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挽剛壓下被商庭諺一句話撩起來的悸動,清瓷就給她發來一條語音,還有一筆打款。
【蘇清瓷:寶貝兒,你看看新歌合同,錢我先打到你的賬上了昂。】
紀挽看著卡里的錢,突然一筆小鉅款到賬,應該夠她找不到工作這段時間用了。
商庭諺說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可她昨晚的出現本就是利用,若是讓商庭諺知道昨晚她的目的,他真的會出手幫她嗎?
所以她一大早在酒吧門口看見商庭諺的時候,嚇得她見人就躲,還以為商庭諺是來找她算賬的。
斟酌半晌,想讓商庭諺幫忙的念頭打消。
看著清瓷轉來的小鉅款,紀挽想起顧時丞還欠她錢來著。
買的那些東西她可以不要,但欠的錢必須得拿回來。
思量了一會兒,紀挽找顧瀟瀟要了顧時丞的微信重新把他加回來,那邊同意得倒是快。
顧時丞把欠的錢轉回來的那一刻,紀挽又是一套刪除拉黑流程。
本來還想著顧時丞要是不願意還,她找機會再揍他一頓來著。
可惜。
—
車子開進星海灣,等紀挽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下。
守在星海灣的保安認得這車,見車出現就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
一般車是從來不會在門口停下的,這次卻在門口停了下來,保安以為需要幫助,放下手走過去。
副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保安呼吸凝滯一瞬。
他微微抬頭,看見商庭諺,立刻恭敬的喚了一聲‘商總’。
商庭諺嗓音淡漠,“這是我夫人,以後她出行,別攔人。”
說完,便搖上車窗,留下一片車尾氣和呆若木雞的保安。
他剛才應該沒……幻聽吧。
商總有太太了?
呆愣了一會兒,連忙拿出手機在保安群裡散播信息。
星海灣是京城最大的別墅區,寸土寸金,有市無價。
能住得起這兒的,不說權勢滔天,也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星海灣住的別墅也分三六九等,商庭諺絕對是星海灣的一號大客戶,也是有名的單身鑽石王老五。
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而且還特地停下車告訴他一個小人物。
手機嗡嗡震動著,保安垂頭回復保安群裡炸鍋的消息。
商庭諺給紀挽解釋,“這裡的安保會比較嚴格,你和他們認認臉,以後進出方便點。”
紀挽有些恍惚的點頭。
這一幕她倒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一年前她剛和顧時昱在一起沒多久,顧時丞叫她到顧家,她以為這是顧時昱首肯的。
她精心打扮得溫婉優雅,到顧家所在小區的時候的她被保安攔了下來。
保安攔住她,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她提了顧家,還被保安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看。
她給顧時丞打電話,顧時丞沒接,她給顧時昱打了電話,顧時昱敷衍了兩句說有人會出來接她便掛斷了。
顧時昱說有人會來接她,她就那樣在小區外站了一下午,烈日炎炎儘管站在樹蔭下她也差點中暑。
最後是顧時昱下班回家,才將她帶進了小區。
顧時昱質問顧時丞,顧時丞卻笑著說他不是故意的,打遊戲打上頭忘記去接她了。
顧時昱只是皺了皺眉,口頭上責備了兩句顧時丞。
倒是顧瀟瀟見她狼狽的樣子,把顧時丞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帶她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後來顧時昱帶她離開時,也打開車窗告訴保安,她是他的朋友,以後她再過來別攔著她。
保安笑著應是。
朋友。
而不是——女朋友。
現在想想,顧時昱從沒覺得她配得上他,至於為什麼答應她的告白,估計是被她纏得沒辦法才答應的。
車子停在星海灣中心的一棟別墅前,說是別墅,卻比一般的複式別墅大不少。
車子停下時,等候在門口的老管家走上前來。
身後跟著一些男傭人。
商庭諺下車後,又繞到另一邊去牽著紀挽下車。
紀挽沒掙扎,既然說了要幫忙,那她就得演好這場戲,畢竟這是她自己做的孽。
掃了一眼屋裡的一群男人,他對老管家叮囑,“袁叔,明日記得物色一些住家保姆和女傭。”
老管家低頭應著是,視線卻一直在紀挽的身上,他對家裡突然多出來的這位女主人非常好奇。
袁叔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太太,你好,你隨先生叫我袁叔就行。”
紀挽勾眸淺笑,禮貌的打招呼,“你好,袁叔。”
“大概下午你的東西就會有人送過來。”商庭諺跟紀挽說話時總是微微垂首,“你最近暫時要跟我睡一個房間,星海灣雖然管理嚴格,但不泛會有一些厲害的狗仔潛進來。”
站在不遠處的袁叔聽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自家夫人嘴角抽了抽。
星海灣是什麼地方,狗仔敢潛進來,他們背後的公司在京城怕是都活不下去。
紀挽卻被他忽悠著點了頭,她就是學新聞的,太清楚一個新聞人為了追求實事會有多拼命。
但娛樂版塊的狗仔有些是為了一些不實的新聞拼命,而有些人,卻用命去報道事情的真相。
袁叔見她點了頭,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一閃而過。
“累了吧,廚房準備了午飯,吃了去補覺?”
商庭諺牽著她往屋裡走。
“補——覺?”
紀挽終於想起自己剛才答應了什麼,難道這麼快她就要跟商庭諺同住一個屋了?
她還在做心理準備呢!
不過她確實很累,雖然領完證在車上睡了一會兒,睡了那麼一會兒,反而讓她腦袋暈乎乎的。
心懷忐忑的坐到了餐桌前,桌上菜都是掐著他們的時間口剛做好,看著端上桌的菜紀挽發現全都是她喜歡吃的。
甚至是很平常的家常菜,麻辣魚,糖醋里脊,紅燒肉…….
她以為霸總都是吃那些很貴又吃不飽的米其林餐。
一頓飯吃完,再怎麼著也要上樓,上樓是商庭諺帶著她的,二樓的盡頭就是主臥。
主臥的燈打開,跟想象中差不多,霸總標配的黑白灰。
“你坐一會兒,我洗個澡。”商庭諺看著她,說完去後方的衣帽間取出家居服進了浴室。
房間裡有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慢慢的,那氣息像是要包裹住附著在她身上似的。
紀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瞥見落地窗前的貴妃榻。
立即噔噔噔跑過去,以後這就是她的專屬小床了。
一沾染上舒適的地方,紀挽就忍不住睏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