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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殷時律敲鍵盤的動作一頓,“鍾又凝和葉飛沉在一起?”

尚雲語氣憤恨:“我兩隻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倆抱在一塊就差親了!”

殷時律沒說話。

尚雲很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綠了。

“誰不知道她鍾大小姐倒追過葉飛沉但沒得手啊,既然這麼愛他怎麼不嫁給他呢,非得禍害你?”

“自己不乾淨還對你倒打一耙,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還是白瑤對你最忠誠!”

尚雲一通叭叭,嘴巴跟加特林一樣,開槍就收不回來了。

“我和鍾又凝很快就不是夫妻關係,她出不出軌,跟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殷時律顯得格外平靜:“我還要工作,掛了。”

耳邊恢復寂靜,殷時律盯著電腦屏幕,久久都沒動。

眼前的一行行文字似乎活了過來,開始自己排序組詞,最終滿屏都是“她不愛你”四個字。

殷時律起身,去冰箱裡拿水。

冰鎮的純淨水混合著冰塊一同入了肚,前所未有的冰冷讓殷時律更加理性。

他重新投入進工作之中。

然而不出半小時,鍾又凝來了電話。

殷時律很快就將手機拿在手裡,但他沒接。

而是靜靜等了十幾秒,才接聽。

他沒說話,在等著她說。

“你是哪位…..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鍾又凝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很明顯是喝醉後從通話記錄裡亂撥的。

殷時律冷下臉,“我是你前夫。”

殷時律來清吧時,鍾又凝醉的不輕,剛剛吐過。

葉飛沉正坐在鍾又凝身邊,溫柔的拍著她的背。

察覺到什麼,葉飛沉抬眼。

殷時律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後,沒什麼表情的看著,身上的黑襯衫黑褲讓他更顯瘦高。

昏黃的燈光照映在他沒表情的臉上,清清冷冷,人情味淡到極致。

葉飛沉跟沒看見一樣,收回目光繼續照顧鍾又凝。

鍾又凝已經神智不清,整個身子骨都癱軟在葉飛沉懷裡,平日裡冷豔的一張臉此刻變得安靜乖巧,透著酡紅。

這樣依偎在男人懷中,怎麼看都引人想入非非。

可惜這世界上除了鍾又凝之外,沒人知道葉飛沉對女人不感興趣。

他和鍾又凝的關係說好聽點是兄妹,說難聽點就是姐妹。

尚雲一直在角落裡偷摸盯梢站崗,見殷時律來了立馬跑過來,張嘴就要說話。

殷時律抬手示意他閉嘴,淡淡的道,“多謝葉先生替我照顧我老婆。”

音落,他彎下腰欲將鍾又凝從葉飛沉懷中摟過來。

葉飛沉沒讓他得逞,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殷總都承認自己是前夫了,還哪來的老婆?”

殷時律說,“法律意義上我現在還是她丈夫。”

葉飛沉嗤笑出聲,“不合格的丈夫也叫丈夫嗎?若不是聯姻,你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娶凝凝。”

“殷時律,別仗著你是殷家人,以為在整個冗城橫著走都沒人敢惹你,我敢。”

殷時律對於他的憤怒和威脅沒半點反應,面色平靜:“說完了麼?說完把鍾又凝給我。”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此的高高在上。

葉飛沉正要說話,鍾又凝眼睛忽然睜開一條縫,猛地直起身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急忙幫她拍背,卻被殷時律趁機搶過去順勢摟在了懷裡面。

鍾又凝暈的厲害,只感覺自己坐了趟過山車,她嗚嗚咽咽的貼在殷時律身上,整個臉都埋進胸膛裡。

葉飛沉不悅的冷起眼,“把她還給我。”

在他心裡,殷時律不配染指鍾又凝。

殷時律卻反倒將懷中搖搖欲墜的女人摟緊,幾分強勢,“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你不如等她不再是殷太太再和她情投意合?”

他語氣聽著是商量,但細聽是冰冷的通知。

葉飛沉聽不懂殷時律的話,眉毛擰的緊,“你說的什麼玩意兒?”

什麼情投意合?

這詞兒放他跟凝凝身上,合適嗎?

殷時律看葉飛沉一副裝不懂的模樣就起了厭煩,帶著鍾又凝就走。

葉飛沉擋在出口,秀氣的五官冷硬起來威懾不低,“我讓你帶她走了嗎?”

“她因為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你還想繼續欺負她?誰給你的勇氣!”

兩男爭一女的戲碼,為安靜閒情的清吧增添了不少樂趣,當下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

相比較那位栗色捲髮帥哥來說,另一位又高又冷的男人倒是淡定的有些駭人了。

殷時律給他分析,“葉飛沉,你是下一任葉氏集團繼承人,身肩責任重大,你的聲譽就代表著公司未來發展。”

“你現在跟我搶一個有夫之婦,你覺得合適?”

葉飛沉最煩他那套分析利弊,語氣也不慣著:“你他媽少跟我扯這個,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吃屎都得看黃曆!”

他最煩殷時律沒情緒這點。

整個冗城懼怕殷時律的人,也都是因為他這一點。

殷時律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心有多狠,更不是手腕狠辣,他最恐怖的點,就在於他沒情緒。

沒有情緒,就代表他沒有弱點。

沒弱點,就代表敵人永遠傷害不到他。

在所有人眼裡,殷時律就像個不知疲倦永遠都在正常運作的機器,永遠理性,永遠不會犯錯。

更不會——跌下神壇。

殷時律對於葉飛沉的嘴巴不乾淨,根本就不生氣。

他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情緒不穩定發揮失常的時候。

殷時律換了套詞,“想不讓我帶走鍾又凝簡單,報警。”

“可警察來了,你覺得誰贏誰勝?我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你又是她的誰?”

話音剛落,半掛在殷時律身上的鐘又凝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殷時律一眼,又將沉沉的頭塞到他懷裡。

醉意不減的含糊著說,“老公….我要回家睡覺….”

殷時律瞥葉飛沉一眼,“聽見了嗎,我是她老公。”

葉飛沉陰沉著臉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他把人帶走。

等等,殷時律那小子剛剛是不是笑了?

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他面前。

葉飛沉蹙眉,“幹什麼?”

一直被迫噤聲的尚雲早就憋好久了。

他冷冷的道,“姓葉的,你跟我哥搶女人是不是活膩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跟鍾又凝關係好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葉飛沉心裡本就憋著火,見尚雲不打算讓步的意思,利落乾脆的將手錶卸了放桌上。

“你以為我看你順眼?”

跟殷時律走得近的,沒一個好人。

殷時律將醉的像爛泥似的鐘又凝抱上副駕駛。

鍾又凝一開始很安靜,整個人凌亂且毫無形象的歪在那,閉眼呼哧呼哧喘氣兒。

睡了半路,人忽然醒了。

醒了就開始吵著要下車。

殷時律說,“你不是要回家,馬上到了。”

鍾又凝醉意熏熏的望了望窗外,突然尖叫了一聲,“這不是回家的路!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

殷時律差點讓鍾又凝刺碎耳膜般的嗓門給震死。

他耐著性子安撫:“這就是回家的路,我是你老公,我並不想對你做什麼。”

就算想做什麼也沒興致。

誰會對一個醉成這樣的酒鬼感興趣?

最重要的是,他對性愛這方面,沒有絲毫慾望。

因為,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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