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怒气十分明显,显然是被谢俞景这一行为激怒了。
她的锦华是她这么多年金尊玉贵养着的,今日受辱,她恨不得将谢俞景杀了泄愤。
但是她忘了,是南梁求着大昇的。
也是她桓家掌兵不利,失去一座座城池的。
这些,原本皇上因为忌惮桓家一直不曾责罚。
现在听见她还这么说,心里的气是如何也压制不下去的。
“啪!” 原本还坐着的皇上忽然起身,对着她便是一巴掌。
皇后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出现在脸上。
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
除了姜穗宁。
“你还敢说这种话,若不是你桓家无用,朕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毫无尊严?” 这几日他已经受够了讨好别人的感受了。
偏皇后还这般的认不清自己。
“你便是一个无用的,生下的孩子也是只会惹祸的蠢东西!” 此刻,他根本顾不上别的,心里只担心谢俞景会不会一怒之下再次对南梁出兵。
要知道,大昇的兵权可都在他手里。
皇上的眼中满是不安,四处看来看去时,忽然看见正眼巴巴看着皇后脸的姜穗宁。
心里一喜,上前几步后紧紧的抓着姜穗宁的手:“好孩子,父皇知道你是懂事的。”
“你同你母后一样,你一定会听父皇的话的对不对?”
“璟王对你有意,今晚你便带着美酒去试探一番璟王的意思,可好?”
!
姜穗宁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心头浮出浓浓的恶心来。
偏她的手紧紧的被拉着。
许久后,她轻笑一声,一双水眸看着他:“父皇,您当真吗?”
皇上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片刻后,重重点头:“阿宁,你是南梁公主,守护南梁本就是你的职责。”
“可是父皇,惹祸的并不是我。” 姜穗宁只觉得嘲讽。
看啊,这南梁已经从内里都已腐败。
皇上听出了她的意思,转头看着锦华冷声开口:“锦华公主恃宠而骄,行为无状,收回封地,即日起在自己宫里思过。”
“皇后教女无方,又违背圣意,随意出宫不加反省,今日起禁足宫中,派一队御前侍卫守门,若是再有一次。”
“皇后,中宫也可易主 了。”
说完后,他将眼神放在姜穗宁身上:“阿宁,你觉得如何?”
姜穗宁面露冷色,她觉得如何?
她自然觉得不够,可是这是皇上最大的权利了。
她知道桓家不倒,皇后的地位便是稳固的。
“阿宁全凭父皇吩咐。” 她淡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个孤艳的背影。
看着她离开的皇上轻松一口气,她听话便好。
*
“公主,您不该答应皇上的。” 身后的许嬷嬷轻叹一口气。
皇上这般轻贱人的行为,实在是……
姜穗宁眼中虽有冷意,但比起刚才已经淡了许多。
这何尝不是她接近谢俞景的机会。
自己是一个不受宠且为了自己国家可以受屈忍辱的弱女子。
啊,这可是最能让人心软的了。
“许嬷嬷,今夜给我准备一件月白色的纱裙。”
“要素些,无需什么花纹。”
“是,公主。” 许嬷嬷忙开口应着。
*
晚间。
谢俞景在灯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
“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王爷,是属下。” 外面传来焕亦的声音。
谢俞景嗯了一声后,焕亦才推开门走了进来,低垂着头:“王爷,南梁皇帝说给您送一礼物。”
谢俞景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没有什么兴趣。
焕亦顿了顿,又道:“属下看了一下,是一顶轿子。”
闻言,谢俞景的眉头紧皱,眼中的厌恶明显可见。
“里面应该是裕华公主,轿子外面的嬷嬷便是今日跟着她的那位。”
谢俞景看向焕亦:“你说什么?”
焕亦摸摸鼻子:“属下说,南梁皇上将裕华公主给您送来了。”
“他说今日白天的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听到这里,谢俞景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他的赔罪便是将一个弱女子送来让本王解气?”
“好一个南梁皇帝。” 说这话时,他眼神阴沉至极,显然已经十分不悦了。
只是内心对姜穗宁,有了一丝心疼。
她在南梁过得便是如此艰难……
今日是他,若是换做别人,她是不是也似一个木偶一般,被随意送人。
若是他慢一步,那今日她被送的可就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