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罐上的泡沫往外溢,很快就沿著罐沿淌到了她的手上。
她說過,對她有歹念的男人沒有好下場,這句話不是瞎說,陳薇的哥哥陳浩算一個。
那天,莫常明過生日,邀請了一眾商界大佬,整個莊園喜氣洋洋。
劉管家安排她:“餘晚晚,你今天什麼也不用幹,就負責陪著陳董家的孩子逛逛莊園,玩一玩。”
這個活兒好。
帶孩子玩沒什麼,畢竟她也經常看樂樂,但沒想到所謂的孩子比她年齡還大的多。
莫氏莊園位於山上,建築呈現半包圍的佈局,整個莊園植被茂盛,院子裡有一個巨大的人造假山和湖景。
“這裡是人工湖。”她介紹。
“沒什麼好看的。”陳薇無聊。
“薇薇,剛剛媽媽給我打電話找你,你去找她吧。”陳浩把她支走。
眼看陳薇走遠,陳浩突然一大勺水潑到了她胸前,她還來不及反應,又有水接二連三地潑到了她身上。
原本就單薄的白色 T 恤很快就溼透了,緊貼在淺粉色內衣上。
陳浩吹了個口哨,“發育的真不錯。”
餘晚晚向後撩了撩溼透的頭髮,佯作沒聽見,“去下一個地方吧。”
陳浩噙著壞笑點點頭,餘晚晚轉身之際,他猛的從她身後抱住她。
“這麼鼓,我摸摸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邊說邊往餘晚晚身上摸,他十九歲,勁兒比牛還大。
餘晚晚她用盡了力氣掙扎,“你放手,我是重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張浩把她抵在假山角,掐住她的脖子吻她。
他撕扯她的衣服,露出大片裸露的皮膚,她的後背被假山咯的生疼。
她抬眼突然看到莫雲澍的姑姑莫天蕊從前面路過,她拳頭用力地捶打陳浩,嘴裡嗚嗚地喊。
張浩一個狠絕巴掌扇下來,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越掙扎我越興奮!誰讓你長成這樣,臉好看不說,還這麼有料,什麼,你說你是
再睜開眼,莫天蕊已經不見了。
餘晚晚確定她聽見了,還跟她對視了一眼。
她死死拽著褲子,陳浩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嘴裡立馬溢出一股腥甜氣。
她被打的全身發軟,手上力道一鬆,褲子被他扯下來。
她眼睛突然睜大,開口喊道,“莫雲澍,救我。”
張浩神色一變,回頭瞬間,她整個人跳進人工湖,藉助自身的重量把陳浩拉下水。
她不會游泳,憑著本能死死摁住他的頭,他翻起來,她就不要命的壓上去。
她被他打出很多傷,仍舊用力撕扯他的頭髮,不讓他往岸上走。直到陳浩幾乎不動了,她才筋疲力竭的跌落水裡。
她記得,人造湖水是綠色的,從水裡看天藍的發灰,像要下雨。
她被打撈起來,渾身溼漉漉的直接被拉著跪在莫常明面前。
莫常明甚至都沒問為什麼,莫天蕊上來就給了她幾巴掌。
“陳董是我好不容易約來的,你個小婊子敢把他兒子推下水?!”
餘晚晚:“我這是自衛,你明明看見了,陳董的兒子在幹什麼!”
她臉幾乎腫成饅頭,眼睛卻鋒利地盯著莫天蕊,她那時候太剛了,也太小。
莫天蕊躲避她的眼神,“你別這麼看我!我看見了又怎麼樣?”
“劉管家,把趙文靜和餘樂樂那兩個小賤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母女幾個,誰骨頭硬。”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散漫的聲音,“姑姑,差不多得了。”
莫雲澍渾身散發出濃烈的壓迫感,“陳董不是看你面子來的,這事處理的也太不體面,貪功冒進,適得其反。”
說完,他淡淡看了跪在地上的餘晚晚一眼。
莫天蕊臉紅一陣白一陣,“你!”
莫常明突然睜開眼,看向餘晚晚,“
餘晚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再說你的理,出去跪著。”
她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在院子裡罰跪,半夜,餘樂樂渾身是傷的哭著跑過來,比劃著告訴她趙文靜正被莫天成打。
那一夜餘晚晚幾乎死了。
原來莫家人可以沒人性到這種程度。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們。
凌晨,莫雲澍從她面前經過,語調冷漠:“傷敵一千,自損不計,這樣太笨。”
她揪住他的袖口,氣若游絲:“莫雲澍,我跟你好不好?”
她看到了,他在樓上看了她一夜,這裡太難熬了,她如果想帶家裡人離開莫家,得先活著。
莫雲澍看著捏住她袖子的手指,他收起唇角淺薄的笑意,眼神陰冷,“哪種跟?”
她抖著唇,“都行。”
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我對沒興趣。”
她用盡力氣又攥上去,“我會長大。”
莫雲澍冷淡的眉眼露出一瞬意味不明的柔光,“那你考慮清楚,長大之後再來找我。”
他徑直去了莫常明的佛堂,莫常明穿著白色麻布衫,花白頭髮梳著背頭,端正坐在佛堂前的太師椅上,房間燈光昏暗,縈繞濃郁的檀香氣。
莫雲澍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香,點燃後舉過頭頂,拜了拜。
“爺爺,餘晚晚還不能死。”
莫常明放下手裡的串休,渾濁的眼睛看穿他一樣冷笑了一聲,“一個沒人在乎的漂亮丫頭而已,跟院子外的野貓一樣,多的是。”
莫雲澍抿抿唇,“她還有用。”
莫常明掀起眼皮看向他,然後拿起佛堂桌上的藤條,莫雲澍自覺跪下。
藤條打在他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氣。
莫常明喘著粗氣把藤條扔在地上,他捋了捋散落的花白頭髮,聲音沁了血一樣陰森,“你這個年紀,玩上個把女人沒問題,有些事不能浮在臉上。”
莫雲澍斂眸,“知道了。”
莫常明坐回椅子,“留下她,當瘦馬培養,保證她身子清白,我以後有用。”
……
三年轉瞬而過,她長開了,出挑的越發漂亮,莫雲澍對於陳家的佈局也開始收網了。
直到那時候,餘晚晚才知道莫雲澍心思有多深,三年時間,他為了併購陳氏,把身邊的人利用到極致。
他把餘晚晚送進高等私校,和陳薇做同學。
又利用手裡的資源設計了一個地產項目,巧妙地讓陳浩拿中,通過層層套路讓他為了提高盈利,不停的違法,投入鉅額資金。
陳氏集團為了幫他掩蓋違法事實,不停地堵窟窿,幾乎搭上陳董兩代人的心血。
眼看到了起死回生的關鍵點,莫雲澍突然利用餘晚晚拉出陳薇,又通過陳薇目睹陳浩強jian。
法庭上,如果陳薇作偽證,她就會進去,如果她實話實說,陳浩就會進去。
而實際上,不論陳薇說什麼,莫雲澍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把陳浩送進去,陳董焦頭爛額到最後,什麼都改變不了。
陳浩入獄後,陳氏集團股價暴跌,莫氏集團成功併購陳氏集團。
陳董也由於違規操作入獄,陳薇的母親本就身體不好,接連遭受打擊,三個月後就突然病故了,陳薇幾乎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
餘晚晚也在陳薇歇斯底里的哭聲中“長大”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想清楚了?”莫雲澍坐在沙發上,手指輕敲沙發背。
餘晚晚提要求:“給我花錢,保護我和家裡人不被打。”
她當時沒有提離開莫家,因為一定會被拒絕,莫雲澍在莫家還不夠強勢,莫常明不會同意放過她們。
他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又寵溺,但是修長矜貴的手指卻一個一個挑開她的襯衣釦子,露出胸前細白髮光的皮膚。
他指尖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向下,經過平坦又撫過山峰,一路蜿蜒到腰側。
餘晚晚聞到身上散發的凌冽木質香氣,很淡卻能激發出致命引誘,勾著人直墮深淵。
她腰側有兩條指節長短的疤痕,他指尖掃過,又返回細細撫摸,她忍不住的顫慄。
莫雲澍斂眸,語調漫不經心的曖昧,“怎麼傷的?”
房間裡的溫度不斷升高,在水晶燈的照射下,空氣裡的曖昧氛圍不斷膨脹。
“莫天成打的。”她啞著嗓子。
莫雲澍斂眸,冰涼的唇貼著她的耳廓,一字一頓,“晚晚,那我…送你份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