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抬起胳膊轉了轉,鐲子質地很好,可值千金。
謝過侯夫人後,鍾元把眸光看向侯爺。
鍾元:“父親,兒媳婦認為世子整日在家荒廢也不是一回事,不如您託人打點一下,給世子找個好差事,世子如今成家、立業,便也懂事了,想必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既然選擇嫁給顧宴輕,那這輩子便要好好過活。
她不管顧宴輕喜歡什麼韓卿卿,也不指望顧宴輕對她如何如何!
但她需要顧宴輕能把侯府的門楣撐起來。
她需要侯府這個靠山,然後把生意做大做強,成為鍾府的靠山。
侯爺皺了皺眉頭。
不提這件事情還好,提起來又氣的不行。
侯爺:“那個孽障原本有差事,事情做的好好的,但有一日見到那個青樓女後便也不去當差了,想起來就氣死我了。”
鍾元勸了他兩句。
又道:“聽聞父親、母親把世子的月錢都停了,如今連下人的月錢都發不出了,他如何能養得起韓姑娘呢?如今父親去提給世子找差事的事情,想必為了養活韓姑娘他也會答應的。”
侯夫人直誇讚鍾元好計謀。
侯爺也同意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定下來後,鍾元便帶著雁兒、紅玉走了,剛走出屋子,便見秦風也跟著湊了上來。
秦風望了望遊廊拐角:“世子估摸在那裡等著夫人呢!”
鍾元:“……”
秦風:“剛才屋裡的發生的事情屬下都聽的清清楚楚。”
雁兒:“……”
秦風:“世子爺在侯夫人屋裡安排了眼線,頭你們出來的時候,侯夫人屋裡的小月便匆忙朝著那邊跑去了,估計是高密去了,若世子爺知道冤枉了您,肯定貓在那裡等著你。”
鍾元:“你如何知道?”
秦風大言不慚道:“世子爺放個屁我都知道響不響。”
雁兒笑著罵了一聲“噁心”。
。
遊廊一角。
小月氣喘吁吁把剛才正廳發生的所有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想了想道:“沒有要補充的了。”
顧宴輕不可思議:“夫人沒有給我告狀?”
小月:“不止沒有告狀,還一直在勸侯府、侯夫人不讓她們逼你。”
顧宴輕皺了皺眉頭。
突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了什麼!
下月:“世子爺您慢慢想,奴婢回去當差了。”
顧宴輕點點頭。
小月左右瞅了瞅,見沒有什麼人,便順著原路返回了,等快跑到正廳時看到了鍾元一行人,等到鍾元跟前,她行了禮。
鍾元點點頭。
也只是點點頭,便朝著新月閣方向走去了。
只是剛走兩步,小月也追了上來。
秦風:“……”
他搶先一步擋在了鍾元身前,不讓小月靠太近。
小月“噗通”跪到了鍾元面前。
秦風:“……”
啊喂!
什麼鬼呀!
夫人身邊這麼受歡迎嗎?
不會又是一個搶差事的吧。
小月:“奴婢有事要說!”
鍾元點點頭,示意讓她說。
小月:“夫人您心善,奴婢本被世子爺破了身子,本想熬到世子成婚後有個賤妾的身份,不成想世子爺從迷戀上韓姑娘後便提褲子不認人了,夫人能不能可憐可憐奴婢,給奴婢個名分呢?”
鍾元:“……”
真是炸裂呀!
不過鍾元也只是被驚訝了那麼一會會,也只是一會會,便低頭看向地上的小月,她身條圓潤,臉蛋乾淨好看,腰圓屁股大的,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身子。
嘖嘖嘖!
羨慕了!
既然她不願意把真心交給顧宴輕,自然不會與他做真正的夫妻,那多給他納幾房妾室,多生幾個孩子,豈不是好事一樁。
反正妾室的孩子也只能養在正室名下。
只要她教養的好,就不信孩子們不成才。
鍾元抬頭看了看遊廊那一角,說道:“如今韓姑娘是世子爺的眼珠子,誰也不能撼動的,世子爺能為了韓姑娘不與我洞房,那便也不會再要你。”
小月有些急了:“夫人,那小月只有去死了。”
鍾元:“但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辦。”
小月磕了一個頭:“若夫人把我納了,我以後以夫人馬首是瞻,夫人便是我再生父母,絕對不會與夫人爭寵,生了孩子馬上抱到夫人身邊養著,便是給夫人當牛做馬也行的。”
如今她被世子破了身子,如果被侯夫人知道的話會被趕出侯府的,那時候真只有一條死路了。
小月雙眸含著眼淚,可憐巴巴看著鍾元。
鍾元嘆息一聲:“我的意思是,你要沉得住氣,的要等,如今世子與韓姑娘感情正盛,等三五個月、一年兩年的,世子爺心思淡了,這件事情便好辦一些。”
小月趕緊給鍾元磕頭:“奴婢願意等。”
鍾元:“你的事我會想著,只要世子鬆開,會把你拿了的。”
就憑著那身材,那屁股,肯定要留著的。
小月有“噗通”磕了幾個響頭。
嗑的秦風都不忍心看了。
世子爺真像春天裡的夜貓?
對著誰都能發情!
濫情至此!
呸!
死人渣!
雁兒瞥了秦風一眼:“你在想什麼呢?”
秦風搖搖頭,站到了隊伍最後面。
鍾元抬頭看了看遊廊,說了聲:“走吧。”
顧宴輕在前面等著她呢。
果然!
剛轉了個彎,便看到靠在柱子上的顧宴輕,見她來了,顧宴輕直起了腰板。
顧宴輕聲音很小:“鍾璃。”
鍾元腳步一頓,差點忘記了,顧宴輕還不知道她是誰。
她走到顧宴輕面前,仔仔細細打量著顧宴輕,直到顧宴輕皺起眉頭,鍾元才說道:“成婚前,官媒把我的畫像拿到了侯府,世子也沒有看嗎?”
顧宴輕還在皺著眉頭沒說話。
這女人真的要一直自取其辱嗎?
昨晚上他讓丫鬟出去,她非要攔著,如今要問他看沒看過畫像,他要直接說出來沒看。
她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所以,顧宴輕準備給她留著點面。
閉口不言。
鍾元大約明白了他什麼意思,突然笑了:“其實我叫鍾璃,我叫鍾元。”
顧宴輕:“那是記錯了?明明母親說你叫鍾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