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得到的消息,是暗夜玄機的人!老大咱們向來都跟他們不對付,但是這次定不能饒了他們!”青木咬牙切齒。
若是對他下手還沒什麼,但對他們老大下手,那就不能容忍了!
謝夢溪一抬手,示意他安靜。
“估計是有人下了暗殺單,因為對賜婚的不滿。暗夜玄機只是提供殺手。”
要不然,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更加不會有人想要加害於她。
暗夜玄機作為整個大陸最大的暗殺組織,那可是“名滿天下”,就跟她的天風閣一樣,不同的是,天風閣是作為情報機關,掌握天下情報,並沒有專門的殺手卻有殺手的能力。
“就讓他們動手吧,看看他們打算怎麼殺我。”謝夢溪淡淡笑著,彷彿被列入暗殺名單的不是她自己。
兩日之後,天元鎮。
這日的街道上極為熱鬧,來來往往的商旅比往常都多了一些,不少的商隊因為客棧人滿為患而只能在外面露宿。
謝夢溪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了天元鎮,直接入住鎮上最好的客棧的上等房。
一些在旁邊苦苦等待的商旅們見了很不服氣。
“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怎麼就給了後到的人?掌櫃你這怎麼做生意的?”
“就是!這不公平!”
一連串的抗議引來了不少的行人圍觀,眼看著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完全沒人理會在努力阻止他們的青木。
謝夢溪這才看了他們一眼,斜眼道:“這客棧我開的,我來自己的客棧住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不成?”
這話一齣,眾人都愣住了,鬧了半天,原來是鬧了笑話。
人家是這客棧的主人,那自然就是想住就住,哪裡需要跟他們這些商旅一樣?
“哈哈!老大有看到他們的表情了麼?太搞笑了!”青木捧腹大笑,每次自家老大說一兩句話就可以堵住別人的嘴,實在是太好玩了!
“我看你的表情就挺搞笑的。”謝夢溪都沒看一眼,將青木關在了門外。
青木的笑容僵住,原來他也是“別人”!
夜裡在那貨物尚未到達之前,謝夢溪就揪著正在連連打哈欠的青木提前了半個時辰出門。
青木頭暈暈的分不清方向道:“老大,那玩意又跑不了,怎麼這麼小心,咱們天風閣的東西,沒人搶得到。”
謝夢溪鬆了手,“你似乎還不知道三王爺也來了。”
“什麼?!”三王爺三個字,令青木立即就清醒過來,當即就有些怒了,“還跟蹤過來了?看小爺不教訓教訓他,癩蛤蟆也想吃天鵝頭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模樣!”
青木罵罵咧咧的,彷彿被賜婚的人不是謝夢溪而是他。
謝夢溪慢悠悠道:“剛才路過了三王爺留宿的地方。”
青木:“??”
四周三分之一的店都是客棧,一眼看下去卻是並不知道謝夢溪所說的是哪一家客棧。
謝夢溪進了滿江酒樓,徑直上了頂樓。
這一層樓之中並不開放對外接待客人,只是作為天風閣的一個場所,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有這一層樓的存在。
不到一刻鐘,就有人上來敲門,說是東西送來了。
送進來的是一隻木盒子,方方正正的形狀,謝夢溪打開一看,微微皺眉。
“怎麼是一本書?”青木說出了謝夢溪心頭的疑惑。
“天機冊?這本書記錄的天機麼?”青木好奇翻看了好幾次,卻也沒翻開看,就送到了謝夢溪的面前。
謝夢溪剛要翻動,卻是有一陣勁風襲來!
“老大小心!”青木當即擋下。
謝夢溪趁著這個間隙,將天機冊收到懷裡。
她都還沒來得及看的東西,敢明目張膽來搶,那不就是
“青木,這裡交給你了。”謝夢溪到窗邊放信號煙花,絢爛的紅色曼珠沙華在夜空綻放,一時間,鎮上半數的人都盯著這突然出現的煙花。
此為緊急召集煙花,一旦是見到,天風閣的任何人都不得忽視。
因為這是,那天風閣主人的標誌。
“哼!你們這些小狗賊,敢搶我老大的東西,一個個都是嫌命長了!”青木口中說著狠話,卻也沒有近身與襲擊之人纏鬥,而是護在謝夢溪的身前。
“青木,不要戀戰,走!”謝夢溪催促。
剩下的交給趕來的人就足夠,謝夢溪拿出面紗將自己的臉遮住,一個轉身,就看到遠處的屋頂之上,站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慘白的月光映照在面上,只有冰冷的面具反射著光芒。
原來是他。
大夏國的三王爺,她的未婚夫,這一次不知道是來刺殺她的還是來搶奪她的東西。
不論是哪一個目的,他都完蛋了——
“青木,咱們天風閣挺久沒有出暗殺任務了對吧。”
“老大有什麼想法?”
謝夢溪最後看一眼那個方向,“下達一級任務:刺殺三王爺軒轅初!”
青木當即一笑,“好嘞!”
這一道命令下達下去,整個天風閣都被震動。
閣主是多久沒親自下達任務,誰都記不清,但暗殺任務,絕對是第一次!
不管對方是誰,都要為招惹天風閣閣主而後悔……
因為,不管你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只要還活著,天風閣都定是可以找得到,這就意味著,暗殺是永無止境。
暗夜之中,波流湧動,不算很大的小鎮滿是肅殺,從戰鬥打響,街道上很快就沒了人。
青木被派去追殺軒轅初,謝夢溪帶著天機冊離去,這一夜,賊人雖是尚未得逞,但卻也沒能夠完全消除謝夢溪的怒火。
“區區一個王爺,可不要太囂張了。”謝夢溪說著這話,身旁出現了四個黑色的身影,四人全都跪下。
謝夢溪指著軒轅初的方向,“不用保護我,你們去將那男人殺了。”
“是!”
這些本來是青木安排來保護她的,但謝夢溪卻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她堂堂一個閣主,若是連保護自己的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沒要笑掉大牙了。
做好安排,謝夢溪也沒離開,上了屋頂,懷中的天機冊也沒藏起來。
“不知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