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还活得好好的,你不用内疚,快和我一起走吧。”沈水烟从袖口中拿出手绢,为云儿擦净脸上的泪痕。
云儿才察觉沈水烟是活生生的人,许久不见沈水烟,心中还是有些想念加愧疚,抱着沈水烟哭了,把自己这些天的委屈痛苦全部都哭出来。
“来,我扶你起来。”沈水烟抓住云儿的胳膊。
云儿接着沈水烟的力站起身,往外走,云儿的走路极慢,面色惨白,沈水烟察觉不对,往后看,云儿的腚那块衣角往外渗血,血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沈水烟原以为云儿没有受多少伤,看到这幕,沈水烟也管不了那么多规矩,把云儿的手搭在肩膀上,背着她到了原本的房间。
沈水烟院里的丫头看到这幕,上前说道,“小姐,要不我去叫大夫?”
“嗯,去吧,院里还有其他姐妹吗,让她们打盆水来。”
“是,小姐。”
沈水烟背着云儿过来时,云儿已经晕了,想必挨了好几板子吧,沈水烟正帮云儿脱鞋子,听见外面有激烈的争吵声,走到窗边一看,一个涂着浅淡口脂,打扮堪比姨娘的女人和刚才的那个小丫头吵了起来。
“凭什么让我去,要去你们去。”
“水茗,我们同是小姐院中的婢女,你去也是应该的,哪有那么多推辞。”
“我以后可是要当姨娘的,怎么做那等粗活。”
“你天天穿得如此显眼,也不见少爷多看你一眼,快别痴心妄想了,小心老爷将你赶出将军府。”
“你………”
沈水烟看好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出来指着那个叫水茗的婢女,“来人呐,将这个好吃懒做想爬主子床的婢女重打四十大板。”
“是,小姐。”
来人把水茗拉出去,水茗狠狠看着沈水烟,“沈水烟,你不得好死。”
“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沈水烟看丫头们呆愣在原地,皱紧眉头。
“你叫什么名字?”沈水烟指着一个胖乎乎的女子说道。
“回小姐,奴婢叫吉蕊,花蕊的蕊。”
“好,你去打盆热水来。”沈水烟说完就进里屋看云儿的情况。
“小姐,热水来了。”吉蕊端着铜盆进来。
沈水烟把帕子侵入热水,指着云儿的腚,瞟了一眼吉蕊,“你和我一起把云儿的裤子脱下来。”
“是。”
沈水烟让吉蕊轻点,两人轻轻的褪去云儿的裤子,但怎么也脱不下去,好似腚粘在裤子上了。
“小姐,这期间没人给云儿送吃的,也没人给她处理,这裤子黏在肉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剪子剪掉。”吉蕊一脸心疼的看着云儿。
“好,就这么办。”沈水烟当断则断,立刻拿了剪子过来。
拿了一个布头放在云儿两齿之间,避免咬到舌头,当即剪下一块出来,沈水烟和吉蕊一起撕下来。
“嗯~”云儿疼得闷哼一声,随即又晕了。
“好,继续。”沈水烟也顾不了那么多,此时如果不处理就不好弄了。
废了好大的劲,终于弄完了,沈水烟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也打湿了,吉蕊贴心的为沈水烟送上汗巾。
“吉蕊,我看你贴心得很,来我身边当二等丫鬟可好?”沈水烟活动着脖子,长时间低着头也累极了。
“谢小姐,奴婢愿为小姐马首是瞻。”吉蕊感激的看着沈水烟。
“嗯,起来吧。”
“小姐,大夫来了。”刚才的那个丫头回来了。
沈水烟站起身:“大夫,还请帮我的姐妹看看。”
“小姐放心。”老大夫点了点头。
手搭在云儿的脉搏处,稍坐片刻,大夫站起身对沈水烟行了个礼,“这丫头,血气亏空,我开几副药吃吃就好。”
“多谢。”沈水烟把钱袋递给大夫。
在床边守着云儿,吉蕊艳羡云儿,酸溜溜的说:“小姐对云儿姐姐可真好。”
云儿额头冒出不少汗,沈水烟掏出手绢为她擦着,沈水烟对云儿充满愧疚,若不是她那日非要出去,云儿也不至于如此。
“吉蕊,你去小厨房端些吃食来。”
“是。”
沈水烟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姐,这小厨房还是老夫人为她盖的,说来也是,这么久了还没去看老夫人,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沈水烟端起精致小碗装着的脊肉粥,轻轻拍了下云儿,“云儿,起来吃点饭。”
“哎呀,吉蕊,云儿的身体怎么这么的烫?”沈水烟叫了云儿几声,云儿都没有应,摸了摸她的脸,震惊的看着吉蕊。
“小姐,刚才大夫说了这是正常情况,不用担心。”
沈水烟听这话,心中的磐石瞬间落下,把粥吹了吹,一口一口的喂给云儿,还好云儿吃得进去,一碗粥下肚,云儿的气色好似好看了点。
“妹妹,妹妹。”
在里屋就听见沈栋的声音,沈水烟赶忙出去,拉住正要进屋的沈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指了指屏风后的云儿,以免沈栋发出声音吵醒正在睡梦中的云儿,沈栋点了点头,沈水烟这才松开。
沈栋紧紧抱着沈水烟,“你知不知道我和爹娘都吓坏了,以后你可不许再单独出去了。”
“好,我知道错了。”沈水烟笑眯眯的说着。
吉蕊看着这俩兄妹捂着嘴小声笑了,沈栋松开沈水烟,“对了,爹爹找你,让你去书房。”
“好,吉蕊你在这儿看着点儿。”沈水烟嘱咐好便走了。
沈父坐在椅子上看书,见沈水烟来了,站起身朝着沈水烟走来,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回来就好。”
沈水烟看着沈父这样子变了好多,白头发比以前要多些,看来这期间为了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沈水烟顿时觉得自己太不孝了,鼻头一酸,泪水掉落在地。
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把沈父代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得不说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只有脸上的痣不同,也难怪沈水烟会不知不自觉的融入自己的感情。
沈父拍了拍沈水烟的背,背着手在房间走着,“听说你是被山匪劫走的?”
沈水烟拿起手绢擦去脸上的泪痕,严肃起来,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沈水烟肯定的说道:“并不是,我当时是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而且对方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