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罪？你有啥罪？咱叫你繼續說，什麼時候讓你認罪了？”聽到這話，朱元璋盯著朱允炆忍不住大聲問道。
朱允炆哽咽著回答：“孫兒不該私自去詔獄……”
“胡說八道！”
朱元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當場嚇了朱允炆一跳。
面對這樣突然來一下的，他是真的怕了。
畢竟今天他已經下的不輕了，
看到朱元璋這般動作，朱允炆還是有些心虛的，心裡第一反應就是想著朱元璋會不會識破他點什麼的，第二反應就是朱元璋會不會罵自己。
結果沒等他反應過來。
便看到朱元璋憤怒的指著黃子澄和齊泰，質問道：“黃子澄，太孫被打時，你們在哪裡？”
齊泰和黃子澄嘴角微微抽動，兩人當即跪下。
接著，齊泰結巴地說道：“陛下，當時我們兩人，皆與殿下一同被鎖在牢房內……”
聽此，朱元璋又轉向了黃子澄。
“陛下當時我們令人雖是和殿下一同在牢房內，但這個張寧十分狡詐，他看我們進來便搶過了鑰匙，抓起泥沙扔向我們，傷了我們雙眼，才讓他有了行刺之機！”
黃子澄看情況不妙，急忙辯解道。
“所以，你們兩個也在牢房內，看著咱孫兒被打成這樣？”朱元璋並沒有聽他解釋，死盯著他們，咬著牙沉聲問道。
巨大的威壓如洪水般湧來。
整個大殿瀰漫著濃重的殺氣。
在場的人甚至能隱約嗅到一絲血腥味。
黃子澄顫抖著回答：“是……臣等曾以死抗爭，但張寧這豎子……”
“以死？那你的傷怎麼比咱允炆的傷還輕？”
朱元璋冷冷地拋出了這句話。
黃子澄立刻閉上了嘴。
看著兩貨畏畏縮縮的樣子，朱元璋不禁冷笑道：“咱不是讓你們真的去死，你們兩自稱飽讀詩書，但你們兩人說道傷比咱允炆還輕，何來以死相爭了。”
“還有，你們是怎麼在自己死前讓咱允炆落到張寧手上的！”
“你們這不是在騙咱？”
此話一落。
齊泰和黃子澄當即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看著幾人支支吾吾的樣子。
朱元璋望向朱允炆的眼神中，已然滿溢著失望。
對輔助他的齊泰和黃子澄更是如此。
他們三人從詔獄回來不是想著怎麼報復張寧，反而來他這裡告狀訴苦。
連基本的血性都沒有。
更沒有謀慮。
現在連面對他的質問都支支吾吾的。
更別說是以後治理天下。
要是三人被打後，當做一切沒發生，吃一塹長一智。
日後找機會在對張寧報復。
這才是老朱想看到的。
甚至三人要是在詔獄內，合力將張寧殺死，老朱都會高看他們一眼。
在面對張寧再三毆打掌刮，別說朱允炆一個儲君。
就算是街邊上的乞丐，都不會讓張寧在牢房內安穩坐著。
然而三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求他做主的方式。
實在是令他不齒。
看著朱允炆還有黃子澄齊泰三人的豬頭樣，朱元璋都想到的不是心疼，更多的是看到了張寧似乎是在給他上上湊：看吧，我都說了太子年幼，齊泰黃子澄不中用了。
“陛下！”
看著朱元璋沒有反應，黃子澄和齊泰兩人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他們正想再解釋。
結果朱元璋拿起腳下的靴子就扔了過來。
“看看你們這豬頭樣！”
“簡直丟人！”
“都給我閉嘴！”
朱元璋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著黃子澄問道：“咱現在就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都給咱老實回答！”
“遵旨！”
“咱問你，當時你們看到允炆被打的時候，你們在幹嘛？還有，牢房是鎖著的，你們是怎麼進的牢房！”朱元璋指著黃子澄呵斥道。
黃子澄心臟當場都要跳出來了。
絲毫不敢怠慢的回道：“當時我們是被張寧誆進去的，看到殿下被打，臣當時就叫人來救殿下了，怎奈鑰匙被張寧這豎子…..”
“給咱滾！還有臉說這話！”朱元璋聽到這話，當場走到了齊泰和黃子澄一大腳，踢得兩人直翻跟斗。
但兩人都不敢有半分怨言。
倒回來後就一個勁的叩首道：“臣只是一介書生，力氣自然是…..”
“呸！”
“別人張寧叫你們進牢房，你們就進了嗎？你們是怎麼想的！腦子呢？”
“難道隔著牢門就不會講話了嗎？”
“還有你們怎麼不看看自己的塊頭，都能頂他張寧兩個了！一身肉真是白長了！”
朱元璋看著黃子澄和齊泰一臉的鄙夷。
三人論身材比人張寧壯。
論人數也比張寧多。
更別說張寧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習武出身的。
僅僅跟他爹張祥學過些皮毛而已。
要是三人有些智慧，有些謀略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臣該死！臣定回去反思！”
黃子澄聽後，連忙叩首。
旁邊的朱允炆看到老師被訓斥，忍不住的解釋道：“皇爺爺，這也不能全怪黃師傅和齊大人，是張寧那廝實在太囂張了，不把孫兒放在眼裡！”
聽此，朱元璋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朱允炆：“允炆，張寧剛開始對黃子澄動手時，你在作幹嘛？”
“我，我在…..”
聽到老朱這樣問，朱允炆愣住了。
心想。
皇爺爺下一個莫不是要罵自己了吧？
“皇爺爺……我….”
“你的老師都被打了，難道你不該幫忙？還想著自己是皇太孫，別人什麼時候都會幫你消災擋難？”
“但凡你張寧有不軌意圖開始，你就有要和黃子澄合力對付他的勇氣。”
“你現在就不會來跟咱訴苦了。”
看著朱允炆這樣子，老朱都可以預見，要是老四真的打到金陵，朱允炆可能也會像現在這樣，直接將黃子澄、齊泰給推出去，讓老四砍了。
“陛下我們…..”
朱元璋如雷貫耳的責問聲，把朱允炆等人給當場嚇傻了。
來之前。
他就幻想著自己一頓哭訴。
張寧肯定得被治罪的。
奈何，情況卻變成了這樣。
這讓朱允炆多少有些不甘，看著朱元璋的眼神也變得空洞。
朱元璋看此更加怒火了，當場怒聲喊道：“你們都傻愣著幹嘛？”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