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爾搶救了三天,醒來時已經是第四天了。
白舒夏告訴她,孩子已經沒有了,白舒爾傷心欲絕,一度想自殺,不願意接受孩子沒了的事情。
唐紀離在一旁見她如此,心疼極了,宛如刀割。
見此情況只能先上前將白舒爾穩住,安慰道,“爾爾,別哭,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還會有的。”
唐紀離的溫柔像一碗清泉,解救了乾枯的水井,白舒爾慢慢的被安撫了些情緒。
白舒夏見此轉頭遮住了自己因嫉妒而扭曲的眼神。
“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住害你的混蛋的。”
唐紀離也只能先穩住白舒爾的情緒,畢竟她現在的身體不宜傷心過度。
“為什麼,為什麼……,”白舒爾哭得不能自已,情緒大起大落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的孩子,寶寶,寶寶……”
白舒夏見此也違心的上前安慰,“姐,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故意開車撞向你,害你失去了孩子,你放心,紀離哥哥一定會查出來的。”
“我看啊,一定又跟那個沉繹心有關,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她的。”
白舒爾聽了她的話,倏然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愣住了。
是有人故意要害她的孩子?
白舒爾被車撞了孩子小產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來,媒體幾個小時內就讓這事上了頭條,紛紛猜測白舒爾還會不會進唐家的門,也紛紛猜測會是誰如此心狠手辣。
沉繹心剛從沉氏出來就看見報道心情不快,她這幾天都沒見到沉澤漆,他總是早出晚歸的,看來事情非常棘手,今天她索性約了秦蘇去醫院看白舒爾。
所有人都覺得事情是她做的,她不能再坐以待斃,沉家和白家遲早會找上門來,不如主動出擊。
她不能再被動等待了,得先去看看白舒爾問問情況。
到了醫院兩人本來進都進不去白舒爾住院的樓層,秦蘇激動得差點和對方打起來,剛好遇見出來打水的李隋然。
“沉繹心?”李隋然見此扭頭低喊了一聲。
沉繹心不是很喜歡此人,總覺得這個人太過於桀驁讓人抓不住,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來看看白舒爾,你可以去問問她願不願意見我。”
看著眼前圍著的人,沉姑娘有些篤定的看著他,“我覺得她肯定是願意的”。
李隋然挑了挑眉,好看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懷疑,“好,我就先去問問。”
他和唐紀離已經查了三天,事情毫無進展,肇事司機一口咬定是剎車失靈才撞到白舒爾的。
可事發地卻剛好是監控死角,太巧合了。
他們查了車子,那輛車子確實是剎車有問題,與肇事司機說的相符合,可一切又太過完美了。
一場過於完美的意外。
他們都懷疑是沉繹心,可卻查不到此事與她有關的任何線索,既然主動找上門,那就看看她會不會自己露出馬腳。
五分鐘後,秦蘇和沉繹心看著面色蒼白的白舒爾,互相對視一眼。
真狠!
“我姐沒了孩子,你很開心吧?”白舒夏一見到她們就開口諷刺。
沉繹心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著白舒爾,隨即便和秦蘇都沉默了。
白舒爾虛弱的靠在病床上,看著兩人沉著語氣,“你們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還是來看看,我死沒死?”
沉繹心冷了聲音,皺了皺眉心,“白舒爾,這次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上次已經將我的態度說得很清楚了。”
不管如何,白舒爾目前的情況都只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她並不想過多的去苛刻和計較。
“那你告訴我,還有誰會害我的孩子?還有誰?”白舒爾目光恨意十足,彷彿非要沉繹心說出一個答案不可。
沉繹心搖了搖頭,語氣擲地有聲的說,“白舒爾,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並且我也在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懷疑對方不止是想要害你孩子,更多的是想要你的命。”
“所以,你想說此事與你無關是嗎?”白舒爾冷笑道。
“可所有人都覺得此事是我做的,不是嗎?”沉繹心陳述了一句。
接著說,“對方甚至刻意指證陷害都不用,以你和我的恩怨,所有帝都的人都在說,我沉繹心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為了唐紀離不擇手段。”
“可白舒爾,你不是個沒腦子的吧?這件事情太過天衣無縫,若真是我做的,唐紀離恐怕早就查出來了。”
“如今一切都是死局,所有媒體和外人都覺得這是場過於完美的意外。”
“而整個帝都的名流圈卻都覺得是我沉繹心下的手。”
“難道不是嗎?”李隋然冷笑。
秦蘇嗤笑了一聲,彷彿笑幾人是白痴,“李先生,你不覺得這一切過於合情合理合邏輯了嗎?”
李隋然有些懷疑的皺眉,如此坦然的態度,難道真的與她無關?
白舒夏倏的尖了嗓子,著急的失控吼道,“不是她,還有別人?如今沒有證據,你們就想脫了罪名是不是?”
“害我姐進醫院的就是她,我看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
“你又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沉繹心看著直接把她定罪的白舒夏,冷淡的出聲。
“我警告你,再亂說,我告你誹謗,讓你進警局喝杯咖啡冷靜冷靜,”她沒什麼心情和本就有二心的白舒夏瞎扯,直接讓其閉嘴是最直接的辦法。
白舒夏被堵的啞口無言,眼神怨毒的看著她,“不是你,還有誰?全帝都誰不知道,你喜歡紀離哥哥,恨不得姐姐去死了才好。”
秦蘇冷冷一笑正欲開口,卻突然聽見,砰!的一聲,轉頭望去,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唐紀離如一座冰雕般站在門口,眼神冷漠的看了秦蘇和沉繹心一眼。
“紀離哥哥!”白舒夏見到唐紀離宛如看見救星。
而唐紀離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如寒冰,射得讓她背脊一涼,下意識她便住了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沉繹心和秦蘇也只是愣了一下,唐紀離來看白舒爾很正常,只是意外的比平常更冷漠些,許是失去了孩子的關係。
白舒爾倒是冷靜了許多,看著沉繹心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
“我願意相信不是你,只是你得拿出證據來,沉繹心,如今你也不好過吧?如果您想徹底封住那些人的嘴就得查出來到底是誰背後害死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