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序仔细认真擦拭她手指，直到没有冰雪，然后给她戴上手套，“戴着玩，别冻坏了。”
沈枳夏鼻尖泛红，被冻得吸了吸鼻子。
怎么办……
“好了，我要去玩了，你站一边！”
沈枳夏转过身，蹲下身去摆弄雪人，眼底却忍不住渗出笑意。
她不知道，身后的孟淮序，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跟看小孩似的。
“沈枳夏，你弄得好丑。”
“你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才不来，都是小孩玩的。”
“我才不是小孩！”
*
“沈小姐。”
梁科叫了好几声，沈枳夏才回过神来，眼神朦胧无神，像是凝结在窗户上的雾气一样。
“不好意思。”
进了屋内沈枳夏下意识脱掉外套，想要挂在玄关处，却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于是把大衣挂在臂弯处。
孟淮序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如从前，好像什么都没变，都什么都变了。
“孟董，我先走了。”
孟淮序点点头，放下手头的报纸，看向梁科，却唯独不看沈枳夏。
见她呆呆傻傻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孟淮序抿着唇透露出怒气。
不是在剧组挺能说的吗。
“求人，一点态度没有？”
沈枳夏慢慢回过神，攥紧手心，心开始怦怦跳，甚至有点耳鸣的感觉。
“孟董，能不能还是按照之前那样？求你给我个机会。”
孟淮序冷哼一声，垂眸整理家居服的下摆。
忽然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尖传来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沈枳夏面色酡红，攥紧手心，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使劲闭上眼。
强硬撬开牙关，熟悉的吻技，拨弄着他所有的感官，沉溺在温柔之中。
孟淮序感觉自己被松开，脑子瞬间恍惚，回过神来，所有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就没了。
“沈枳夏！”
孟淮序愠怒扶正眼镜，推开身边的沈枳夏，还挪开一个位置，隔开距离。
“你！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不是你说，求人要有态度吗？”
“我……”
孟淮序的话被噎回去，一时间无语到气笑了，说两句好话不行，非要‘身体力行’？
“好了！我告诉你，以后我说了算，我说亲才能亲！”
沈枳夏不耐烦，怎么越来越龟毛，当初可不是这副样子。
“行，您说了算。”
“还是以前那样，一个月给你五十万，给你安排女一号的资源。”
孟淮序咬着牙，看着沈枳夏的眼神，带着一丝怒意，“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我断了，让我知道你乱来，直接雪藏你。”
沈枳夏莫名其妙冷笑一声，搞得孟淮序摸不着头脑，“有意见？”
“雪藏？”
“听不懂？我们是契约关系，保持对金主的忠诚，是应该的吧。”
孟淮序咬着牙，眼里的寒光似乎能穿透镜片，五年前一别，真是让他清醒不少，最开始就是为钱和资源，能对自己爱到哪去，不过是演技一绝的演员罢了。
沈枳夏也知道他为什么恼怒，于是缓缓开口，“好，时间……你打算包养我多久……”
孟淮序唇间倾泻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低头翻开报纸，掩饰住唇角自嘲的笑意。
还没开始，就琢磨着离开。
“时间，我说了算。”
“如果觉得不想继续，现在就可以滚了。”
沈枳夏唇角弧度微颤，却努力笑得更肆意明媚，“好，我答应……但我也有要求。”
孟淮序指尖压低报纸，皱起眉来，“说……但我不一定答应。”
“就两个要求，一，按时打款，二，哪怕是情人关系，我不做三。”
听见‘按时打款’，孟淮序只觉得无名怒火，冷笑嘲讽，“沈小姐，我倒是不会三人，最好是不要再把我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