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重的步伐停在她面前,蹲下:“如果是别人我会出手,但是你,你觉得你配吗?”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拂过,如春风似刀狠、狠划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庆幸自己是趴在地上而不是站在,因为这样就能不被他看到脸上表情,要不然她真的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如此残忍的他。
“还请祁少让让,我没有想过甚至奢望过你能伸出援手,我原本就想爬进去,是你挡了我的路。”
“哦!是吗?”他轻声,没有动弹。
就在博思雅以为他要为难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退后两步。
然后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用着轻视的声音讥讽:“那你爬吧!我就在这看着。”
头,再一次低下。
紧握的拳头粉白。
不用去看就能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嘴脸,祁域然,我从未对不起你,就算是订婚,也不过是两家的通知,要说受害者我何尝不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喜欢你是错,那我罪该万死!
咬着唇,将所有委屈逼进牙关,眼前是一层水雾,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她是博思雅,并不是谁的附属物,就算是爬,她也不需要别人一点施舍,尤其是祁域然的施舍。
你不是想用我养着你心爱之人吗?
好。
祁域然,我成全你。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她却爬了一个世纪之长。
祁域然就像他说的一样,站着看着。
看她爬,给她羞辱。
“博小姐你怎么在地上?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受凉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将博小姐扶进去,让你们两个好好的照顾博小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你,快去给博小姐煮一碗姜汤。”
就在博思雅快要爬到次卧前的时候,管家的出现将她小心从地上扶了去了。
再一次接近柔软的床,她腰上的伤也再次牵动。
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管家也心细的发现端倪,招呼佣人去叫沈凡。
沈凡住在楼下,带着医疗箱上楼的时候就看到祁域然站在次卧门外,一张脸冰霜如千年寒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被管家拉了进去。
“思雅的腰伤是旧伤,不能劳累多动,还有这床垫也不能柔软,管家麻烦给换上硬床吧!我等会开点止痛药先让她吃点。”
“手上的营养液是被强制拔掉的,刚抽了400毫升血。“
“她现在身体很是虚弱,我顺便开点镇定剂,营养液一定要挂完才行,还有这些汤汤水水,不管她喝不喝都要给她灌下去。”
一番检查,沈凡雷厉风行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做着笔记,而这些话全都被站在门外的祁域然听见。
腰上的伤,什么伤?
祁域然从来都不是会关心别人的人,从小他长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更是习惯。
如果不是三年前祁家突然让他回来接手公司,他也不会遇上博家二人。
跟博思雅的订婚是他爷爷留下的,他原本只需要负责,反正找不到他记忆中的人,祁家少奶奶的位子谁都可以。
可就在他们订婚的第二天他见到了博宁,那个沉睡在他记忆里二十年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