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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让商云婼惊喜的是,储瑾礼晚上真的回来了。

虽然还是在婶娘那边吃了饭,但能如约回来商云婼就挺满足了,她觉得事情正在一步步朝着好的方向进展着。

她褪去了矜持,换上薄如蝉翼的红纱内搭白色丝绸亵衣,让初瑶准备了红烛和花瓣浴,想要补一个洞房花烛。

储瑾礼一进屋就闻到了好闻的花香,隔着幔帐看见了商云婼墨玉般的青丝散在轻薄的背上,身影窈窕身姿玲珑,帐内雾气缭绕,在层层的幔帐中朦胧得美轮美奂。

储瑾礼眼睛都看直了,表妹也曾衣着唯美地给他跳过舞,可跟商云婼这种端丽冠绝的倾城之色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意境的。

“夫君?是你在外间吗?”

商云婼的绵言细语如一缕勾人的麝香似的钻进他的耳中,他应了一声,才发现嗓子有些紧。

商云婼:“那……夫君进来吧。”

储瑾礼不由得向前了一步,可又猛然想起表妹的话,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几经挣扎后,他哑着嗓子说:“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我还宿在书房中。”

商云婼伸出了手臂,娇声说:“夫君我看不见,你来扶我一下好吗?”

储瑾礼的喉结滚了滚,蹙眉几经挣扎,觉得只是进去扶她一下也不算对不起表妹。

脚步刚踏进去,门蓦然被敲响,他的贴身小厮留潜在门外小声说:“侯爷,营中突发急事,召侯爷前去处理。”

储瑾礼的脚步再次顿住,不满地瞥了门外一眼,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口,留潜便低声说:“凝谙姑娘派人来传话,说旧疾犯了,急找侯爷过去。”

储瑾礼语气有些不好:“那找郎中啊,我也不会治病!”

说完他叹了口气,朝屋内看了一眼,低头抬了抬手:“走吧,去看看。”

黑暗中,两双眼睛正盯着储瑾礼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府门才缓缓收回。

殷杉的声音响起:“公子,你怎么知道透露给守门侍卫隔壁府就能知道?”

储砚慢步从阴影中走出,淡声说:“那是她们的人。”

殷杉:“哦,那你为什么要给那边消息呢?你不是要帮商云婼吗?”

储砚回眸朝慕晨轩的方向看了看,理所当然地说:“积累她的不满和怨念,战斗力才强啊。”

殷杉挑了挑眉,一脸的不相信:“是吗?”

——

隔壁的府邸实际上也是宁远侯府的祖宅,只不过这辈只有兄弟二人,便把西面那块比较完整的院落单分了出来,算是成了两个府,分了家。

所以大家还是习惯叫原来的院落名,敬晖圆。

敬晖圆差不多有侯府的一半大,从进府门到最近的畅春庭走上几步就到了。

薛凝谙就住在畅春庭中,此刻院中倒是冷清,只有两个丫鬟伺候着,连个郎中都没请。

储瑾礼一进门就冲着两个丫鬟喊道:“小姐病了怎么不请郎中?婶娘和堂姐呢?没人来看看吗?舍近求远请我请得倒是快。”

储瑾礼声音大了一些,也不知道胸口那点闷气到底是哪来的。

薛凝谙白着一张脸,从床上挣扎着要起身,猛咳了几声说:“谁把表哥给请来了?我不是说不要告诉表哥吗?咳咳咳……今晚表哥必须要在府里的,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咳咳咳……”

她咳得肺子好像要炸了似的,被她声嘶力竭又实际发不出多大声音的喊了一通,储瑾礼心里那点气瞬时顺了许多。

他赶紧走过去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说:“你咳成这样了可别动气了,我不是气她们告诉了我,是气没有人照顾你,我看着心疼。”

薛凝谙的脸色也好了一些,眼里瞬间涌上了泪花,依偎在他怀中,哽咽道:“表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是你今天答应了她的,你得回去,你快走吧。”

储瑾礼叹了口气:“没事,我守着你睡了再走。”

薛凝谙也不再推他走,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咳得都小声了些:“表哥,我听说你今天去找大娘子的错处,怎么后来又没事了?”

储瑾礼:“别提了,婶娘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告诉我一些错误的信息,害得我差点冤枉了她,而且,我的……”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犹豫了片刻,没把他支取账目对不上的事说出来,倒不是防着表妹,毕竟这里是婶娘的府里,难免人多口杂,他还是挺想知道真相的。

薛凝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戚戚地说:“表哥这是不信任凝谙了。”

储瑾礼想解释,堂姐储绣依敲了敲门,站在门口担忧地看向薛凝谙:“凝谙好些了吗?”

薛凝谙撩了撩眼皮,暗暗使了个眼色说道:“堂姐快进来,我没事。”

储绣依就是被贺氏派来探探储瑾礼口风的,讨好地笑着说:“瑾礼,你看你跟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说开了就好了。”

储瑾礼:“没有,我一直是信任婶娘的,感觉婶娘也是被人蒙骗了为我好,没有什么误会。”

储绣依刚要高兴,就听储瑾礼说:“但是商云婼毕竟是侯府主母,她身后还有相国府撑腰,不让她管账确实也说不过去,要不然这样吧,你转告婶娘,如果她需要看账本,就让婶娘配合一下,也免得落人口实。”

储绣依:?!

——

商云婼第二天很早就起床洗漱了,她蒙好眼睛,出了房门站在院子的长廊中。

下人们偷偷看去,皆被她此刻的一脸严肃和凛冽的气质镇住了,把嘴里的闲话都往下咽了咽,没敢吱声。

昨晚储瑾礼又夜不归宿,差人送消息说留在了隔壁,着实让她气得磨了磨牙。

她亲自做了参莲粳米粥带着去了储砚的院里。

储砚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整理着账本,看见商云婼一早提着粥来,立刻迎了出去,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恨戚艾的神情。

他接过冒着热气的砂锅,问道:“昨日的事我听说了,你为何不抱怨?”

商云婼一怔,紧接着暗骂了一声自己院里的那些才长舌下人们,说道:“抱怨有什么用,我现在就纳闷,隔壁府里到底有什么,夫君总是往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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