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深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看向了大夫人。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時,突然有小廝吼道:“侯爺到。”
聽到小廝的話,大夫人愣了愣,懷疑到:難道是她們做的事被侯爺知道了?侯爺要來救這小賤人?
正在大夫人思忖間,侯爺便走了進來,沈姝扯了扯大夫人的衣袖,大夫人立馬反應過來,說到:“給老爺請安。”
侯爺淡淡的“嗯”了一聲,說到:“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雖然侯爺只是淡淡的,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侯爺的聲音中帶了溫怒,一時間,房裡靜的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
最終還是韓深開口打破了沉靜:“回侯爺,是大夫人和大小姐來我房裡,不知怎麼的會搜出三小姐的手帕,大夫人和大小姐還要硬說是在下和三小姐的定情信物。”
聽完韓深的話,侯爺的臉色冷了幾分,其實後院的爭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她們今天差點就因為一些婦人之仁壞了大事。
侯爺把大夫人和沈姝狠狠瞪了一眼,眼中全是警告。隨後,侯爺便開口說:“都瞎說什麼呢,眠兒和韓深怎麼可能有什麼事?你們一群人別瞎鬧。”
莫名被侯爺訓斥,大夫人和沈姝心裡都覺得委屈不少,大夫人更是差點哭了出來,看著大夫人眼淚汪汪,侯爺心裡也不好受,不過想到他的大事,便不再理會她們二人。
最終,侯爺令大夫人和沈姝給韓深和沈眠道歉,本來她倆還不願意,但是在侯爺眼神的逼迫下,不得不做了。
沈眠和玉雅從韓深的院子離開後,便直奔雨荷院而去,玉雅看著自家小姐嫌棄的把手帕往水池裡扔下,不由得好奇:“小姐,為什麼你知道大小姐拿了你的帕子,你還是不阻攔?”
其實玉雅很清楚,沈眠當時是知道沈姝拿走她的手帕的。沈眠只是為了試探,韓深到底對她還有沒有感情。
如今看來,沈眠覺得是有的吧,可是上一世死前的情景還浮現在眼前,她不會再對任何人動情,就算韓深還愛她。
沒有得到沈眠的回答,玉雅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著她家小姐,因為她清楚,她家小姐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很快,便到了雨荷院,沈眠讓玉雅在外面守著,便獨自進去看望沈雨。
沈雨見到來人,正想行禮,卻被沈眠拉著手把她扶著躺下了,本以為沈眠只是單獨的探望,可她下一句話卻讓沈雨如墜冰窖。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沈雨震驚的看向了沈眠,就連剛剛的大夫都沒檢查出她懷孕的事,眼前的人兒怎麼會?
面對沈雨震驚的眼神,沈眠並未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不用看我,你一開始沒被發現只是因為我給你下了藥粉,那些庸醫當然檢查不出來。”
聽了沈眠的話,沈雨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沈眠看著她這樣,繼續說到:“你要是不說的話,可能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俗話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對母親是致命的重要,當然,對沈雨也一樣。
沈眠的話一下子就讓她激動了起來:“二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有什麼就衝我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說著沈雨還激動的捂著肚子,生怕沈眠一個不高興,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消失了。
“你緊張什麼,你只要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就行了。”沈眠看著沈雨在床榻上的動作無奈的說到。
沈雨試探的問到:“真的……真的嗎?只要我說,你就可以幫我瞞下來這件事,而且還會保護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不不不,我只是說讓你說出孩子是誰的,懂了?”沈眠搖了搖頭。
“我……我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什麼條件?”
“只要我說了,我們兩暫時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聽完沈雨的話,沈眠託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片刻,她才回答道:“可以,只要你不叛我,若是你叛我,我必將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沈雨面對著沈眠堅定而又散發出森森冷意的目光,不由得心驚,但是還未忘了正事,她俯身到沈眠耳邊說了幾個字。
從沈雨院裡出來,沈眠一直處於半笑的表情,玉雅嘴角抽搐的詢問了句:“小姐,你是不是傻了?”
突然被玉雅問到,沈眠才緩過神來,難得好心情的說到:沒有啊,只是想不到她們還有這麼一齣,哈哈。“
玉雅被自家小姐越說越懵,繼續問到:“誰啊?哪出?”
沈眠笑著說:“沒事沒事。”
玉雅懵的看見自家小姐進屋的身影,沒有再說啥,只是快速的溜走了:她怕自家小姐突然發瘋把她掐死。
待到玉雅離開後,沈眠把門關上,坐在了桌前:“沒想到孟世子還有偷窺的癖好,這可真是讓小女子受寵若驚。”
“沒想到,居然讓你發現了。”孟韞隨著沈眠話落出現在了沈眠的房裡,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沈眠白了他一眼,問到:“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我什麼都不做呀,就是三小姐給我太多的驚喜,讓我不禁想要去探探了。”
聽了孟韞此話,沈眠嘴角抽搐了幾下,淡淡回道:“還是清孟世子照顧好自己吧,小女子就不需要世子探探了。”
雖然是她刻意疏離的話,但是孟韞也不惱怒,只是閃身離開,臨走前留了句:“希望以後你能給我更多的驚喜,這樣,我才不會無聊了,哇哈哈。”
孟韞的話讓沈眠不禁湧出一股想要錘死他的衝動,什麼叫給他驚喜,什麼叫他就會不無聊了?她又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