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外一個野男人是誰?
策劃部,技術部,行政部,還是公關部?
一定是公關部,公關部有幾個小白臉的。
這可是他的房子!
他的老婆在他的房子裡面跟兩個不要臉的野男人偷情!
陸覺非越想越氣,忍無可忍,抬起手來“砰砰砰”地拍門。
“誰?”氣勢洶洶拍了半天,門裡才有聲音響起。
時安手裡拎著廚房裡拿出來的菜刀,趴在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驚奇道:“陸覺非?”
“開門!”
陸覺非臉色陰沉,怒氣積攢,漸漸醞釀的風暴在大門打開,看見時安的一瞬間,毫無徵兆地夭折了。
只見屋裡的女人頭髮微亂,臉上還帶著惺忪的睡意,一隻手拎著明晃晃的菜刀,單薄的身子只穿著一件真絲睡衣。
睡衣領口微斜,遮不住底下玲瓏曼妙的身材。
她沒穿內衣。
陸覺非發覺自己一眼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動聲色偏開目光,臉上卻有些燥熱。
“門口兩雙鞋是誰的?把你屋裡的野男人叫出來!”因為心頭那一點燥意,質問的話被他說得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正房捉姦的氣勢。
“啊?”時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失笑:“我屋裡沒有男人,這兩雙鞋是我自己買來放在這的。”
龍湖天城是新樓盤,一棟樓上的住戶不多,人氣冷清,時安晚上回家總有點害怕。
陸覺非常常不回來,時安怕自己看起來像單身女性獨居,引來壞人注意,就買了兩雙男士皮鞋放在外面。
時安跟陸覺非解釋完,舉了舉手上的菜刀:“你拍門拍得跟要把門拆了一樣,我還以為真的來了歹人,菜刀都準備好了。”
陸覺非知道自己誤會了時安,繃著臉冷了半晌,才硬邦邦地開口:“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理虧和人道歉,短短幾個字生疏得像是生平頭一次放在一個句子裡說出來。
時安倒有些好奇:“你誤會成什麼了?”
誤會她和別的男人偷情。
這話怎麼說得出。
好像他有多在意她似的。
“不重要。”陸覺非面無表情,側身小心翼翼繞過時安進門,換了鞋子,跟自己名義上的老婆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那個——”陸覺非偏開視線,一臉冷淡,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下次不要只穿著睡衣就出來開門,至少,要把內衣穿上。”
撂下一句話,陸覺非轉頭就進洗手間洗漱,留時安瞪著眼睛一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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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燈光暗,不然就太丟人了。
陸覺非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自己猶自泛紅的耳尖,暗罵自己實在太沒出息。
更厲害的場面他都臉不紅心不跳的見過,怎麼今天光是瞥了一眼那女人睡衣底下的若隱若現,就開始想入非非,不能自拔。
沒出息,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陸覺非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好心情,走出洗手間。
時安已經放下菜刀回去睡覺了,陸覺非在次臥門口停了停,皺眉瞟了一眼門鎖,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按,果然把門反鎖了。
反鎖大門也就算了,反鎖臥室的門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在她眼中也是心懷不軌的歹人嗎?
不知為什麼,陸覺非就是覺得心裡疙疙瘩瘩的很不舒服。
算了,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協議夫妻,她防著他存心不良,他還要防著她見色起意呢。
陸覺非回到主臥,將自己房間的門也一把反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