

长坂坡下。

迎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大军。

几乎一眼望不到尾。

能望到的就是那漫天飘扬着龙飞凤舞的曹字黑旗。

飞天沙尘。

数不清的黑甲骑兵、步兵、辎重兵前仆后继。

他们身上无不散发着压人的死气,整个行军矩阵就像写满了生人勿近一般。

其中的中军大旗之下。

是一名身形魁梧如牛虎、面色冷厉的大将稳当当的骑在赤色战马之上,此人便是许褚。

而他的左侧身前的黑马之上则是一位个头不大的男人,他狭长的面容严峻留有长须,眼眸锐利,身披黑色棉袍,腰佩青釭剑,

整个人看着个头不大,但却是威风凌凌似有种走尽千帆磨砺出来的威势。

此人便是这个偌大军团的精神领袖·曹操曹孟德。

他身后是夏侯惇、以及各谋士程昱以及将领们。

“曹仁将军的营地规模好生规整!”到达长坂坡处,眼看着前面不远就是曹仁前军的驻扎地,许褚冷不丁的崩了一句。

许褚的话让众人都不禁抬眼仔细观望了起来,连曹操也是同样。

数秒后,曹操身后的程昱面露惊讶情不自禁道,“东南西北高处皆有哨兵,安营扎寨处地势甚好,有西流有石梁,东流过天封绕摘星岭,退可防进可攻。”

“不仅驻扎地势好,而且光是凭肉眼可观曹仁将军军纪规整有素,训练有章有法,军容雄壮,这完全能比得上丞相的精锐虎豹骑营的军容了,甚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不到数日不见,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文和,你看怎样?”

混迹与曹营内部外系亲枝都灵活的程昱,也喜欢找贾诩吹水谈话。

可贾诩却很少给出自己真正看法,一般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正如你程仲德所说。”

贾诩面上虽风轻云淡的回应一句,可心底里早已有了其他想法。

这哪里会是曹仁之智,曹仁虽也精通摆兵布阵选驻扎攻防之地,但其手法始终中规中矩。

而此番杰作,必定是出自于曹仁背后那位隐士之手。

不过当下大军集结,恐怕此人露面得被丞相帐下的嫡系与士族派系盯上吧。

若真有此人,那自己尽量与其避而远之,以免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曹仁怕不是和诸葛村夫打了几仗,偷学到其军纪要领了吧?”一旁的夏侯惇观摩了阵势之后止不住的惊讶。

“真不可思议,曹仁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换做之前,他这家伙要打了这样的大胜仗,不得收拢周围豪强土匪的酒肉摆上三天三夜的酒席才肯罢休。”

“频频攻城拔寨打胜仗就算了,现在连胜仗过后都没个骄兵样?真是奇怪……”

狗鈤的曹仁,趁老子不在偷偷努力了吧,真他娘的气人。

卷你大爷……

听到程昱几人的交谈,曹操微微眯着双眸,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得他相助,如得千军万马。”

“如此要好的驻扎地势,这般军纪军容,放眼天下有多少诸侯将军有这等手段。”

“终于能见见我的大功臣了!!!”

曹操这话直接让夏侯惇不太平衡的紧了紧马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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