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哥去说了点什么，估计到今天都还是浑浑噩噩。
原以为，孟淮序听见这个事，只会觉得解气。
但没想到孟淮序垂眸看着文件，眉头逐渐皱起，哪怕没有对视，周思惟都察觉出他情绪有几分凝重。
“不是吧，多少年了，还惦记个水性……”
周思惟被孟淮序猛地抬眸，眼里凛冽的寒气所震慑，收回了那句‘水性杨花’。
要说，也不知道，沈枳夏到底给孟淮序下了什么蛊，这么念念不忘。
当初还差点……
算了，两人都不在一起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就当是清醒了。
“不过别回头啊，难道你还想被再骗一次？”
孟淮序垂眸看着文件，随即抬起头看向右侧的电脑屏幕，“不会。”
毕竟，先付出真心的那个，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
沈枳夏再次被两个剧组拒了，她长叹一口气，翻动手机看之前还有什么剧组在招人。
忽然，有人叫住她的名字。
“沈小姐，孟董要见你。”
刚看见梁科，他就做出请的姿势，完全没给沈枳夏拒绝的机会，她大概猜到要发生什么，没有纠结，直接上了车。
只是并未在车里见到孟淮序，沈枳夏什么都没问，直到梁科把车停在了序声公馆门外。
看见旧物的感觉，一瞬间所有回忆涌上心头。
好像那时候，也是冬天吗？竟然有些记不清了。
距离第一次来序声公馆，已经时隔七年了，她喜欢孟淮序已经九年了，时间还真是很神奇，匆匆就走过了。
公馆门口有一片空地，以前和孟淮序堆过雪人。
*
“下雪了哎！”
孟淮序坐在沙发上，视线从报纸挪到沈枳夏身上，她背对着他，掀起窗帘，眼里满是欣喜。
可奇怪的是，他依旧能感受到话语中的生命力。
“下雪也这么开心？”
孟淮序微眯眼眸，透露着无奈，又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宠溺。
“对啊！每次都好期待冬天下雪！我们那边不下雪的。”
“门前可以堆雪人！”
说风就是雨，沈枳夏已经冲到门口穿鞋了，孟淮序站起身，操心叮嘱，“穿件大衣再出去。”
“不用不用，年轻人，身子骨没那么弱！”
孟淮序还要说的话，被彻底噎了回去，站在原地呆住。
歧视年纪大的是吧？
不就是……大了十岁，确实对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老了。
孟淮序上楼从衣柜里拿出她的大衣，给自己穿上一件灰色大衣，这才慢腾腾走出门，临走之前，把玄关处的手套也带上了。
这就是沈枳夏说的吧，孟淮序做什么都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就像欧洲的贵族绅士似的，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礼节。
他沿着蜿蜒长梯往下走，站在转弯处的楼梯边，能看见沈枳夏忙忙碌碌，正在搞她的‘大事业’。
“也不嫌冷，也就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贪凉了。”
“那是你身体不好。”
孟淮序彻底没话说，拿着东西下了楼梯，走到沈枳夏面前，语气严肃，“穿件衣服，前几天才感冒好。”
沈枳夏总觉得他这语气像大家长，站直身要他帮忙穿。
孟淮序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总隐约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金丝雀，到底谁是金主？
本来穿上大衣就好了，孟淮序还要给她整理一下大衣褶皱，简直龟毛，也不知道哪来的严谨态度。
“等下。”
“又怎么了。”
沈枳夏语气里满是无奈，却感觉冰凉的体温，忽然被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所裹挟，他指尖温柔，随后从内侧口袋拿出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