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不該擅作主張，錯在不該……”心裡那麼想，嘴上可不能那麼說，楚寒笙熟練的在沈鬱桌前一跪，熟練的認起錯來，小嘴一張一合，就跟背書似的說出來一堆自己的錯處。
沈鬱似乎心情不錯，也可能是被楚寒笙害怕卻又憨厚的模樣給逗樂了，居然只是嗤笑了一聲就讓她起來了，沒有過多的為難她。
大概是因為在沈鬱身邊待的久了，楚寒笙的膽子確實是變大了。
面對沈鬱動不動掛在嘴邊的要殺要剮似乎都不那麼恐懼了，畢竟，沈鬱就是個瘋批。
瘋批的心思又有誰能懂呢？
——
興許是被楚寒笙的堅持打動，又或許是對楚寒笙不懈的邀請感到疑惑，在楚寒笙連續請求了沈鬱十多天後，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夜晚沈鬱答應了她的邀約。
當時楚寒笙也是沒想到，先是走流程一般的失落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沈鬱的回答是“好，就明天吧。”
楚寒笙猜不到沈鬱的心思，沈鬱也想不到楚寒笙的行為。
就比如現在，他知道這丫頭之前來過，卻沒想到她居然是風月場上的常客。
一進醉仙樓，楚寒笙的派頭直是把沈鬱給怔住了。
左擁右抱就算了，她居然還在人姑娘臉上偷個香。
反觀沈鬱這邊就明顯冷清了很多，可能是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氣息太重，又或者那些姑娘們壓根兒沒注意到他，他身邊乾淨的完全不想是來喝花酒的。
沈鬱那張好看的臉沉了又沉，最終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把楚寒笙從人堆裡拎了出來。
一群姑娘們還拉扯著楚寒笙的衣袖，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結果還沒貼到她身上，就看到沈鬱靠近了楚寒笙，貼著她的耳朵說著悄悄話。
一群姑娘傻了眼，一旁的柳媽媽也傻了眼。
她們這沒有鴨的，對吧？
這位爺是不是走錯了啊？
楚寒笙尷尬一笑，略退了一步，點頭哈腰的引著沈鬱往樓上的雅間走去，邊走還偷偷使眼色讓樓下的人別跟過來。
兩人上了樓，秋月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待兩人掀了門簾進去，屋中的樂聲便是一滯，隨即便是“砰”的一聲，秋月懷中的琵琶應聲掉落。
再看時，秋月已經跪在了地上，向著沈鬱便是一拜。
沈鬱倒是坦然，像是看也沒看見一般直接坐到了桌邊。
嗯？
楚寒笙直接疑惑。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太一樣啊？
難道沈鬱不該對此感到萬分疑惑嗎？
不該嗎不該嗎不該嗎？
“你費盡心思帶本王來這兒，就是要讓本王見她？”沈鬱不理會秋月，眼睛一直鎖在楚寒笙身上，看的她直發毛。
沈鬱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對楚寒笙招了招手，讓她再靠近些。
楚寒笙卻是怕了，“噗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
這才是沈鬱。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她怎麼就忘了呢。
“笙笙別怕。”沈鬱將一隻胳膊放在膝蓋上，彎下腰，緩緩的抬起了楚寒笙的下巴，強迫楚寒笙和他對視。