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被他的话震到，恍惚了一路。
车子开到仁海医院。
门诊室，樊亦星正琢磨着慕瓷这事。
心说为了孩子结婚，这男方要是长得帅就算了，要是长得磕碜，不如劝她把孩子打了算了。
门从外面推开，慕瓷和秦衍走进来。
樊亦星一下坐直身子，眼珠子瞬间黏在秦衍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咳……”
慕瓷轻咳一声，往前一步挡住樊亦星的视线，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警告道：
“你给老娘把眼神收一收，他是你姐夫，这个不能上啊。”
樊亦星“哧溜”吸下口水，恢复一本正经，扬起清俊明朗的笑容：“第一次见面，姐夫好啊。”
说着，伸出手。
出于礼貌，秦衍当然要回握，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慕瓷半路截掉。
“你姐夫有洁癖，不喜欢跟人握手。”
秦衍：“？”
樊亦星讪讪收回手：“理解理解，长得帅的都有洁癖，小说里都这么写。”
慕瓷把秦衍拉到另一边椅子坐下，自己坐在靠近樊亦星的位置。
坚决不让色痞老弟有任何胡作非为的机会。
樊亦星例行流程问了几个问题，开单子让秦衍出去缴费。
人一走，他立马不乐意了：“姐，你也太小气了吧？都是男人，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你那是看吗？”
慕瓷揭穿他：“你那眼神隔空要把人衣服扒了，要不是我在这，你裤子都脱了吧！”
樊亦星嘿嘿笑：“知弟莫若姐。”
慕瓷用病历本卷起个圈圈敲在他头上：“我警告你啊，他是你姐夫，不准打他主意！”
“啧啧啧……”樊亦星臭她：“才结婚几天，就护上了。”
慕瓷懒得理他，赏他个白眼。
门外。
秦衍缴完费回来，听到姐弟俩的对话，推门的手一顿，转身虚靠向墙，没进去。
樊亦星拖动椅子，凑到慕瓷身边，求知欲爆棚：“姐，你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
“姐夫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又大又猛。”
慕瓷差点被一口唾沫呛着。
“樊亦星，你能不能别整天脑子装黄色颜料，你对得起你身上这白大褂吗？”
樊亦星坐直身子：“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们的性器官接触是不是很和谐？”
慕瓷真是服了，要不是他是她老弟，她指定扇两个大嘴巴过去。
被他缠得没办法，慕瓷从包里摸出棒棒糖含上：“还可以吧。”
“什么叫还可以，有多可以？”
“就是可以，他技术不好我会误认为他是鸭子？”
樊亦星眯眸，一副懂了的样子，又问：“姐，那你喜欢姐夫吗？”
闻言，门外的秦衍挑了下眉，好奇她的回答。
“不喜欢。”
慕瓷摇头，纠结几秒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加一起不超过一个星期，说喜欢太假了。”
她觉得他也是这样。
一见钟情这东西太不切实际，根本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樊亦星问完立马帮她回答：“我知道了，你图他长得帅又器大活好。”
慕瓷不置可否，一口咬碎嘴里的糖，当是默认了。
秦衍虚虚靠着墙，闻言极轻地蹙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
他的小姑娘心里原来是这么想的。
图他帅？
那是客观评价，他没法干预。
图他器大活好？
嗯，这是主动行为。
既然小姑娘图这个……那他就争取把这项优点发挥到极致。
–
秦衍的工作很忙，每天留在御澜庭的时间并不多。
慕瓷也不太在意。
财神爷给她无限额的黑卡，给她配上保姆保镖司机，过着天上人间的生活，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有钱有自由男人不回家，不就是她梦想中的生活嘛。
何况她也有自己的兴趣工作。
说起工作，慕瓷想起一个多星期没联系秦柒柒，不知道她上班适不适应。
直接敲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秦柒柒就输出了一段含妈量极高的国粹文化。
“你先别激动……到底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慕瓷把手机拉得好远，忍不住打断她。
秦柒柒骂完深吸口气：“一两句话说不清。”
“那你就三四句话把事说清。”
“算了算了，”秦柒柒摆手，“这种事你知道了也糟心，不说了。”
慕瓷直觉事情跟她有关，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在家也无聊，就当出去走走，我去秦氏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一个小时后，咖啡馆里。
秦柒柒“啪”一下把文件甩到桌上，臭脸坐下。
慕瓷看她：“以你这生气的状态，十万护肤品都补不回。”
秦柒柒拿起桌上的冰美式灌下一口，苦得她火气更大了。
“我跟你说，时娜他妈的就是有病！千万别让她落我手里，不然我整死她！”
慕瓷微怔：“你工作关时娜什么事？”
秦柒柒又是一通脱口秀般的含妈输出把最近的事说了。
秦柒柒父母为了锻炼她，把她安排进公司当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还扬言她工作做不好，就把她酒吧收了。
她工作接到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对接一个新锐设计品牌，而那个品牌的设计师好死不死就是时娜。
时娜一直看慕瓷不顺眼，秦柒柒跟慕瓷关系好，自然处处为难。
慕瓷听得秀眉拧起：“那这事怎么办？总不可能去求时娜吧？”
“我宁愿不要酒吧也不可能求她。”
秦柒柒一通发泄后情绪平稳不少：“其实时娜不过是渲品牌下面的小设计师，关键是上面那个主设计师。”
“主设计师是谁？”
“不知道啊，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秦柒柒幽幽地说：“不是我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怎么都喜欢搞神秘，那个主设计师很少露面，得通过时娜才能联系上。”
慕瓷吸一口橙汁：“就没别的办法了？”
秦柒柒想了想说：“明天有一场T家的走秀，我觉得那个主设计师可能会去看，我想去碰碰运气。”
“我也去。”
作为有秀必看、有展必去的慕大小姐很积极。
–
T家是国内有名的奢侈品牌，这次秀展也布置得相当豪华。
慕瓷一袭云烟色长裙，淡粉色丝线的前襟微微颤开。
乌发落在肩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精致淡妆，收敛了明艳光芒却又是另一种惹人沉沦的美。
秦柒柒啧啧啧个不停：
“那鸭子真是赚翻了，一晚上劳动力能娶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回家，你快去看看他家祖坟是不是冒烟了。”
慕瓷再次提醒：“他真不是鸭子。”
不知道秦柒柒一口一个鸭子，真知道那人是她小叔，她会是什么鬼表情。
她想着要不跟秦柒柒摊牌算了。
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道膈应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