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座幽暗的房間,房間很高;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著兩扇窗戶,然而全被封死,導致房間光線不足顯得昏暗。
麻藥讓他轉頭時變得有些麻煩,在這個過程中映入眼簾的都是些桌椅板凳、破舊沙發,還有電風扇空調等家電,還有一些紙箱、塑料箱子,看起來這裡是間倉庫。
而江越本人則躺倒在牆邊,邊上有一根連接天花板與地面的鋼管。
同時,他的右手被一個鏽跡斑斑的手銬拷在了這根鋼管上。
此間還有一個跟他享受著同等待遇的長髮女人,這會兒還在昏迷。
“是之前那個羞答答的女孩?”江越仔細打量了一下,“不是她,這個人更高一些,腿也比那個女孩更細長一些,還有頭髮也是。”
被拷住的女人側臥在地,長髮遮住的面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以及裸露的小腿都因此沾染上了灰塵。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成團的疑雲飄在江越心中,等恢復了些力氣,他立刻翻動衣領和腰帶,發現隱藏在裡面的攝像頭全部消失不見,拾音器和兩部手機同樣如此。
“被人拿走了!”江越心底猛地一沉,一個非常不妙的念頭誕生在他腦海。
這白日夢客棧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劇本!
否則域樂這麼大一個享譽世界的正規公司,怎麼可能隨便安排演員裸身出鏡?又怎麼可能對他江越這麼一個絕症病人隨便使用麻醉?
萬一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完全可以被定義為謀殺,就算域樂能夠利用龐大的能量擺脫法律責任,但網絡輿論對一家互聯網公司而言,絕對比罰款賠錢更為可怕。
盯著產業龍頭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
“我接到的電話和任務信息應該是公司安排的沒錯,但在白日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根本不是域樂的‘劇本’!小卡片也好,那個女孩也罷都並非域樂的人!”
江越心情凝重,但轉念一想,自己不能再這麼草率地下結論,得找到證據才行。
他閉上眼調整呼吸,不多時麻藥的效果逐漸退去,他抬起手推了推昏睡的女人。
後者似乎也是被下了麻藥,江越給了一番功夫才叫醒她。
“這裡是……”女人扶著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待看清眼前的狀況後,顯得有些緊張,“我們被關在這裡了?惡作劇……應該不是吧。”
隨著她的動作,烏黑長髮向耳後滑去,就如同皎白月光破開了烏雲,精美的面容可謂傾國傾城,纖長脖頸和精緻鎖骨白的晃眼,半坐半躺的姿勢更是將曲線顯露無遺。
江越著實看呆了兩秒,反應過來後立刻控制住表情,主動問道:“你還記得昏迷前在做什麼嗎?”
漂亮女人穩了穩神,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在一家旅館喝咖啡,這麼看,我應該是被人下藥了,而下藥的人一定是旅店老闆。”
“你說的旅店……是白日夢客棧?”江越道。
“難道你也是?”
江越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拿著小卡片那啥去了,“我叫江越,是個新人主播,是來白日夢客棧調查一件……集體自殺的案子,你呢?”
漂亮女人聞言表情微變,稍稍低下頭,呼吸變得略顯急促。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女人雖然漂亮,但江越也沒有打探人傢俬事的興趣,“你跟我說說那老闆吧,比如你是怎麼斷定是他給你下的藥。”
其實江越心裡也有著相同的判斷,因為整個旅館只有那個長髮男人有機會塞小卡片。
“咖啡就是他給我的。”
“他給你的?”江越說,“就算他是旅店老闆,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你怎麼會輕易地接受陌生人的咖啡?你們認識吧。”
不知是女人的呼吸功能較差的原因,她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
“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為此說謊了。”漂亮女人把長髮撩到耳後,“你說的沒錯,我認識旅店老闆,我們的關係算是網友吧。”
“哦?你們這是奔現來了?”
“呵,倒也不算是。”她自嘲一笑,然後看著江越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易衣,在一家制藥公司工作;因為是女孩所以從小飽受家人冷眼;
捱罵、捱打也是日常的一部分,因為長得還不錯所以被爸媽許給一個大我30歲的富豪。
他們為了逼我就範,騙走了我打拼來的所有財產,還準備給我下藥,所以我產生了自殺的念頭,今天應約來到這裡參與你口中的集體自殺。”
易衣的表情和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跟領導打報告,但偽裝出來的冷靜沒能掩飾她真正的內心,微微顫抖的手掌暴露了她的心情。
由於此前的誤判,江越對她的話將信將疑。
而此時,易衣扯了下手銬,話鋒一轉,“但是……此時此刻我又忍不住害怕發抖,剛剛醒來時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無比的希望逃離這裡!我不想死了……在出租車上被司機表白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想死了。”
江越聞言連連點頭,隨後說出了自己昏睡七年又身患絕症的事情,“我這樣的都還努力活著,而你既有健康的身體,更有傾國傾城的美麗,前面還有大好人生等著你呢,尋什麼死啊!”
易衣用手掌送著冷風,“我沒什麼朋友,你還是第一個這麼直白的對我誇讚的人……而且身患重症還還跑到這種地方堅持工作,世上要都是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江越不擅長被人誇獎,便趕緊說起了正事:“聽你說,你今天來這是想赴集體自殺的約?你們有多少人參與?是誰牽的頭?說到底,你們是怎麼聚到一塊的?”
“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都是旅店老闆單獨聯絡我的。”易衣回憶說,“其實一開始我只是在網絡上發了一些比較喪的言論,現實裡還是該怎麼活就怎麼活,然後某天就收到了旅店老闆的私信。”
她擦了把額頭上的細汗,接著說:
“起初我是沒有搭理他的,因為我長相的原因,平日裡就有很多現實中遇到的人,在網絡上裝作陌生人聯繫我,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我通常就是不搭理他們的。”
說到這,她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有意無意地往江越身邊靠了靠。
“時間一長有些人知難而退,有些人則惱羞成怒,但旅店老闆一直沒有放棄,他彷彿越來越瞭解我,每一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裡,他同我一起抱怨,一起喪……現在想想那可真是幼稚可笑。”
易衣開始劇烈喘息,江越連忙上前查看。
她呼吸的速率讓人甚是擔憂,旋即她整個人渾身一抖,轉身突然發難,把江越按倒在地。
“你幹什麼!”江越一驚。
他發現易衣竟力氣奇大,自己居然掙扎不開!
然後他就明白了原因,只見易衣將連衣裙的拉鍊一拖到底,性感妖嬈的身體暴露在江越面前,她胳膊上小包子一樣的肱二頭肌,憑實力將弱雞江越完全壓制。
“我說你冷靜一點啊!”江越完全沒想到自己竟會陷入這般境況。
然而她胡亂囈語著聽不清的話。
“你……”江越還欲再說。
可她顯然不只被下了麻醉這一種藥物,而此刻正是藥物發作之時,
江越因病痛而實力不濟,只能做那案上魚肉,任由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