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蕭長寧睡下了,四喜掌著燈從寢殿裡出來,關好門。
他遠遠望向院中的趙淵,好好一狀元,別最後落了個腿疾,四喜正欲過去跟趙淵說幾句,忽見一道黑影,從屋頂上閃過。
“誰!”
四喜一驚,連忙飛身追了過去。
見蕭行調走了四喜,趙淵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露出陰沉的笑。
往往得到的太容易,便也不會珍惜了。
趙淵要讓蕭長寧離不開他。
她沒心沒肺慣了,他要讓她一顆心皆系在他身上。
趙淵起身,雨水順著他的衣襬滴滴答答的砸到地面上,他推開寢殿的門,身上的水漬,染溼了寢殿的地板,拖出一條溼長的痕跡。
趙淵脫去外袍,緩緩走向蕭長寧。
“阿姐,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能把你抱在懷裡佔有。”
“縱使蕭長昀機關算盡又如何?最終他所求的都會化作一場空,江山,美人,皆不可得。”
趙淵站在床前,眸色極深,他聲音帶著情慾的暗啞,她撫摸著蕭長寧的面龐,說:“阿姐,我要你記住,歡愉,是我給的,疼痛,也是我給的。”
趙淵驀的將人撈入懷中,冰冷的軀體與之相貼。
蕭長寧睡的正熟,被猛地驚醒,她正要睜眼看,下一瞬,她的眼睛就被一隻寬大的手給遮住了。
蕭長寧心臟一緊,問:“誰?!”
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趙淵低下頭,緩緩舔舐蕭長寧的耳,覆在她耳邊,用沙啞的聲音道:“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充滿情慾氣息的聲音!
是那個人!
“你、你大膽!四喜呢?這裡是長公主府,可不是你這賊人可隨意放肆的地方!”
男人輕咬他的耳垂,趙淵垂眸道:“殿下今日好興致,請了這麼多學生住在你府上,殿下準備做什麼?收他們做你的男寵嗎?嗯?”
“與你何干!”
趙淵解下了黑色髮帶,矇住了蕭長寧的眼,在她腦後打了個結。
他欣賞著她這副情態,說:“自是與我有關的,殿下莫不是忘了……”
趙淵手緩緩下滑,摸到了她的小腹處,“我們之間早已水乳交融,殿下若是讓旁的男人碰了,碰了哪,我便割了殿下哪處的皮肉,殿下想試試看嗎?”
蕭長寧咬緊牙關,冷笑一聲,說:“你這賊人可別告訴本宮,和本宮好了一次後,就食髓知味了。”
“是又如何?”
趙淵解開她的衣帶,他唇貼在蕭長寧細嫩的脖頸上,低聲道:“我冒雨而來,身子冷得很,殿下暖暖我。”
蕭長寧抬腳就要踹。
“滾!”
趙淵握住她的腳踝,食指抵在她唇上,他說:“噓,殿下可小點聲,莫不是忘了,你這院子裡還跪著何人?你說……若是殿下中意的趙郎君知曉,殿下和人在屋裡翻雲覆雨,他會不會更加厭惡殿下?”
蕭長寧身體一僵。
“嘖。”男人眯了眯眸,說道:“我一提趙郎君,殿下那股囂張勁就不見了,就那麼在意那趙淵?”
蕭長寧低下頭,惡狠狠咬向趙淵虎口處。
這回趙淵有經驗了,收回了手,叫她咬了個空,沒留下任何痕跡。
蕭長寧咬牙切齒道:“趙淵自是比你這賊人好上千百倍!”
趙淵低下頭,衝著那張說不出好話的嘴吻了下去,舌尖也不容抗拒的撬開了她的唇縫。
蕭長寧惡狠狠咬了下去,當即口中滿是血腥味兒。
蕭長寧的衣衫落了地,那具嬌嫩美好的軀體在這夜色中白的發光,趙淵眸色一點一點暗了下去,慾火燎原。
他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往下,留下一道道殷紅的痕跡。
男人的唇溼熱極了,蕭長寧揪住了他的髮絲,她身體輕輕顫抖著,說了句:“不要。”
男人不容置疑道:“殿下,這是你招惹其他男人的懲罰。”
蕭長寧聽她交好的小姐妹們說過,與男人做那種事會很舒服快樂。
可蕭長寧卻沒從這事裡嚐到快樂,男人每一次都弄得她很痛。
蕭長寧顫抖著,在他背脊下留下一道長長的抓痕,她被疼哭了。
“你、你給本宮等著……”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吻著,他說:“殿下上次就說過這話了,我等著,我一直等著,殿下可別叫我失望。”
淚水泅溼了蒙在眼上的黑色髮帶。
趙淵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殿下。”
蕭長寧痛的悶哼出聲。
“我要努力一點,殿下才會懷上我的野種。”
對了,野種!
上次她回府後,並未服用避孕藥。
若是真懷了野種……蕭長寧惡狠狠道:“那我便先殺了它,再殺了你!”
“好啊,殿下打掉一次,我便讓殿下懷一次。”
蕭長寧被這賊人的不要臉程度震驚了,隨即她就羞恥的哭了。
“你……放肆!”
“我還要更放肆呢。”
……
“夠了,三次了!”
蕭長寧累的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趙淵將她嬌嫩的身子用力摁向自己,她說:“不夠,不夠,下回殿下帶回來多少個男人,我便弄殿下多少次,如何?”
蕭長寧渾身都汗的溼漉漉的,外面雨珠子啪啪打在屋簷上,一片寂靜無聲,唯有這寢殿裡,時不時傳出蕭長寧壓抑的哭聲。
蕭長寧怕自己的聲音被外面的趙淵聽到,便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被男人強要了一次又一次。
實在太狼狽了。
……
一片狼藉中,蕭長寧睜開眼,屋中散發著陣陣溼熱的味道,那是情慾過後的氣息。
蕭長寧起身,她的身上,脖子上、手臂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皆泛著青紫的痕跡。
蕭長寧臉色難看。
四喜過來時,趙淵還在外面跪著。
四喜記不清昨夜回房後發生的事了,他最近記性實在不好。
“殿下。”四喜敲了敲門。
蕭長寧穿上中衣,隨手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披著,“進來。”
四喜進來後,瞧見床上的狼藉,以及蕭長寧脖頸上的點點痕跡,頓時一驚,連忙低下了頭。
如四喜這般的老太監,顯然已經看出屋裡發生過什麼。
他暗自揣度,昨夜趙淵在外面跪著,難道殿下是寵幸了某個學生?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學生,竟有這樣大的福氣。
“把屋裡弄乾淨。”蕭長寧黑著一張臉道。
四喜不敢多瞧,應了一聲:“是。”
蕭長寧繫好衣帶下了地,她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就要往前摔去,腰肢痠疼的厲害。
四喜連忙要去扶她。
被蕭長寧揮開了。
蕭長寧撐著桌,冷聲道:“別碰本宮。”
“是。”
她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到寢殿外,溼冷的氣息撲了她滿臉。
蕭長寧打了個哆嗦。
趙淵仍舊跪著,他臉色發白,眼底帶著烏青,嘴唇也毫無血色,溼漉漉的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
蕭長寧不太確定,昨夜那賊人弄得那樣狠,趙淵有沒有聽到那些曖昧的聲音。
“趙淵。”一雙精緻的白色繡鞋出現在他眼前,雨水在鞋面上暈出一小片痕跡。
蕭長寧撐著傘站在他面前,她低聲問:“你昨夜可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