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给陈根生介绍了几款高档红酒。
“我们这里没有拉菲,倒是是99年的波尔多,03年的康帝,你要哪一种?”
“哪个最贵要哪个,拿一打过来。”
“你确定?一打可是12瓶。”服务员也不讲究那么多了,随着陈根生来。
“拿去啊。”
“好。”
白娥倍感苦恼,这个山区的孩子太不省事了:“陈根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真是气死我了,等会儿酒拿过来,就开一瓶,我就只能付得起一瓶的钱。”
陈根生很感动,白娥不仅人美,心灵更美。
“老师,你是个好人,我不能辜负了好人。”
白娥翻了一个白眼:“知道我是为你好,就别给我找那么多麻烦。”
服务员提着12瓶03年的康帝过来。
“要开吗?”
“开。”
白娥忙说:“开一瓶就好了。”
陈根生笃定道:“全开。”
服务员再次确定的问:“这一瓶就是十一万,确定全开?”
“你废么子话,全开噻!”
白娥都阻止不了,在韩辉的眼神怂恿下,服务员把12瓶罗曼尼康帝全开了。
陈根生分给白娥和韩辉每人一瓶。
“每人一瓶,碰一哈。”
白娥气愤的说:“陈根生!你要作死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帮你付呀?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韩辉又随即一番加油添醋:“白老师,没必要为一个不自量力的学生生气,不是每个农村的孩子都那么善良的。”
白娥气得也吃不下去饭了。
这时,经理来到这桌前,含笑道:“这些先生的酒钱已经结过了,请享用。”
言罢,经理带着服务员离开。
白娥和韩辉顿时惊愕。
陈根生灌了一口红酒,痛苦的像喝药一样:“一点也不好喝,白老师早就说过咯,不让你付钱的。”
白娥满脸错愕的神色:“12瓶全都付了?”
“是,放心喝吧,喝不完送给老师你咯。”
韩辉更是一脸不可思议:“我刚才也没见你去付账啊?”
“谁还没几个有钱的朋友啊,韩辉,现在老子有资格在这里吃了吧?”
韩辉脸色很不爽,心里也是很纳闷,谁给这家伙付的账?
陈根生瞥了一眼韩辉,又道:“你要是觉得在这不舒服,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跟白老师吃饭。”
韩辉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指着陈根生:“你等着吧,早晚有天会让你哭的。”
撂下一句狠话,韩辉悻悻的离开。
白娥质问道:“陈根生你跟我说实话,谁帮你付的钱?是不是校长?”
陈根生嘿嘿一笑:“说实话,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吧。”
白娥又问:“我早就听说校长是你侄子,是真的吗?”
“是,他是树字辈,我是根字辈的,根生树嘛。”
白娥无奈的说:“还真是,不过你也不能这么祸祸你侄子呀,他也有家有室的需要花钱,这12瓶酒价值百万了。”
陈根生不以为然道:“白老师你放心,他帮我付账,不会吃亏的,来嘛,再碰一哈。”
白娥也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索性也就不问了,倒是这03年的康帝,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有幸在一次朋友生日宴会上喝过一次。
红酒有着美容养颜的功效,大多女人都喜欢喝。
白娥品了一口,眉头舒展:“挺好,不错。”
陈根生却不敢苟同,直摇头:“我喝着还没有啤酒好喝呢,老师,剩下的全都送给你了。”
白娥不好接受这么贵重的红酒:“喝不完就退了,或者还给校长吧。”
陈根生笃定道:“不得行,必须送给你,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也是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必须收下。”
白娥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校长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他敢有意见,老子是他叔,他敢有意见就是倒反天罡。”
噗嗤。
白娥一阵娇笑:“瞧瞧你用这成语,还倒反天罡,真搞不懂你们家的辈分,那我可就收下了?”
“收嘛!”
这一顿饭让陈根生又多了解了白娥的事情。
白娥在紫金国际学校已经做了两年的老师,家不是沪市的,大学毕业留在沪市。
一顿饭吃完,陈根生觉得跟白娥的关系又近了一些,她的一笑一颦给陈根生留下深刻的印象。
两个人吃到了晚上八点,白娥喝了一瓶红酒有些醉意。
白嫩的脸蛋涌现一抹醉红,美眸噙着一汪秋水,霎时美艳。
陈根生一只手搀扶着白娥一只手提着红酒出了西餐厅。
白娥羞涩的推开陈根生,低声说:“你别搀扶我,让其他学生看到不好。”
“那我送送你。”
他俩并肩走着,穿过一片园林式小公园,这里有三三两两谈情说爱的学生们。
过往的学生纷纷驻足看向他俩。
“这不是陈根生和白老师吗?他俩来恋爱圣地干嘛?”
“不是吧?师生恋?”
“怎么可能,白老师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土老帽呢。”
这些议论声让白娥听到,更是不自在了。
“陈根生,你就送到这里吧。”
陈根生将红酒递给白娥:“那明天见了,早点睡觉。”
白娥急匆匆的离开。
陈根生一脸傻呵呵的笑着往回走。
回到宿舍,就只有高朔一个人还在挑灯夜读,十分刻苦。
宿舍其他学生都不在学校里住,他们嫌简陋。
“咦?高朔,你脸上咋了?”
高朔神色恍惚道:“没什么,自己碰的。”
“你少跟老子扯皮,自己能碰成熊猫眼?说实话。”
陈根生觉得高朔这个人还不错,又是一个宿舍的,就挺投缘。
高朔摇头道:“真的没什么,你早点睡吧。”
陈根生走过去拍住他的肩膀:“再穷也不能穷志气,你是因为穷才没有勇气承认挨打么?”
高朔怒喝道:“是!我就是因为穷,在学校不敢得罪别人,我挨打了也要忍着,就他妈因为我没别人有钱有势,行了吧?”
“谁打的?”
“算了,说了也是白说,你帮不了我。”
“说!”
“韩辉,韩老师,不就是因为我帮你说了两句话,他上来就是一拳头。”
陈根生眼睛微眯,用力的拍了拍高朔的肩膀:“好!我记下了,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