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現在也緩過來了,沈艽這個人太過於詭異了。
她剛剛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是一個從小生活在閨閣中的小姐,看她剛剛的樣子她甚至會武還會醫,怎麼看她都不可能是丞相府的沈艽。
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剛剛那顆所謂的同生蠱就是花生。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沈艽走到臺階前把玩兒著一縷青絲,動作嫵媚,眼神勾人:“王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盯著我是在玩兒火,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像昨天晚上一樣,到時候你就是喊啞了嗓子都不會有人救你的哦。”
“你給本王閉嘴。”祁景颺怒呵一聲,這個女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些話,真是………
看著他明顯發紅的耳根,沈艽忍不住笑出了聲:“王爺,你發紅的耳根已經出賣你了。”
祁景颺縱橫沙場多年,如今竟被一個小女人說的啞口無言,他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發不出來,憋屈的難受。
陳越見氣氛有些詫異,連忙上前一步道:“王妃,皇上差人來讓您和王爺趕快進宮,您趕快收拾一下進宮吧,您父親沈丞相今日進宮向皇上請罪,說是換了新娘犯了欺負君之罪。”
父親?
沈艽皺眉,記憶裡出現了一張慈祥的臉,沈文嶸,沈艽的父親,雖然她是庶女從小身體還不好,但她父親從未嫌棄過她,反而為她遍請名醫。
那位丞相夫人也是個極其溫柔的人兒,就是傳說中的大家閨秀,自她娘難產生下她後便將她帶在身邊親自撫養,從未虧待過她。
她這次就是替丞相府的大小姐沈清柔上的花轎,本是姐妹情深,誰知道天妒紅顏那沈艽連新婚夜都沒有熬過。
想到這裡,沈艽輕輕嘆了口氣,不過她也算是躲過了祁軒禮那個畜生,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見話已帶到,祁景颺冷聲吩咐道:“走。”
見他要走,沈艽忍不住問了一句:“哎,王爺,你不跟我一起進宮嗎?”
祁景颺頭也沒回,聲音冰冷道:“本王沒那個閒工夫。”
看著他這副傲嬌的樣子,沈艽只覺得很不爽,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哎,王爺,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口無遮攔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你應該也知道,我有個添油加醋的毛病,若是到時候……”
“沈艽!”祁景颺怒吼一聲:“你就這麼想死嗎?”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暗器已經朝著她直射而去,他再也忍不了這個女人了。
沈艽飛快躲開了朝著她飛馳而來的幾把小刀。
看著一臉滿臉殺意的祁景颺,沈艽後退了幾步,這次好像玩兒大了。
祁景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今日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個女人。
而沈艽也看出了他眼中藏不住的殺意,只是還未等她開口,祁景颺直接冷聲吩咐道:“給本王殺了她!”
陳越還有些猶豫,而作為暗衛之首的聽風已經帶著暗衛朝著沈艽襲了過去。
陳越和聞琴對視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道:“王爺,王妃體內有同生蠱,若是她死了,您……”
祁景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冷聲道:“那就把她的舌頭給本王割下來,連著她的雙手雙腳都給本王砍下來,只要不死就行。”
聞琴有些擔憂的看著沈艽,她倒不是怕死,她只是覺得難得有一個人能影響到王爺的情緒,若是這樣殺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而沈艽此時已經退到了牆角,看著直奔她而來的幾把鋒利無比的劍,她的眼神也凝了下去。
她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身法躲開的刺過來的長劍,隨後兩指點在其中一個暗衛身上,那人直接倒在地上。
沈艽撿起他掉在地上的長劍,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看著以一敵十,只落了些下風的沈艽,祁景颺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這些人都是他從軍中訓練出來的暗衛,如今怎麼連一個女人都拿不下?
而且,沈艽身法詭異,甚至可以說她完全沒有招法,她的每一招都出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聽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跟著王爺戰場廝殺這麼多年,若是今日連個女人都處理不了,那他就沒必要活著了。
想罷,他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幾乎招招都成了殺招。
沈艽冷笑一聲,在幾人都圍上來的時候,她將手伸進懷裡,拿出從藥房拿的藥粉朝著他們就撒了過去,但那也只是普通的藥粉,並沒有什麼大作用。
一陣白煙起,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艽的劍已經架在了祁景颺的脖子上。
“王爺,你可不要亂動喲,我現在有點害怕,要是一不小心手抖劃破了你的脖子,那就不好玩兒。”
看著她臉上不達眼底的笑容,祁景颺並未有絲毫害怕,他冷聲道:“你不是沈艽,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艽並未說話,而是輕輕在他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王爺。”聞琴和陳越,聽風同時叫了一聲。
祁景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以為殺了本王,你能活著出去嗎?”
沈艽並未說話,而是勾唇一笑,上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傷口。
“如果有你陪葬的話,我好像也不虧啊。”她聲音裡帶著詭異的興奮。
一瞬間,眾人都愣住了,這沈艽太瘋狂了。
祁景颺感覺到脖子處一陣酥麻感,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沈艽抬頭看著他,朝他拋了個媚眼道:“想必你已經去查清楚我身上有什麼胎記了吧。”
她說完,一隻手伸到胸口的衣服上,隨後她輕輕一扯,露出雪白的肌膚,順著往下有一朵梅花花瓣的形狀。
一眾暗衛在她把手放在衣服上的時候就已經轉過了身去。
祁景颺看著她雪白的肌膚,腦海裡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面,他忍不住老臉一紅,只覺得臉滾燙的厲害。
沈艽被他這副純情的樣子給弄的哭笑不得,要不要這麼純情啊。
她收回劍,扔到一旁,直接坐到臺階上單手撐著下巴道:“祁景颺,我們做筆交易吧,我把你的腿治好,你給我千萬兩黃金,然後跟我和離怎麼樣?”
祁景颺冷笑一聲道:“沈艽,你還真是喜歡胡說八道。”
沈艽伸出手指晃了晃,笑的皎潔:“不不不,我不喜歡胡說八道,我喜歡看你欲仙欲死。”
“沈艽,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