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艽咬了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跪!
想罷,她一把抱住祁景颺的腿就開始大喊起來:“王爺,我懷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能這麼殘忍啊。”
她說著,竟捂著嘴開始乾嘔起來,那樣子就跟害喜的人沒什麼兩樣。
祁景颺氣笑了,他罵道:“昨天晚上才同房,你今日就有了本王的骨肉?你倒是神速啊。”
沈艽點頭如搗蒜道:“嗯,王爺,你有所不知,我身體與常人不同,昨天播種今天就會發芽。”
播種???
發芽???
這聽著怎麼那麼像種菜???
祁景颺若是雙腿能用力,他指定一腳就把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踢飛出去。
沈艽才不想知道他怎麼想的,直接拉起他價值不斐的袍子擦起了鼻涕。
“呼”超大聲的擤鼻涕的聲音響起。
祁景颺臉都綠了,他咬牙切齒道:“陳越,把她給本王拖下去碎屍萬段,本王忍不了了。”
沈艽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直接坐到他腿上,伸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妖嬈嫵媚道:“王爺,你就算餓了也不能吃我啊,難道昨天晚上我沒有餵飽你嗎,這就餓了。”
祁景颺聽到她的話,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從腿上給推了下去了。
“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了。”
沈艽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開花了,她齜牙咧嘴的站起來:“你敢做,我怎麼不管說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晚上那副欲仙欲死的模樣了,你要是忘了,我也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她說著,勾唇壞笑,手已經伸向了腰間的腰帶。
看到她的動作,王太醫和陳越連忙背過身去。
聞琴看到沈艽的動作簡直都驚住了,完全忘了反應,這位王妃太厲害,幾句話就把王爺氣的臉都綠了。
看著她當真解了腰帶,祁景颺黑著臉道:“夠了,本王就暫且留下你,若是你十月後生不出孩子,到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本王都要把你碎屍萬段。”
沈艽重新系好了腰帶,笑的嫵媚道:“王爺,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我都能生,只要你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
“你!”祁景颺氣得直接朝著她打出了一陣掌風,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沈艽閃身躲開了,但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位三小姐這身體還是有些弱了啊。
祁景颺看著她就覺得頭疼,他冷聲吩咐道:“聞琴,你把她帶到下人的院子裡去,府上不養閒人,要是不想餓死就讓自己動手。”
沈艽一聽,瞬間就不幹了。
她直接坐在地上,就跟村街頭的王寡婦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沒天理了,大家快來看看啊,堂堂鎮北王竟在新婚第二日,將剛入洞房,懷有身孕的髮妻扔到下人的院子裡自生自滅,還有沒有天理啊。”
她說著,還捂著肚子哭喊道:“孩兒啊,娘對不起你啊,娘不該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啊,嗚嗚嗚~”
看到這一幕,陳越,聞琴,就連見多識廣的王太醫都愣住了。
饒是王太醫在宮中見過那些娘娘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如今看見這位王妃這副樣子,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瘋女人,偏偏王爺還被她下了“同生蠱”殺她不得。
祁景颺氣得手都在發抖,他揉著跳的厲害的太陽穴,咬牙切齒道:“聞琴,你把她帶到北院好生伺候著,千萬別讓她死了。”
聞琴反應過來,點頭道:“是,王爺。”她走上前準備去扶沈艽,誰知她竟一個鯉魚打挺自己站了起來。
沈艽拍了拍手道:“美人兒,勞煩你在前面帶路。”
聞琴覺得這位王妃實在是有趣,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妃隨屬下來。”
沈艽直接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道:“不用這麼客氣,你喊我名字就行。”
邊走她邊問道:“對了,昨天晚上我從屋子裡丟出來那個狗男人呢?你們把他關到哪裡了,帶我去看看。”
聞琴眉頭微皺:“王妃是指二皇子嗎,屬下昨晚已經讓人把他送回二皇子府了。”
“啥?”沈艽聽到他們把人送回府了,直接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啊,他想給你們家王爺戴綠帽子,我都把他打個半死了,你們不把他關起來,就這麼把他送回去了?”
聞琴一臉懵的看著沈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話。
沈艽長長嘆了口氣道:“你們啊,還是太善良了,要換我,我直接牽狗把他的東西咬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有這種心思。”
聽著她們的對話,屋子裡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某處一緊,這個沈艽是不是太瘋了點。
直到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祁景颺讓王太醫先離開了,
直到屋子裡只剩下自己的人,祁景颺黑著臉道:“此人絕對不是沈艽,陳越,你親自去查一下。”
陳越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王爺,花轎從丞相府出來之後到了咱們府上才停的,至於換新娘,咱們的人也是親眼看見的,的確是王妃打暈了丞相府大小姐替她上的花轎。”
“什麼狗屁王妃,她算哪門子王妃。”祁景颺黑著臉罵了一句。
陳越摸了摸鼻子:“但是王爺,您現在還不能殺了王妃,您還要靠她緩解體內的蠱。”
聽到他提起蠱,祁景颺皺眉道:“本王越想越覺得那就是顆花生。”
陳越摸著下巴認真想了一會,突然眼前一亮道:“王爺,屬下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陳越高深莫測道:“王爺,屬下覺得可能是花生味兒的蠱,這樣就能說通了。”
“滾!”
………
回去的路上,沈艽讓聞琴帶她去了一趟府中的藥房,拿了一些金瘡藥和一些製毒的藥。
回到北院,一進屋子她就脫了衣服自己處理胸口的傷口,雖然不是特別深,但還是流了很多血。
看著熟練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沈艽,聞琴越發覺得這位王妃有趣的很。
沈艽處理好傷口之後,隨意的穿上衣服,拿著那些藥材在一邊開始搗鼓起來。
聞琴有些疑惑的走了過去:“王妃,您這是在幹什麼啊?”
沈艽朝她神秘一笑,勾了勾手指道:“美人兒,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情。”
聞琴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俯下身剛想問什麼事兒。
下一秒,沈艽單手扣住她的下巴,將顆跟小泥球一樣的藥丸放進了她的嘴裡,隨後她輕輕往上一抬,聞琴硬生生將那顆藥丸嚥了下去。
聞琴推開她,後退幾步伸手去摳自己的喉嚨,乾嘔了幾聲,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脹紅著臉看著沈艽:“王妃,您給屬下吃了什麼?”
沈艽皎潔一笑,單手撐住下巴道:“我怕死,我知道你家王爺留著我是緩兵之計,但我也要為自己做打算啊,剛剛我給你吃下的是一種慢性毒藥,若是長期不服解藥,不出三個月你便會七竅流血而亡,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找大夫給你看看。”
聞琴聽完臉色變得慘白下來,隨後腳步有些踉蹌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沈艽無奈的撇撇嘴,她怎麼就進了一個狼窩了呢。
看著鏡子裡還有些紅腫的臉頰,沈艽的眸子冷了下去,不過很快就換上了一抹極其燦爛的笑容。
祁軒禮是吧。
惹上你沈爺爺,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沈艽正在擺弄著剩下的藥材,就聽到了一陣輪子滾動的聲音。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到門口,慵懶的靠在門邊看著從院外進來的祁景颺。
她勾唇一笑:“喲,王爺,這才一會兒不見,您就迫不及待想見人家啦,你這樣太粘人了,人家可是會厭倦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