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後,許燦陽掛斷電話。
就在他準備開車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盯著從前面走過來的兩個人:一箇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黑襯衫、黑外套、黑皮鞋。
在炎熱西南,用一身黑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但何嘗不是神秘與敬畏?
“呼……”
許燦陽吐出口氣,打開門下車。
“許燦陽,請配合接受脫密期審查。”
前面的中年人亮出證件,又取出一份脫密期協議書。
“自己籤的,沒得說。”
“跟我們走,還是帶你走?”
聲音低沉冷酷,透出不容違背的威嚴。
許燦陽盯著他發出緩慢堅定的聲音:“你們轉身自行離開,或者幹掉你們我離開。”
瞬間——
中年人的瞳孔收縮成最危險的針尖狀,下意識後退半步做出防禦姿態,腰間的槍也隨這個動作暴露出來。
別人說這種話是威脅,眼前這尊大菩薩則言出必行!
氣氛充滿火藥味,中年人的額頭流淌出汗水,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它原因。
“保密局執法,違抗者將採取非常措施!”
後面的年輕人發出警告,右手輕輕甩動,隨時就要動手。
“不想死就閉嘴!”中年人厲聲呵斥。
年輕人滿眼惱火,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把嘴閉上,死死盯著許燦陽。
“年輕人不懂事,別見怪。”中年人語氣緩和下來。
他知道不能用強硬的態度,否則會將對方徹底激怒。
女兒失蹤,哪個父母不著急?普通人都能急的殺人,更別說眼前的這位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但凡不是職責所在,都會親自把你送出境。”
“可既然在這個崗位上,也只能按規矩辦事,這一點你很清楚,希望不要讓我們太為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我個人理解並贊同你的行為,但我現在代表的不是個人。
“沒得談?”許燦陽問道。
中年人苦笑,他倒想有的談,這樣誰都不用得罪。
“沒得談。”
話音還沒落地,許燦陽一肘砸向其脖子。
中年人反應速度很快,閃電般抬起手臂格擋。
“嘭!”
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防禦失效,手臂反向撞到自己的臉,身體朝側後連退好幾步才堪堪站住。
年輕人見狀,直接起腿。
“唰——”
破風聲驟響,右腿在空中形成無堅不摧的戰斧,朝著許燦陽狂劈而來。
面對如此暴力攻擊,許燦陽不退反進。
右腳狠狠踹向車身,在反作用力下如同一道颶風,搶先一步衝到對方身前。
側身,送肘!
“嘭!”
年輕人的身體向後飛去,重重砸在地上。
但在後背落地的那一瞬,單手撐地一躍而起,彰顯出無比的強悍。
可起是起來了,一張臉憋的通紅,額頭的青筋獰猙暴起,死死捏著雙拳。
“噗!”
年輕人噴出鮮血,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痛苦喘息,整個人陷入萎靡。
“許燦陽,真要動手?”中年人問道。
他盯著許燦陽緊皺眉頭,伸出右手按住不斷髮抖左臂。
這是格擋對方肘擊之後的反應,完全沒法控制肌肉出現的收縮性痙攣。
“你得相信上面,而不是對著幹。”
“你女兒的事我們都很遺憾,但肯定有解決的辦法,你這樣一意孤行只會毀了自己。”
斥聲中,周圍又出現了更多的黑衣人,其中兩人提著捕捉槍,把許燦陽包圍住。
“老子就剩這個閨女了,還被鬼給纏上了。”許燦陽怒罵道:“我是她親爹,是她唯一的希望,別說毀了自己,就算毀滅世界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